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寒發了狂,他不管不顧的掠奪著,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是活的,才覺得自己的存在是意義的。他掐緊思洛,狠狠的,讓她低泣的喊了聲疼!
心抽痛,她居然喊了疼,疼?那些寂靜的黑夜裡,他也曾孤獨的哆嗦著,可誰來救過他?當時,只因為父親不肯屈服成為那些貪污者的一丘之貉,他們就誣陷了父親貪污,生生的拉著父親下馬。
那些說不出的名目的錢,一筆筆的都被人用賬本記錄下來,是父親幫忙洗錢的證據,上面還蓋有父親的指紋和私有印章,母親上告無門,唯有不停地奔波拚命的走著關係。
可是那些人怎麼容忍的下母親這般的費心奔走,他們不想鬧大,生怕父親能洗清冤屈,生生的安排了一出罪惡的戲碼。
也就是一個漆黑的夜晚,他接到了一個消息:母親在回家路上遭人搶劫,因死護著錢包被犯人捅了三刀,至搶救無效死亡,而他的父親,在牢裡心肌梗塞去世。
一時間,他同時失去雙親,成為了孤兒。
他恨,他怨,卻無能為力,乾脆的輟學了,用僅剩的錢安葬了父母,開始了一個人的流浪。整整一年,他才被徐書記給尋了回去。他說當年是受了父親的恩惠,必定會照顧好他。
後來,徐書記送了他去國外唸書,再後來,他涉足商界,憑著自己的精準的目光從股市裡淘金創辦自己的公司,直到現在,成為了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他政商互通,手握重權,去哪裡都前呼後擁的,風光無比。
可人後的寂寞痛苦,又有幾個人知曉?
如今,他有能力了,父親母親卻再也回不來了。就連最基本的快樂,他也在越來越多的勾心鬥角裡磨得一乾二淨。所以,唯一能支撐的,只有報仇的信念!可是上天何其的殘忍,他好不容易查到一些苗頭,仇敵的公司就已經被將近破產,而當初的罪魁禍首,也早已開槍自殺了!
這怎麼可以?!他的仇還沒有報,那個人怎麼可以死了呢?!這叫他如何的甘心,如何的不恨?!所以,他扭曲了,將所有的仇恨都發洩到了顧振凱女兒的身上。
所謂父債子償,顧思洛,你不要怪我心狠。
只怨你是他的女兒!
祁亦寒情到激烈時,一把扯過她的頭髮拉到小腹的位置……思洛本來渾身已經疼的沒有力氣,早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可是突然間的靠近了那裡,她整個腦子都轟然炸開了,然後開始掙扎。
他冷哼一聲,遏制住她的扭動,強迫著她靠近,「怎麼,都已經被我上過了多少回了,還想著裝純……我可告訴你,顧思洛,多少女人想伺候我,我還不樂意,今兒個,興致來了才讓你這般。」說著,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分,思洛承受不住這力道,張嘴喊了一聲,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按著她含住……下顎被捏住,她怎麼也掙扎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挺進……
祁亦寒的眼睛紅了,骨子裡這些年暗藏的恨意都爆發了出來,他看著她如天鵝般細長的脖頸拉長,雪白的皮膚和他的成為對比,疼的眼睛都被灼燒了,於是,迫不及待的動了起來。
思洛喉嚨裡卡的難受,眼淚是噗塔塔的掉,如果不是他按著她的頭,她一定會嘔吐出來。從小,她也是金枝玉葉般的養大,何曾見識過這樣的黑暗,憤恨,羞辱,層層的衝擊著她的心靈,竟然的掙脫開了手上領帶的捆綁。
一得到自由,她就揮舞著指甲撓在了他的身上,用盡了全身力氣的,祁亦寒痛的皺眉,按住她的頭猛烈的動了倆下,才緩緩的停住……
那一剎那,思洛的動作都僵住,她滿頭濕潤的額發貼著他的小腹,哭的是泣不成聲。他最終是放開了她,如破布般的推開了。沒有了桎楛,思洛連滾帶爬的到床邊,大口的嘔了起來。
祁亦寒得到了紓解,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他慢條斯理的清理著自己,一扭臉,看到她這個模樣,臉不由的黑了下來,抬手,就將污穢的紙巾砸在了她的臉上,「tm的給我裝什麼裝,如果受不了的話,就給我去死!」
