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淺星黛,還真是給他找麻煩!
納蘭澈忍不住的在心裡埋怨了淺星黛幾句,本來他這皇帝的位子就還沒有坐的多麼的穩當,這會又是突然的生出了這麼多的事端,平白的給他添了那麼多的麻煩。
「公主說的可是不假,王叔可真的是非常的優秀的。」
這納蘭月痕的優秀,可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否認的,即使是納蘭澈也是不得不承認的。
「不過嘛,王叔已經跟季將軍的大女兒定親了,這成婚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了。」
納蘭澈不得不開口提醒淺星黛注意納蘭月痕已經定親的這個問題的,希望這淺星黛能夠對納蘭月痕死心才是。
畢竟,這已經定親的,而且還是季威將軍的女兒,悔婚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不管是對外說,還是對內說,都是說不通的。
「是嗎?那真是天下女子的一大損失啊。」
淺星黛一臉的失望,感慨了這麼一句。
「這季柯小姐可真是一個有福氣的,竟然能夠有幸跟納蘭王爺定親。」
淺星黛的目的很是明顯,要這麼放棄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納蘭澈都已經這般的說了,那麼顯然今天不是一個說這個話題的合適的機會。
而且現在這麼多的大臣在,若是她表現的太過了,這傳出去,可是對她的名聲有損的。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讓季柯的名聲先毀了,讓她不得不跟納蘭月痕解除婚約才是。
只是這到底怎麼讓季柯的名聲毀了,卻是一項需要從長計議的事情。
畢竟,季柯這女人雖然沒有聽說過有多大的實力,但是能夠得到納蘭月痕的喜愛,那想必也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若是沒有計劃好就行動,怕是會打草驚蛇,讓那季柯有了準備之後,想要再做什麼,就沒有現在這麼方便了。
淺星黛的主意可是打的很好的,可是她卻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季柯根本就不是那種會在意名聲的人。
這外人說什麼,跟她季柯又有什麼關係?
她季柯,從來都不會依靠別人而活,她自己活的開心快樂,那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別人愛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情。
季柯根本就不會去聽,就算是聽到了,也不過是當個笑話罷了。
若是想要通過這輿論來改變季柯的主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現在的季柯可是不知道那淺星黛已經將主意打到了她的頭像,此時還是百無聊賴的看著戲曲,並不理睬納蘭月痕的百般討好。
這人也真是的,這麼多人看著,竟然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雖然有些小小的埋怨,但是不得不承認,季柯還是喜歡納蘭月痕的討好的。
這讓季柯覺得,自己在納蘭月痕的心中的位子是多麼的重要。
納蘭澈知道自己一直在這裡的話,有些人是不會放開的,於是在晚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借口有要事處理,離開了這晚宴。
當然,離開不代表他對這晚宴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探子,這裡發生的一舉一動,就算是一聲貓叫,也是會被傳到納蘭澈的耳中的,他知道,只有他離開了,這有些人,才會將自己的尾巴給露出來,那樣子,他才能夠抓住其中的把柄,站在那制勝的最高點上。
「柯兒,咱們也走吧。」
納蘭月痕見納蘭澈走了,哪裡還呆的下去?
他向來是自由散漫慣了的,這會坐在這裡,可以說是怎麼都不舒服的。
若不是為了大局考慮,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更別說是乖乖的坐在這麼顯眼的地方看戲了。
「你覺得你走的了嗎?」
季柯忍不住的笑了一聲,雖然是對著納蘭月痕說話,這眼睛卻是看向了正前方的。
納蘭月痕順著季柯的視線看去,卻是見淺星黛此時也是起了身子,正往他們這個方向來了。
心裡忍不住的就咯登了一下,知道一個大麻煩又來了,而且還是怎麼都帥不掉的那種麻煩。
這淺星黛變現的這麼明顯,他要是還不知道這淺星黛的意思的話,那還不如是一個死人了,但是這事情,若是直接的說白了,又是一個大大的麻煩,所以現在是能夠裝傻不知道,那就是裝傻的。
就是不知道,這大麻煩在這這個節骨眼上,又來找他幹什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應該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納蘭月痕只能夠這般在心裡告訴自己,忍住自己拔腿就走的衝動,耐下了性子,在位子上坐定。
淺星黛言笑晏晏的走了過來,卻是沒有直接去找納蘭月痕,而是跟季柯說起了話來。
「季柯小姐。」
很是有禮貌的問候了一句,就這般看來,是根本沒有絲毫的失禮的地方的。
季柯忍下翻白眼的衝動,這女人,當初在地宮的時候,可是跟現在的性子完全天差地別的。
只能夠說,這女人真的是夠會裝的。
可是季柯是誰?
