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又現罌粟
只是這並不包括納蘭月痕和納蘭麟,從聽過了季柯的那曲殺伐之後,原本覺得季冰凝的琴音還不錯的納蘭麟此時覺得還是季柯彈得曲,唱的歌好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宮宴已經結束,季柯和季冰凝跟著將軍等人回了將軍府。
而納蘭月痕等人卻還有任務,作為皇族中人,一般宮宴過後還有皇族內部的家宴。
所以當季柯得到了季將軍的消息時,她正是坐在月下品茶,等待。
「柯兒,出事兒了!」季威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眸中的著急是顯而易見的,此時的季將軍衣服顯得很凌亂,很顯然是急匆匆的起床所致。第一時間更新
「父親且不用那麼著急,怎麼了?」放下茶杯,季柯看著季威,眸色清冷,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的魔力,季威看著季柯的眼神,原本急躁的心情也淡去了幾分。
「逍遙王被指控刺殺皇上,聖上受了點輕傷,整個宮裡都亂了!」身為臣子,又是本朝大將軍,季威本該得到消息後就趕到宮裡。
但是又因為將軍府和王爺合作,自然不希望納蘭月痕出事,所以季威本能的就先來找季柯,而相當瞭解自己這個父親的季柯自然就是在等待著季威的到來!
「父親且稍安勿躁,」
「為父如何安得下來,現在要不要我們出手!」季威選擇納蘭澈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有納蘭澈有逍遙王納蘭月痕的支持,若是納蘭月痕出事兒的話,自己的辛苦不就都白費了!
京中大臣是否倒戈一方的消息傳得太快了,又因為納蘭月痕最近出入將軍府頻繁,將軍府投靠納蘭澈的事兒,基本上已經板上釘釘,無法轉圜了。
所以季威絕對不能讓納蘭月痕出事兒。
對於季威的著急,季柯更多的是無奈,自己這個父親打仗可以,但是想要輔佐新帝登基,太難,因為他不夠穩,遇事急躁在官場上是大忌啊!
「父親,若逍遙王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季家還歸屬他作甚?將軍府掌握的是兵權,若納蘭月痕沒有趨吉避凶的能力,那麼將軍府投靠納蘭澈一黨就是自取滅亡,父親可明白?!」
季柯看著季威,難得的嚴肅了一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看著季威明顯聽進去的表情,季柯放緩了情緒,又道:「父親身為臣子,天子受傷,父親該怎麼做,就不用女兒說明了吧?」
言下之意便是讓季威趕緊入宮!
其實今天這場刺殺,季柯是知道的,但是她並沒有告訴納蘭月痕,只因為她想做個測試。
「納蘭月痕,可不要讓我失望啊!」看著季威離開的背影,季柯眸中一片清明。
這一次是季柯對納蘭月痕的一個測試,若是納蘭月痕連這種小伎倆都無法解決的話,那麼將軍府扶持納蘭澈還有何意義?
夜風徐徐,月色極美,今夜的京城注定了無法入眠。
皇帝的寢宮內,納蘭月痕被視為刺客一般的被侍衛拿刀架在脖子上。
而納蘭澈和納蘭麟此時也帶著一絲焦急。
這事兒得從頭說起,宮宴結束後,皇族的家宴一般會顯得更為簡單些,但畢竟是皇族的宴會,怎麼少的了表演呢。
納蘭月痕自江南請來了一支舞隊,舞姬的舞蹈的確跳得不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是當舞隊的領頭者在皇帝封賞,她上來領賞之時意圖行刺,一切和樂就變成了空談。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本來這和納蘭月痕也沒什麼關係,畢竟納蘭月痕一開始也不知道人家是刺客,但是在行刺時,宮中卻出現了數名黑衣人,這罪過就大了!
誰不知道,宮內的安全向來都是逍遙王爺負責的,一件事和王爺有關還好,兩件三件呢?
從黑衣刺客裡掉落出來的王府令牌總不是假的吧!
納蘭月痕見自家皇兄除了受點驚嚇,手上被劃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後,便一派悠然的站在一旁任由侍衛們看守著他。第一時間更新
畢竟是當朝的王爺,而且真相尚未大白,便是納蘭月痕的嫌疑很大,侍衛們也不敢太過無禮!
此時所有的皇子都圍繞在皇帝的身邊,緊張的看著皇上的傷勢,而皇后卻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我說皇兄,不就一個小口子麼,至於這麼緊張麼?」納蘭月痕見眾人一副死了爹媽的倒霉樣有些無語,他向來都是罔顧禮法之人,所以說話也是按照自己的習慣。
但是這樣的話很顯然是不符合時宜的!
