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
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祁少想多了,我又不欠你什麼,何必躲你?!」她渾身難受,說話都有些力不炒年糕的,「倒是你,高高在上的總裁,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祁亦寒改口,說的深情,晚晴默然,有些尷尬,到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索性的扯住被子,鑽入被子裡,她悶著頭,聲音呢喃著,「我困了,先睡。」這言下之意,祁少,你可以走了。
可是,祁亦寒又豈是這麼好打發的人,一直以來,他在她的面前就是個無賴,最擅長的便是出爾反爾。
祁亦寒瞧著她這個動作,倒是又好氣又好笑的,索性的也由著她去。他獨自坐在凳子上的,好好的打量著這個屋子。
雖然是很破,但可以看得出來,還是經過好好整理的,牆壁上,全部用報紙糊過,一旁的四方桌上鋪著最常見的碎花小布,整潔有條的擺放著鍋碗這些東西。目光轉動,落在蜷縮在一旁的人身上,縫縫補補過的被子邊緣上,還繡著茉莉花。
茉莉,思洛最愛的花了。
帶著歎息的,他靠坐在那裡,這個屋子,真的很破,但是他意外的得到安詳,而且他一點兒都不想離開。
抬手拿了床邊上的一本遊記開始看,這本書的角落熨帖起毛,想來是被撫摸很多次了吧。他甚至可以想像出,她是如何的在深夜拿著這本書在橘黃色的燈光下看的……
晚晴身子差,每次感冒都是半死不活的,發燒渾身無力還是輕的,有時候還會嘔吐。這會兒躺在那裡,早已經沒有了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祁亦寒沒翻幾頁,就聽到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他瞳孔微縮,趕緊的走到她的床邊,晚晴咳嗽的厲害,聲音都啞了,祁亦寒掀了被子,摟著她到懷裡,手撫過被汗水熨濕的頭髮,輕聲的喚著,「思思……」
柔和的燈光下,她的臉紅撲撲的,艷麗的好似塗了胭脂,她聽到他的喊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睫毛輕顫著,水汽的眸子意外的亮晶晶的,她看著他,脆弱無比,讓祁亦寒的心都軟了下來,換成了一灘水。
他摸著她的額頭,寵溺的安慰,「思思乖,我們吃點藥再睡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柔,叫晚晴一下子就委屈了,為什麼到了如今的地步,她還會夢到他!為什麼,她那麼的沒出息,還要心心唸唸的惦記著他?
是了,一定是最近他在她面前出現過太多次了,她才會夢到他。
既然是夢的話,她完全可以放縱一把,沉溺於他的好裡。這麼多年,她真的很苦,苦到承擔了所有。
嘴撅著,帶著鼓囊著,「沛之,我不要吃藥……好苦……」
風吹過,吊燈搖曳著,將他的影子拉的破碎。祁亦寒完全的愣在那裡,欣喜,感動……種種情緒都湧上心頭,他的心開始狂跳,封存已久的心臟復甦,撲騰撲騰的,叫他嘴角都揚了起來。
沛之,是徐伯伯給他起的表字,他那樣的書香門第,家裡的孩子都是有倆個名字,一個大名,一個表字。就像徐伯伯的兒子,表字就是頌之,而他,人人只知道名字是祁亦寒,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叫沛之。
而思洛,便是其中一個。
他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她拿著他的私有印章藏在身後,和他討價還價的,問他可不可以著讓她一個人叫這個名字。他被她這樣幼稚的舉動鬧得沒有辦法,真的是好氣又好笑。
卻無可奈何。
一直以來,對於她這些小性子,他都是樂於去寵著的,所以,瞧著她這樣,便對著她勾唇說可以。她聽了,立刻的飛奔過來撲向他的懷裡,呢喃著拍著馬屁說,沛之,你最好了。
他搖搖頭,這點小心思就想收買他,也太看不起他了吧。他長臂一伸,攬著她按在懷裡輕佻問,「我只許你一個人這麼叫我,可算的上是盛寵了,那你拿什麼報答我?」
思洛的眼睛是真的大,眨巴眨巴的時候,瞅著人的心都要化了,當即,他便傾身下去吻上她的唇,繾綣溫柔的,叫人都沉溺在裡面不願意出來。
祁亦寒彎著嘴角,伸手將攬著她到懷裡,緊緊的抱著,聲音哽咽,「好,我們思思不吃藥。」臉上的線條因著他語氣的柔和也跟著溫暖起來,叫晚晴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主動的勾著他的脖子,眉眼彎彎的蹭著他,「我就知道沛之最好了。」
「傻姑娘。」
「思思不傻,我知道,只要你抱著我睡,明天感冒就會好了。」
「好,我抱著你。」祁亦寒把她放到被窩裡,脫了外套長褲後,自己也跟著躺進去,他攬在她瘦弱發燙的身子,倆個人緊靠著,將彼此身上的熱量傳遞。晚晴腦袋暈乎乎的,身上也跟著出汗了。
她感覺自己好像抱著一個火爐一般,混沌間熱的想要掀被子,可好幾次都被鎮壓了,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壓在那裡,只讓她在火爐裡烤著。
她撅著嘴,做無聲的抗議,惹的祁亦寒心都化了。
這麼鬧著到後半夜,晚晴才消停了下來。
等隔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晚晴發現渾身輕鬆了許多,好像手腳都有了些力氣。手腳酸疼著,她掙扎著想要伸個懶腰,卻發現有個重物壓著,而且身後好像還有什麼抵在小腹的位置上,硬硬的……
腦袋轟然的炸開,她睜開眼,翻身過去,面對面的是一個男人的俊顏。
/>
啊啊啊啊!!!
