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釋見到天火一臉的愕然之色,便大笑道:「正是!我魈族自九百多年前被你川氏四宗冰之劍王滅族以後,我們這些殘存的魈族子孫便借助海底的暗河來到了外界!」天火聽到了「冰之劍王」這四個字時,心中驀地一顫,這冰之劍王就是寒之劍王的第四個兒子,自幼聰明過人,十分好學,尤其在劍術上有十分高的天分,是以在寒之劍王駕崩以後,眾人選舉他當上了新一任的劍王。冰之劍王也是川氏第四宗的第一任宗長,這位劍王一生中最卓著的功績就是平定了連其父都無法完全平定的鬼族之亂。他的處理方法很極端,就是把一切不安定的勢力徹底瓦解掉,就是在其滅掉鬼族的聲勢下,水、火、冰這三族在其有生之年內沒有發動一次具有侵略意味的戰爭。後來,桃源裡對這位劍王的評價很是怪異,最終的說法是「這位劍王是集仁慈與殺戮於一身的戰神!」
天火心中明白這一點,其實對於每一位川氏的劍王來說,在他們的一生中都會伴隨著一些動亂,而相較之下,其他兩個非川氏的劍王而言,他們在位的時候所發生的動亂要遠遠的小於其他幾位川氏劍王。而據天火所知,這幾位川氏的劍王最終結果不是戰死就是突發急症而亡,這著實令人難以費解。
天火驀地抬起頭,淡淡地說道:「你想結交我的目的不會是想借助我身上龍珠的力量來幫助你復國吧?」肖釋聞言一怔,繼而再次大笑起來,道:「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不錯!你只說對了一半,復國是必然的,但我還要稱霸整個桃源,乃至整個外界!哈哈哈!」天火聞言不驚反而亦大笑起來。
「怎麼樣?肯於我合作了嗎!」肖釋見天火一臉的悅色,不禁試探地問道。
「哈哈哈!我說過要與你合作了嗎?」天火反問道。
「那你笑什麼?」肖釋突然頓住笑聲,對天火怒目而視。
「哈哈哈!」天火故意不去看肖釋的臉色,「我笑你癡人說夢!」
「大膽!」冷寒刃第一個拍案而起,手中的酒杯當先擲向了天火。天火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只見那個酒杯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天火的頭部,就在眾人感到驚訝時,卻見天火的身影正一點點地變淡,最終消失不見。
肖釋當先一個大叫起來:「這是鏡像術!快封住大門!」這時,天火的聲音自大殿的上方傳來:「肖教主的待客之道難道就是如此嗎?」話語方畢,只見其手中寒芒一現,追月劍已然出鞘。冷寒刃見識過追月劍的威力,此刻不敢再貿然前進,遂回頭喝令身後的人上前戰鬥,自己則在一旁找時機下殺手。
這時,從肖釋身後走出一個全身被裹在黑袍裡的枯瘦老人,其露在外面一雙老眼放出妖異的寒芒,只聽他淡淡地說道:「教主要小心,千萬不能讓這小子召喚出神龍,否則,事情就麻煩了!」肖釋望了那個老頭一眼,冷冷地的笑道:「有我在這裡那小子就別想討到好去!」
天火被幽冥教裡的眾多高手圍困住不得脫身,此刻的天火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一點點地流失,他知道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須得給其致命一擊,然後快速逃離這裡。冷寒刃似乎看出了天火的心思與疲憊,遂冷笑一聲,抽出了腰間的雙匕,向著天火的身後刺去。天火突然感到一股冷風向自己身後襲來,驀地一回頭,追月劍的寒芒正好劈至,追月劍與絕世雙刃相撞在一處,迸裂出炫耀的火光。天火與冷寒刃二人各自後退數步,這才得以站穩身形,這時,又有一路人從天火的身後殺出,鋒利的鐵爪瞬間劃開了天火的脊背,一陣錐心的疼痛險些讓天火昏厥,這無疑激怒了他。
天火身上的舊傷得千年人參的調理已經有所好轉,但尚未痊癒,是以天火不敢輕易出絕招制敵,但此刻已經不由得他不開殺戒了。追月劍的寒芒再度亮起,隨著天火手中的印訣化成了一道流光飛了出去,眾人皆是一愣,繼而感覺到自己身上某處要害部位一涼,不知為何自己就倒在了地上。
