看著自己兩種顏色的腳被清溪捧在手心,她突然又想起尚天師兄的話,那年她剛剛五百歲,也不過是人間七八歲女孩的模樣,尚天師兄也如清溪這般為她淨腳,尚天師兄捧著她的腳,笑道:「無心,你的腳只有我能為你洗,可不能讓別的男人碰,知道嗎?」
若非今日這般觸景生情,這段記憶怕是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尚天師兄為何不讓別的男人為她洗腳?
清溪小心的將師傅的雙腳扶入銅盆中,恰到好處的溫度令練無心舒服的閉上眼睛。
「清溪,為何要為師傅洗腳?」他從前也沒做過這等貼心的事啊。
清溪指了指左側牆壁,笑道:「隔壁的男子也為女子在洗腳,女子說這是她一天最開心的時候,我也希望師傅能開心。」
練無心哦了聲,掃了眼清溪所指的牆壁,原來人間的男人都喜歡幫女人洗腳。
清溪想了想,又問道:「師傅,隔壁那男人好奇怪,為何洗著洗著就將女人壓在了床/上?」
練無心挑眉,壓在了床/上?這是幾個意思?
「壓在床/上做什麼?」練無心問道。
清溪想了想,又道:「好像男的用嘴咬了女的,可那女的似乎不痛,還一臉很享受的樣子,後來連衣服也被脫光了。」
練無心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似乎明白了隔壁男女一定在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否則幹啥要脫衣服?
她又想,他們為何在做見不得人的事之前洗腳?
練無心突然將雙腳提起,離開溫暖的水盆,抽離清溪的手掌。
清溪以為是洗腳水太熱的原因,趕忙道:「水太熱了嗎?我去添些涼的。」
練無心慌忙擺手,乾笑道:「不,不用了,已經洗好了,你去倒水吧。」
清溪見她突然將腳收回了,看著空空的掌心,剛剛的滑膩觸感驟然消失,一股沒來由的失落感讓他燦爛的小臉瞬間失了幾分顏色。
看著清溪轉身離開,練無心拍了拍胸口,怎麼回事,心跳竟然如此之快,難道身體和靈魂還沒有完全融合嗎?
又想到尚天師兄的話,不可以讓別的男人碰你的腳,不可以讓別的男人碰你的腳她無比懊惱,她記當時明明問了尚天師況的,如果有男人碰了她的腳,該當如何,尚天師兄告訴了她答案,可偏偏.她想不起來尚天師兄當時說了什麼。
清溪許久未回,夜色更濃,她打了個呵欠爬上了床,沉重的困意將她僅存的一絲清明瓦解,顧不得薄被間的冰涼,也顧不得外衫未脫,便已陷入沉睡。
清溪回來時,練無心已經睡得昏天暗地,數月來整日不是睡野地樹林,便是睡潮濕霉臭的小黑屋,頭一回住進了乾淨整潔的客棧,別提多舒服,自然睡得更香甜。
清溪揚手劈出一記勁風,不遠處小几上的燈盞便應風而滅。
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躺在練無心身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生怕喘一聲大氣便會驚醒這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