晚晴大叫著掀開被子,想也不想的,直接的揣了他一腳!
祁亦寒睡得迷迷糊糊的,防禦能力本就不高,這麼的被思洛踹了一腳,居然狠狠的半滾了下去,還一一種極其不觀的姿勢!
真的,床太窄了。
祁亦寒滾下去的時候,腦袋裡只有這麼一句話。
「祁亦寒,你去死!」晚晴憤恨的叫喚著,他也不惱,反倒被逗得笑了起來,他撐著桌子邊緣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似笑非笑的對著她說,「怎麼,才一夜**,早起就要謀殺情郎?」
他剛睡醒的,聲音裡還帶著無限的慵懶,臉微紅,配上一副水汽的含情目,似有若無的,叫人看的要咒罵一聲妖孽。
「滾!」
「好了,別鬧了,這人你踹也踹了,罵也罵了,也好消氣和我走了。」
還處於憤恨的狀態中的晚晴聽他這麼說之後,頓時錯愕了,「你什麼意思?」
祁亦寒長腿邁開的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他摸著她的頭髮,「丫頭。搬出去吧。」
晚晴的臉上情緒變幻,愣愣的說著,「祁少,你別說笑。」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思思,別生分的喊什麼祁少,還是像以前一般,喊我亦寒,或許是沛之!」他的笑從眼底流瀉出來,暖暖的,叫晚晴覺得自己要墜入一個叫溫柔的漩渦裡。
還是掌心裡的疼痛泛出,她才清醒了過來,「祁少亂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臉上發白,別過臉去不看他。她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可是祁亦寒哪裡肯再次讓她退縮,手用力倏緊她的下巴扭向自己,
「思思,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的。」
「……」她充耳不聞。
「顧思洛,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你認錯人了!」
「是麼?」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那麼,是誰在夜裡一聲聲的喊住沛之!」
話一出口,晚晴就徹底的蒙了,她心亂如麻的,難道昨晚一切不是夢?
她不敢再想,扯出牽強的笑來,「那一定是你聽錯了,或許是巧合?」這樣的勉強的理由從她嘴裡說出來,叫她自己都不能說服。
祁亦寒聞言,冷笑著,依舊不放過她,步步緊逼著,「顧思洛,你繼續,繼續的編,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謊話來!」
真的,她都要哭了。
「還是你覺得騙我好玩,看著我為你難過,特別有成就感?顧思洛,你究竟是有多麼的狠心,才要用假死才懲罰我!是,我承認我是因為報復而接近你,可是你為什麼一點兒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他拉著她到身邊,眼底寒光盡現,「顧思洛,你說話啊!」
晚晴被他逼的退無可退,好,既然撕破了臉,她也不必在顧及什麼!
忽然間,她笑了,目光凌厲的射向他,帶著無盡的疏離,「說什麼,祁亦寒,你要我說什麼?是要我承認我是顧思洛麼?!好,就算我承認,有什麼意思?和你又有什麼關係?祁亦寒,你是我什麼人?而我,又是你什麼人!」
「思思……」
「你別這麼喊我,聽著我噁心。」
「你……」
祁亦寒被質問著啞口無言,的確,她和他沒有關係,她根本算不到他的什麼人,只是他不肯放,不肯往。
痛苦漫上臉龐,他說,「我只是想照顧你。」頓了頓,他又道,「至少也得讓你把身體養好……」他欠了她許多,已經不奢求她無名無分的跟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