「御劍!」肖釋亦驚訝地叫了一聲。
冷寒刃雙手將絕世雙刃稍作調整,繼而一根雙頭鏈槍便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疾速舞動著的鏈槍在其週身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防護牆,不僅起到了防禦作用,還可以近身殺敵。銀亮的劍芒飛快地穿梭在每一個高手的身旁,所到之處無不是哀嚎一片,冷寒刃的鏈槍已經來到天火的身前,寒光迅速地劃過了天火的胸前,一片衣襟悄然飄落,追月劍在主人最危險的時候迅速飛回了天火的身前,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追月劍在天火身前一尺出處飛旋盤繞,絲毫不給冷寒刃下手的機會,似乎這柄急劍生了眼睛,無論冷寒刃的槍頭刺到哪裡追月劍都會準確無誤地出現在哪裡。
「寒刃,不要與他浪費時間了!你讓開!」肖釋緩緩地走上前來,似乎眼前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師父!」冷寒刃驀地向後一個急退,雖然心有不甘,但他絲毫不敢違背肖釋的命令。
肖釋的雙手在背後已經結成了印訣,但他的臉上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只聽他淡淡地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否加入我幽冥教?」天火雙目赤紅如血,只是直直地瞪視著肖釋,一字一頓地說道:「做夢!」「你找死!」肖釋聞言徹底惱怒了,藏在身後的雙手突然伸了出來,兩道氣刃瞬間飛至樂天火的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令天火為之一愣,遂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擊的動作。這一切似乎就發生在眨眼的瞬間,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
當那兩道氣刃擊打在天火的追月劍上時,天火就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勁內力,這是天火有生以來碰到的第一次,即使是自己的那五位恩師也未必能發出如此厲害的氣刃。天火由此可以肯定,這個幽冥教教主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肖釋狂笑道。
「放屁!」天火故意出言激怒對手,這在他人眼中看來
來是很愚蠢的做法,但天火希望借此激發出自己的潛在力量,以求奮力一擊。
「那你只有去死了!」肖釋大呵一聲,週身真氣彙集於指上,發出了致命的一擊。
「吾以蒼穹之血,召喚方蠱之魂,以血為引,龍魂附體!」
獻血自天火的指尖流出,漸漸地被追月劍上所鑲嵌的一顆龍珠所吸收,繼而寬闊的大殿之上響起來一聲震耳的龍吟之聲,令人聞之喪膽,心中生寒。
「鬼先生,先殺了這小子!」肖釋驀地回頭衝著身後的那個黑袍人大叫道。
這時,一道黑芒倏地射向了天火的前胸,透體而出。天火瞬間從上空跌落,忽然吐出一口暗紅的血液。此刻,大殿之上竟憑空多出了一條巨大的青綠色的巨龍,龍身碧綠剔透,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雲氣籠罩,張牙舞爪,口涎滴淌,好像一副要擇人而噬的樣子。「教主,這方蠱是一條毒龍,身上的每一處地方無不帶有劇毒,你要小心!」鬼先生向著肖釋大叫道。
天火從地上緩緩地爬去來,一臉譏諷之色地看著肖釋與大殿上眾人,冷冷地笑道:「不怕死的就來啊!」這時,眾人皆看清了天火的容顏,現在除了赤目紅髮以外,天火的唇邊上已經生出了兩道赤色的長鬚,如同龍鬚一般。最令人驚訝的是天火身上的傷正在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癒合。要知道這鬼先生的巫箭是中者必死的招式,而天火不但沒死,反而還在迅速地癒合傷口,這著實令人難解。
