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映珠匆匆離去,李修的眼神終於落在了練無心的臉上,臉上盡力維持的一絲笑容瞬間瓦解,低聲喝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以你這副鬼樣子,竟敢來這,是誰給你的膽子?」
練無心鄙夷的望著李修,這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這樣的人,竟然還配做人?簡直可笑。
「我的膽子生來便有,誰生了我,便是誰給了我膽子,怎麼?現在才後悔生了我?呵——可惜太遲了,這世上,從來便沒有後悔藥可吃。」
這是自李映寒被帶回府中,他第一次見她,還是半年前那副醜樣,可又感覺發生了許多變化,眼神變了,由當初的頹敗變得凌厲,氣質變了,由當初的畏縮變得大膽,氣場也變了,彷彿不再是一個廢人,而是一位絕世高手。
李修皺眉,就算是沒有變成廢人時的李映寒,也不曾用這種口氣與他說過話,被人頂撞不好受,被自己瞧不上眼的女兒頂撞更不好受,眸光閃出寒意,週身殺意驟起,他很想上前將這逆女的性命結果,可他不能,這裡是臨仙閣,裡面住著兩位手眼通天的仙人,若他在此行兇,定會惹仙人不快,他可承擔不起這後果。
再者說,這裡人多眼雜,要殺她,也得找個無人的地方,暗暗的,乾淨的解決。
「來人,綁了送回去,三日送一次飯,每日給清水一碗。」李修轉身離開,帶著殘忍和冷酷。
練無心搖頭,真是喪心病狂,見過如此折磨犯人的,還沒見過如此虐待親生女兒的。
二人任憑下人捆綁,此時反抗並非明智之舉,若引來李芷雪和無凌子,認出了她,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反正他們有得是機會逃走
「混賬東西,廢物,廢物,全都是廢物,連找個人都找不出來,難道我的寶庫讓這樣讓人白白一鍋端了嗎?這要傳出去,豈不笑掉人大牙?」李陽成氣得一臉豬肝色,議事廳的茶桌這幾天也不知被他摔壞了多少。
「父親息怒,雪都自出事那會便已經戒嚴,那賊人帶了這麼多東西,鐵定還沒出雪都,只要那賊人還在雪都,總會找到的。」李修自一群兄長中站起,搶先安撫著李陽成的情緒,引來眾多兄弟的不滿眼神。
李陽成的怒,是如何也息不下去的,那寶庫中,是他一生所積攢的寶貝,有些甚至是祖上傳下來的寶物,這讓他如何能息怒,如何能心安。
李修身後,一位著寶藍色浮花錦袍的男子站了出來,朝著李陽成恭敬道:「父親,您的密室內機關重重,按理說,那賊人不可能毫髮無傷的盜寶離開,除非那賊人曾去過父親的密室,知道如何避開那重重機關。」
李陽成一怔,去過他的密室,他的眼神掃過眼前的兒子們,自上一次重修機關後,這些兒子們,沒有一個去過他的寶庫,這些年來,只有一個人去過他的寶庫,一張絕丑無比的臉浮上心頭。
暗叫了聲不好,扭頭朝著李修道:「映寒那丫頭呢?可還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