「十七叔,您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您的嫌疑可是最大的,來人啊,把逍遙王給本皇子抓起來!」一旁的十皇子納蘭玄最是看不慣納蘭月痕一派風流樣,卻招人喜歡,便是丞相家的小姐也對他念念不忘,所以一聽這話自然不想放過機會,直接就對著納蘭月痕興師問罪。
「且慢,我說小玄子,本王何來嫌疑,你倒是說說?」一揮折扇制止了侍衛的蜂擁而上,納蘭月痕含笑的看著納蘭玄問道。
「十七叔,且不說父皇現在傷勢不知如何,您在這說風涼話,就論今日這舞姬是十七叔帶來的吧?刺客身上掉落的腰牌是逍遙王府的吧?這些您作何解釋?!」納蘭玄一派正義的說得頭頭是道,很顯然已經認定了納蘭月痕就是這個刺客一般。
「
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將折扇收了起來,納蘭月痕一聽納蘭玄這麼一說,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讓暗中觀察著情況的季柯不由得無聲一笑,這個人,挖苦人簡直是不著痕跡的啊。
經過了這一場刺殺,並且是針對納蘭月痕便是主謀者的刺殺行動,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此刻納蘭月痕的嫌疑是最大的,納蘭玄還一派自己很懂的模樣說出來。
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刻意這麼做,想麻痺敵人的神經。
「既然十七叔已經認罪了,那麼請十七叔去天牢裡坐坐吧。」納蘭玄以為納蘭月痕這話就是認罪了,便當即想將他打入天牢,待自己父皇醒後再發落。
「我說小玄子,你哪只耳朵聽到本王認罪了?」納蘭月痕眸中一片淡然,嘴角帶著一抹調笑,納蘭家怎麼會生出這樣的笨蛋,改明兒他得去找皇兄確認一下,這小子究竟是不是納蘭家的種。
「首先,這舞姬雖然是本王帶進來的,但這是你父皇去年自個下江南的時候看過人家的舞蹈,這一次特意吩咐本王去請來的,你可懂?其次,那腰牌你看清楚了,你十七叔雖然窮,但是用純金打造腰牌的錢還是有的,這明顯就是一般的鍍金的腰牌,栽贓嫁禍你懂麼?」
說道最後,納蘭月痕一揮折扇悠然的扇著風,奇怪了,明明已經是秋天了,怎麼還這麼熱呢,今年的天氣怪哉怪哉!
而納蘭月痕的話,此時像驚雷一般,便是躲在後面的二皇子納蘭康眉頭也微微一皺。
逍遙王府的腰牌是純金所製?便是原本還興師問罪的納蘭要也不由得咂舌。
而暗處的季柯也是一頭黑線,什麼叫雖然窮,但是用純金打造腰牌的錢還是有的。
她可以暗罵一句,納蘭月痕的無恥麼。
赤炎國雖然物產豐富,但是對金礦的要求還是極其嚴厲的,除了製成錢外,用金子所打製的物品全部都要上冊子,並且經過重重的關卡,否則就是違法,要被判刑的。
所以逍遙王要製造這腰牌肯定是要經過戶部同意,而很顯然戶部並不知情,那麼就是他直接越過了戶部找皇帝同意了。
怪不得從一開始皇帝就沒什麼話說,只是沉默不已。
而納蘭月痕很顯然是知道皇上的想法的,不就是剛才隱瞞了那名女子是誰,現在不舒服,所以想著看自己吃癟,舒服麼?
也就是這樣,這才讓納蘭月痕有了那一句奚落皇帝的話,純屬皇帝欠抽,欠教訓。
「即是這樣,十七叔為何不早點說出來。」納蘭玄這次也有些難堪了,不由得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虛。
「這個,小玄子啊,你給過皇叔說話的機會沒?而且在此之前也沒人告訴本王,這件事兒本王是最大的嫌疑人啊。」納蘭月痕此時顯得很無辜,非常的無辜。
只是這樣的無辜卻也很欠扁,此時在場的所有人,便是原本還擔心才剛放下心的皇后都有種想要抽人的想法。
而很顯然,納蘭月痕還閒大家不夠無語,突然瀟灑的環顧了一下站在他身邊此時面面相看不知道該怎麼做的侍衛,一臉驚奇的繼續道:
「哦,你說的是這些侍衛嗎?本王以為他們是來保護本王的啊,畢竟本王如此柔弱不堪,長的又如此俊逸不凡,那些刺客難保不會突生嫉妒,從刺殺皇兄改成刺殺本王啊,原來你們是認為本王是主謀,而不是要來保護本王的啊?」
撇了撇嘴,納蘭月痕一臉驚奇受傷的模樣,讓所有人的腦中不由得一群嘎嘎嘎的烏鴉聲而過。
看著大殿上納蘭月痕將眾人耍的團團轉,一臉便秘的模樣,季柯不由得輕聲一笑,轉身沒入黑暗中,自己也是白擔心了,誰能讓妖孽吃虧啊,妖孽不讓其他人吃虧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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