「爹爹!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肖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了大殿之上,眾人又是一陣驚慌。
肖釋望著眼前的女兒,心中驀地升起一陣擔憂與憤怒,遂大聲呵斥道:「快回去!不要在這裡逗留!」肖影見到這種場景怎麼會不知道先前發生的事情,她不禁望見了面容蒼白的天火,心中不知為何升起萬千感覺,有擔憂,有害怕,也有憤怒。
此時,天火操縱著方蠱向著肖影身前襲來,肖影似乎早已知道了天火會攻擊她,她的眼中沒有露出一絲恐懼,她相信天火是不會傷害她的。肖釋由於護女心切,驀地仰天大呵一聲,一柄長刀倏地出鞘,那刀的形狀甚是奇特,不僅似月牙一般彎曲,而且其柄端還連有一根長鏈,長鏈的另一頭則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鐵球。天火看見此刀不禁一愣,腦海裡驀地回憶起自己的師父曾經告訴過自己,這刀叫做血月流星刀,是魈族的第一聖物。
只見那血月流行刀的刀刃部分閃電一般橫穿過了方蠱與肖影之間的空隙,一道強勁的氣浪將肖影向後方推去,而肖釋則借住刀身的慣性迅速地來到了方蠱的身前,單手握刀奮力地劈向了方蠱的頭顱。
「嗷嗚!」
一聲淒厲地龍吟,大殿之中氣浪翻滾不息,綠芒傾瀉,方蠱在劇烈地攻擊之下不堪負重,化作一道幻光沒近了天火的身體裡。接之而來的是一股巨大的反噬之力,天火只覺得自己的胸腔似乎被什麼擴充著一般,身體就快炸裂,驀地一口鮮血從喉嚨裡湧出,鮮血落地竟將地面給灼出一個洞。
肖釋這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見他手裡的血月流行刀不斷地發出陣陣的嗡鳴聲,似乎在傾訴著自身的痛苦。肖釋一臉的蒼白之色,強忍著胸中那股翻騰不息的氣血,愣愣地站在原地。
「爹!」肖影大呼一聲向著肖釋跑了過去。
肖釋見狀心中大驚,大聲叫道:「不要過來!我身上有劇毒!」肖影聞言心中的擔憂更是甚重,就在她發慌之際,一隻冰涼的大手將其捉住,冰涼的手指繼而迅速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你們都住手!」一聲暴呵響起在寬闊的大殿之上,回音久久不絕。
「川天火,你不要胡來!」鬼先生駭然說道,「快放了我們的大小姐!」
「好說!但是,你們得先讓我安全了再說!」天火掐住肖影脖頸的手不禁又緊了一分。
這時,鬼先生向身後的肖釋望去,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只見肖釋驀然地點了點頭,似是答應了放天火走。鬼先生回過頭來,呵斥道:「你走吧!」天火心中冷冷地一笑,遂開口說道:「在下告退!後會有期了!」話音方畢,只見天火便攜帶著肖影飛身躍起,迅速地閃向了地宮的出口。
「快追!」鬼先生大呵一聲。
天火穿越了真實幻界,一路向黑暗森林跑去,身後的追兵亦緊跟其後,絲毫沒有鬆懈。天火望著懷裡的肖影,不禁抱以歉意地一笑,道:「前面就是黑暗森林了,你該回去了!謝謝你讓我安全地脫險!」肖影怒視了天火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也要掐住你的脖子,然後再把你狠狠地拋進狼窩!」天火聞言大笑道:「在下時刻恭候著您!」突然,肖影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鬆,自己便已經安全地著陸了。
後面的追兵相繼鑽進了黑暗森林之中,茂密而又繁盛的枝葉將陽光遮掩地一絲不露,再加上樹木錯綜複雜的分佈,這無疑是讓人很容易迷路。進入森林裡的幽冥教教眾分為十組,分別向十條小道搜索,絲毫不敢漏過一處可疑的動靜。