她
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
有時候不去做的事情,不代表不會做。
這裝作一個有禮貌有禮節的女子,她季柯自然也是會的。
只是以前,懶得那般的麻煩罷了。
「公主殿下有禮了。」
季柯起身,微微的福了福身子,算是見禮了。
雖然之前兩人已經見過面,但是真的說起來的話,這也是第一次正式的打招呼。
淺星黛倒是因為季柯的這有禮的行為愣了一愣,畢竟在來之前也是打聽過季柯的性子的,知道季柯向來是有些無禮的。
她這次過來,也不過是為了能夠跟季柯好好的對比一下,讓人知道,到底誰才是彬彬有禮的那一位。
所以,這季柯反常的打招呼,倒是讓淺星黛有一瞬間的愣神。
不過淺星黛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很快就將自己的那一絲不正常給掩飾了過去,依舊帶著笑容。
「我可以在這裡坐下嗎?那邊的位子我一人都不認識,單獨坐著,著實是有些無聊的呢。」
淺星黛有禮的詢問季柯,自己是不是能夠在這裡坐下。
這其實根本就不算是一個多大的請求,畢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位子罷了。
季柯其實是很想拒絕的,畢竟,這女人她看見就是有些厭煩的,這要是坐到了身邊,那不是還要更麻煩?
可是這女人的身份,又不是現在的她能夠直白的拒絕的。
「公主殿下說笑了,您坐便是了。」
旁邊有眼見得小太監早就已經搬好了座位桌椅放在了季柯的身邊,就等著淺星黛入座了。
「那真是麻煩季柯小姐了。」
淺星黛翩翩的在一旁坐下。
這人都坐在這裡了,納蘭月痕自然也是不好再私下搞什麼小動作了,對於這淺星黛的厭惡那是更甚,根本就看都不看這裡一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戲曲看,天知道,他對這玩意也是絲毫興趣都沒有的。
但是這戲曲跟那淺星黛相比,又是成了那救贖一般的存在了。
所以,即使再不好看,他也是得看的。
「季柯小姐,陛下說,我在這赤炎國的時候,就是由你來帶我領略一下這赤炎國的大好風光的,真是麻煩你了。」
淺星黛其實是想要跟納蘭月痕說話的,可是這中間還隔了一個季柯,而那納蘭月痕顯然是沒有說話的興趣的,若是這般直接的跟納蘭月痕去說話,這麼多人看著,失禮的就是她了。
眼下可是不能夠做出絲毫對於她不利的事情來的,所以淺星黛也是耐著性子,跟季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季柯心裡其實是要煩死了,可是這女人又是一直不停的說話,身份地位又在那裡擺著,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心裡著實是有些後悔,早知道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還不如直接技術性的生病一下呢。
畢竟,這生老病死乃是不可控因素,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不是?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是晚了啊!
季柯心裡那個悔啊!
不過這次的事情也是讓季柯長了一個記性,以後啊,不管說什麼,她都是不會再來了的。
「公主殿下太過於客氣了,能夠帶公主殿下遊玩,那可是季柯我的榮幸,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殊榮呢。」
季柯說著這話,都要被自己給噁心死了,可是還是得說。
而且,不得不說。
「噗——」
在一旁雖然是看戲,但是耳朵卻是緊緊的聽著季柯這邊動靜的納蘭月痕,卻是忍不住的嗤笑了一聲。
季柯忍不住的伸手掐了掐納蘭月痕的胳膊一下,動作不大,但是在一旁的淺星黛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咳咳,這戲曲著實是好笑了些,我要有些沒忍住,失禮了失禮了。」
納蘭月痕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止住了笑意,解釋道。
其實這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呢,這戲曲唱的是什麼納蘭月痕根本就什麼都沒聽進去的!
季柯哪裡會不知道這納蘭月痕是在笑什麼,忍不住的有些惱怒的瞪了納蘭月痕一眼。
「王爺也覺得這戲曲好笑嗎?」
淺星黛卻是抓住了機會,跟納蘭月痕搭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