天火鑽入黑暗森林,憑藉著龍目的強大夜視能力向森林深處走去。從他那踉蹌的步伐中可以看出他受傷不輕,的確是這樣,龍珠是龍所有力量的結晶,它裡面所貯存的力量是十分強大的,對於使用龍珠的人除了要承受龍的詛咒以外還要承受龍珠的反噬力力量。龍珠受到的打擊力越大施術人所承受的反噬力就越大,肖釋竟能以一招擊散了方蠱的龍魂,這著實厲害,天火所受到的打擊絕對不比方蠱之魂受到的小。
四下傳來了幽冥教教眾的腳步聲,天火心中驀地一顫,暗道:「難道我今天要死在這裡不成?」突然,天火眼前一亮,一個水潭出現在了天火的面前,天火不禁露出一個得意地笑容,自語道:「真是天不亡我!」言罷
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甫一扎進這水潭之中,天火才知道自己犯了個大錯誤——這水潭裡的水竟然冰寒刺骨,這樣猛然地躍進水裡使人一時間沒法適用冰寒的潭水,容易使人全身麻木。天火因有傷在身,根本就無法抵禦著刺骨的寒水,不禁昏迷過去。這時,天火手指上的青木指環發出可淡淡的青芒,青芒將天火的全身籠罩,形成了一層隔水的結界,天火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下潛著,直至潭底。
水岸上走來一幫幽冥教的教眾,他們向水潭一望,只見上面還有陣陣的漣漪還未消失,不禁一愣,繼而其中一個為首的人笑道:「那小子可能跳進了寒骨潭了!哼!要是他跳進去就死定了!我們走吧!」
天火在青木指環的庇護下沉到了潭底,冰涼的潭水將結界內的空氣變得異常寒冷,天火幸虧有赤龍的龍魂附體,要不然就會被寒氣侵害了。
「主人,請你救救我!幫我打開封印吧!」
「主人,請你救救我!幫我打開封印吧!」
「主人,請你救救我!幫我打開封印吧!」
一陣陣呼喚聲從天火身前的一個洞穴中傳了出來,聲音柔和而淡,給人一種幻聽得感覺。天火不覺中恢復了神志,緩緩地走向了那個水底的洞穴。洞穴中石壁光華無比,似乎與蚌殼的內壁一般光華而又充滿光澤,昏暗的潭底本來沒有多少光線,但在這個奇特的洞穴中卻有一絲絲的光線發出,將洞穴內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洞穴似乎不大,天火沿著洞壁一直來到了洞穴的底部,這裡是一個可容納十幾人的大廳,桌椅床門樣樣俱全。而在石桌上放著一個精美的寶藍色小方盒,而在方盒的旁邊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燈具,那絲絲亮光正是由它發出的。
天火伸手拿起那個方盒,驀地,一股強大的精神念力傳入了天火的腦際,天火一怔,手裡的寶盒突然間掉在了地上。「主人,請你救救我!幫我打開封印吧!」那聲呼喚又瞬間響起。
「你是誰?」
「救救我主人!請解開我的封印!」
「封印?這方盒難道是個封印?」
天火心中暗自斟酌,道:「這方盒中的封印念力如此強大,難道這盒中所封印之物是一個難纏的傢伙?」此刻,方盒中的聲音又一次地響起:「主人,你不必擔心,我不是什麼惡貫滿盈的壞人!」方盒中的那個人似乎猜出了天火的心思,連忙解釋道,「我是一個鮫人,被封於此已經近五十年了!求求你救救我吧!」天火聞言更是一怔,似乎對鮫人一詞很是敏感,驀地,天火腦中閃過一絲回憶,他曾在天一閣中的古老藏書中看到過鮫人一詞。傳說在東海深處,有一個鮫國,她們的國家建立在水中,國民皆是半人半魚的樣子,容貌俊美,擅長歌舞,更為奇妙的是她們能泣淚成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鮫人的家園曾多次遭到破壞。
「我暫且信你一次,你說怎麼解封?」天火抽出了追月劍,以備情況有變。
「主人,你別看這方盒的封印念力如此之強,要破解封印其實很容易,你只需將此盒倒放,我便可以自己破除封印!」那個鮫人說道。
「這麼簡單?」天火不自禁地念叨了一句,繼而將方盒倒放,後退數步。
「主人,冰清要出來了!」鮫人的聲音變得遊戲歡喜。
溶洞中的水壓驟然變大,似乎這個水底溶洞在將外面的潭水吸噬進來一般。天火全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地,心中暗道:「我會不會放出一個麻煩呢?」這時,洞內水壓越來越大,天火不得不運功抵制壓力,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悶響,聚集的潭水在溶洞中瞬間膨脹,水浪翻湧,衝擊之力洶湧不絕。天火在衝擊的水浪中勉強睜開雙目,只見水浪翻湧處,一個光滑的肩頭展露在自己眼前,天火心中不禁一怔,立即回過身去,低聲道:「姑娘,你需要衣服嗎?」
「嗯!」
回答天火的只是這麼輕輕的一聲回應,足以令天下的男人為之服軟。天火迅速地脫下身上的外衣,將其拋向身後。「冰清謝過主人!」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令一臉迷醉的天火猛然驚醒。俄而,那個鮫人女子又說道:「主人可以回頭了!」天火聞言又是一愣,如同呆滯一般緩緩回轉過頭去,心中暗道:「只是聲音就這般好聽,不知道她人有多美?」
天火終於回過頭去,猛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張絕世面容,五官的搭配簡直達到了完美的境界,即使是每一個面部器官單個來看也是無比的完美,這似乎是上天特意製作的一件完美工藝品,讓人無法挑剔她的缺點;天火不禁向她的下身看去,雖然這鮫人女子穿著自己的外衣,寬大的衣服遮掩了這女子多數身形,但依舊可以感覺到她的形體之美,這更加讓人迷醉,完美一詞簡直就是為她所創造,身形的比例更是沒法讓人評估她的魅力,多一分則嫌妖艷,少一分則嫌嬌弱。
天火的,目光呆滯在了鮫人女子的身上,他此刻腦中完全沒有先前的警惕,彷彿在正中美色前,所有的警惕都回土崩瓦解。
「主人!主人!」鮫人女子的聲調一詞加大,這才喚醒了一臉憨態的天火。
「什麼?哦」天火自知方才失態,一臉的緋紅。
「主人!」鮫人女子再次開口說道,「奴婢冰清自此就服侍你了!」
「什麼!」天火聞言一怔,她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得到這麼一個大便宜,這若是常人聽到這麼一個絕世美人要服侍自己,恨不得立即答應,但天火沒有立即答應,他忽然考慮到自己正在被幽冥教的人追殺,若此時再帶上一個女子,勢必會是一個麻煩。
冰清見天火久久不作答,心中忽然感到萬分委屈,急忙上前
一步,道:「冰清上任主子曾告訴過我,凡是解開封印之人就是冰清的主子。主人難道不想要我嗎?」天火聞言有事一愣,心中暗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難怪她在盒子裡時就叫我主人!」
「主人,你若不願收下冰清,冰清就只有以死報你的解救之恩了!」冰清說完便向一旁的洞壁上碰去。
「姑娘!」天火伸手急速上前將其拉住,「你這是何苦?不是我不願意收你,是因為我有太多仇家,怕傷害到你!」
「冰清不怕的,冰清會保護自己!」冰清說完掙開天火的手,在一旁的空地上練起了拳腳,「冰清會武功的!」
天火望著一旁正舞地起勁的的冰清,心中不禁一陣苦笑,這哪是什麼武功啊!分明是一些花拳繡腿,說是舞步還算的過去。
「主人看冰清舞得好不好?」冰清回眸笑道。
「好!」天火不自覺地回了一句讓自己都後悔的話,無論是哪個男人都不會說眼前這女子所做的事情是糟糕的。
「你是同意讓冰清跟隨你了?」冰清一臉爛漫地笑道。
「這」天火忽然轉念一想,道,「姑娘,這洞中可有離開黑暗森裡的密道之類的事物?」
「有啊!」冰清歡顏道,「就在你身後的那面牆上有一道暗門!」說完便歡快地跑向那面牆壁,用手在牆壁上輕輕敲打了一會兒,只見一串水泡從牆體附近的地面上冒出,繼而一股巨大吸力向天火二人席捲而來。
「姑娘小心!」天火身形急速游動,如同游魚一般瞬間游至冰清身前,將左搖右擺的冰清攬入了懷中。這時,吸力忽然變得更加強大,將其二人席捲入了其中。
冰清見自己此刻正處於天火懷中,心中無比羞赧,兩頰緋紅一片。天火睜開龍目向前方遠望,這黑乎乎的一片中儘是光滑的洞壁,好像是暗河一類的水道。
「主人可以在水中呼吸?」冰清突然在黑暗中問了這麼一句,令天火險些撞到石壁上。
「我身上有避水寶物!」天火淡淡地說道。
「呀!」冰清驀地驚呼一聲,指著前方一處水域,「那發光的是什麼!」
天火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前方十尺處,兩個綠點正迅速地向他們接近,天火的龍目瞳孔倏地緊縮,叫道:「是靈蛇!」
地下暗河的水道之中忽然亮起兩個幽綠的光點,天火不禁握緊了手裡的追月劍,而在他身旁游動的冰清則迅速地游到了他的身後,她也清楚前方的那兩點綠光是什麼東西。天火的龍目略微掃視了一眼前方的那對綠光,手中長劍一舞,氣浪攜帶這一道水刃向著那靈蛇斬去。
暗河內一陣翻騰,忽然水流急速加大,一股吸力將天火二人向上席捲,在巨大的渦旋中,二人只覺得頭腦一陣陣的發暈,繼而失去了直覺。
黑暗森林的邊緣地帶,一條小河急速地流淌,河水德爾飛奔之聲清晰可聞。此時正是夜色當空,點點星辰照耀著昏暗的大地,一切顯得那麼的安寧與寂寥。
「彭!」
一聲巨大聲響從小河的河面上發出,繼而一條水柱沖湧而出,隨後兩條身影鬼魅一般地從河水裡竄了出來,從他們的身形上看去,似乎時一男一女,赫然正是天火與冰清二人。適才的水柱是他們二人的身軀阻住了暗河出口的水流,水流繼而在暗河底部積壓,待水壓足夠強大時,便將他們從暗河裡衝了出來。
天火回頭望了一眼那條小河,再向四下觀望片刻,繼而笑道:「想不到這條暗河可直通黑暗森林的外圍,真是太好了!」冰清亦是一臉歡色地望著天火,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
「在下謝過姑娘的救命之恩!」天火看了冰清一眼,「我們後會有期!」
「什麼?」冰清一陣震顫。
「姑娘,此處這條小河可直通東海,快回你的故鄉去吧!這大陸上可是有許多壞人的!」天火依舊規勸著冰清,希望她能打消跟隨自己的念頭。
冰清聞言一怔,淚水瞬間就湧出了眼眸,在夜風中化成了一顆顆晶瑩的珍珠。天火見狀心中一陣心疼,在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大男人,則麼能讓一個如此嬌媚的小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泣呢?可是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處境不一定十分安全,自己此刻有受了傷,萬一遇上什麼情況自己不一定能應付,再帶上這麼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女子,一定會有很多的麻煩。
天火的心在一點點地變軟,無論是誰見到這麼個絕色美女在向自己哭泣,換成哪個男人都是受不了的。天火最終一咬牙,下了狠心,厲聲說道:「我不需要傭人,更不想再看見你,你快回去找你的親人吧!」冰清聞言一愣,她沒有想到天火會如此呵斥自己,心中頓時一酸,哭得更加厲害:「是你說過的,只要我帶你出來,你就會收下我的!」
天火笑道:「你好好回憶一下,我是這麼說的嗎?」
冰清一怔,仔細回憶了一下在洞穴中的事情,果然,她這才發現,天火並沒有直接說出要收留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禁又是一陣失望,哭道:「你讓我回家找我的親人,可我現在哪有什麼親人可尋,茫茫東海,你讓我去哪裡找,再說都一千多年了,他們在不在這世上還不知道呢!」
天火聞言亦是一陣惆悵,冰清的親人與家園可能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了,但自己卻是有家無回。這麼說起來,他自己倒是於冰清是同一種人了。
「既然主人不願意收下冰清,冰清又無家可歸,那冰清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冰清說完便起身向一塊巨石撞去。
天火見狀一怔,腳下步子瞬間加
速,來到了冰清與巨石的中間,冰清一頭撞向了天火的懷裡。天火雙手迅速合攏,將其抱住,生怕她再做出什麼傻事。
「姑娘,你這何苦呢?」天火正在發問間,只見冰清的手握在了天火腰間的劍柄之上,手一揮,追月劍已然搭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天火右手並指,在其身後一點,將其週身穴道封住,令其無法動身,這才舒了口氣。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天火的心理防線完全崩潰了,「我收下你了!」
「真的?」冰清一臉的欣喜。
「是!但不是做你的主人!」天火面色顯得和善了許多。
「那做什麼?」冰清這才發現,天火此刻正一直抱著自己,心中不禁又是一陣顫動,「難道要冰清做,做做你的」
「妹妹!」天火快速地說了出來,因為他看出了冰清眼中的那絲異樣,所以迅速地說出了這個詞。
「啊!」冰清聞言一怔,心中又是一陣震顫,同時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在心中升起。
天火鬆開抱住冰清的手,道:「不願意嗎?」冰清忙點頭道:「願意!願意!」天火見狀,輕輕地笑了笑,繼而想收回冰清手裡的追月劍。
「主人,不對!大哥,這劍是哪來的!」冰清忽然問道。
「你認識它!」天火從冰清的語氣離聽出,她似乎對這把劍有所瞭解。
「不!沒見過!」冰清的表情顯得有一絲怯意,「只是這把劍上面有我們海國的字,還有一股龍神的氣息!」
天火聞言一愣,龍神的氣息,天火心中暗道,莫非她知道蒼穹這頭巨龍?冰清見天火若有所思的樣子,繼而說道:「這是邪龍蒼穹的氣息,而這上面的龍珠是它所吞噬的九個兄弟的龍珠。他們分別擁有著一種強大的力量。」
天火問道:「什麼力量?說來聽聽!」
冰清見狀一笑,心中暗道:剛才你讓本小姐流了那麼多眼淚,現在我也好好整整你!天火再一次地催促道:「它們到底有什麼力量,該怎麼利用與控制?」
「哎呀!我累了!明天再說吧!」冰清伸了一個懶腰,順勢坐在了地上。
「快說啊!」天火心中萬分著急,他知道冰清是在故意整自己,但他此刻只有耐著性子求她了。
「哎呀!地面這麼硬,硌得人家好痛啊!」冰清嬌聲嬌氣地嘮叨著,眼睛一點也沒有望著天火。
天火現在後悔有點收她做自己的妹妹了,早知道這小丫頭這麼難纏,就收她做女僕了,這樣以來起碼她的身份比自己低,就不會這樣跟他賣關子了。
天火硬著頭皮脫下了自己上身的羊絨衣,鋪在了病情的身下,誰知這小丫頭又叫道:「沒又個靠背的嗎?」天火一甩頭,把自己的大腿也奉獻了出來,讓冰清枕在了頭下。天火心中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女人的性格變化這麼快,剛才還是要死要活的小妮子,現在竟然將自己整地團團轉。
「看你這麼乖,我就說了。」冰清拿起追月劍,一陣冰涼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她的整個身體,令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它們共兄弟十個,赤龍是火龍,可吞吐萬千烈火;青蛟是水龍,可翻江倒海,操控雨水;白虯乃是一條風龍,掌控八方浩風;玉螭是條雷龍,可操控閃電;紫虹是冰龍,傳說曾將整個東海變成了冰川;方蠱如其名,是一條毒龍,不僅其身劇毒無比,且百毒不侵;角刃鱗片堅硬,刀槍不入,無堅不摧;巨靈是十龍中身形最大的,當然也是力氣最大,能夠排山倒海;風行神速無比,萬里之行,瞬息即到。」
「真有這麼神嗎?」天火不禁問了一句。
「不錯!咦?蒼穹的龍珠在哪?怎麼沒看見呢?」冰清見燒了一顆龍珠,不禁問道。
「我將它藏起來了!」天火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使用龍珠會受到龍的詛咒嗎?」
冰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