思洛覺得自己的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忽然間聽到他這樣的話,轉身盯著一旁的男人,竟然笑了出來,「祁亦寒,你不就是想看我死嘛,好,我死給你看。」
話落,她就捲了被單的一頭撞上牆壁上。
劇烈的撞擊下,腦袋都開始發嗡,整個人昏沉著,就要倒下去。那個時候,她笑了,親所未有的解脫,多好,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祁亦寒震驚的看著她倒下,怎麼的也想不到她真的會不要命。心倏的疼了,不管不顧的就走到她的身邊,攬住了下滑的身子。她臉上的笑艷麗無比,明媚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他蹙眉抓緊她的搖著,「顧思洛,你不許死,我命令你,不許死,否則我要你身邊所有的人償命。」
閉上眼睛的那刻,思洛還聽著他的威脅,她沒有那一刻覺得,祁亦寒原來是個傻子,她已經已經家破人亡了,哪裡還有什麼身邊人啊?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祁亦寒在看到她昏迷過去的時候,竟然頭一次問了自己,這樣,真的對麼?可這樣的想法還沒有在腦海裡停留幾秒,就被否定了。他沒有錯,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簡單的幫她清理了下,抱著她送去了醫院。還好,只是昏迷了而已。
祁亦寒舒了一口氣後,找了個看護,便回了公司。他記得晚上還有一個飯局。
思洛是在下午醒來的,當看到天花板的那刻,她有說不出的難過,竟然沒有死掉。身邊的看護見她醒來,嘰嘰喳喳的就在說著話,她是一句都聽不進去,打發了後自己靠在浴缸裡。
&
nbsp;身上的衣服雖然換了,可殘留在身體的黏膩還在,好難受,況且,她一點兒都不想帶著他的氣息。她開了水沖著,從下午直到黑透了,都沒有出來。看護下午被趕了出來,便不敢進去。
所以祁亦寒進去的時候,屋子裡漆黑的,他開了燈,見床上沒有人,便走向了浴室,那花花的水還在留著,浴缸裡溢出來的就順著邊緣流下來,晃然的開門,水都漫了些出來。
他就這麼的站在那裡,望著臉色蒼白的女孩子,帶著傷的仍然讓水流衝擊,一頭長髮漂浮在水面上,她蜷縮著身子在水裡,雙手環胸的在那裡,動也不動的,時候察覺不到痛。
那張臉,柔嫩的,年輕的,帶著絕望。
終究是歎了口氣,他拿著毛巾走了過去,伸手將她從浴缸裡撈了出來用毛巾裹住。她的身子冰冷,碰到軟和的毛巾,到哆嗦了下。她真的是嚇到了,縮在他懷裡都打著寒顫,眼中柔柔水汽間帶著無限的懼怕。
莫名的,他笑了,打橫的將她抱了起來,她一直在顫抖,直到他扶著她上了床,都沒有緩解一點兒。脫了外套,將她抱在懷裡幫她取暖,在沒有一丁點別的動作,思洛在把緊繃的身子放鬆。
「丫頭,你是不是很恨我?」他拍著她的肩膀,輕聲的說著,話落,懷裡的人就顫了下,他笑了,這樣如同驚弓之鳥般的怎麼能不怕?伸手幫著她拉了拉被子時,聽到他說,「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笑意蘊開,達到了眼底,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傻姑娘……」黑夜裡他眸色深深,帶著流光溢彩般的,「這些事情不過是尋常的樂趣,等你再長大了些就會明白了。」
她盯著他看,水剪的眸安安靜靜的,不帶一絲波瀾,他受不了這樣的凝視,這麼些年來,他不是沒有見過這樣年紀的女孩,卻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純淨的。不可否認,這樣的她讓她很是觸動,因為他早就丟了這份純淨,或許,一開始就不曾擁有過。
有那麼一點兒的,他覺得自己在嫉妒她了,伸手覆蓋上了她的眼簾,「睡吧,時間不早了。」
「祁亦寒……」第一次,思洛這樣溫柔的喊著他的名字,他聽著,心口滿滿的有什麼正在溢出,叫他也是柔柔的應答著,情不自禁的捧著她的臉在掌心裡,「怎麼了?」
「我不恨你。」她盯著他說,「直到現在,我依舊沒有恨過你一點兒,你知道麼?」她眨著眼睛,微微的笑了,讓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
他說,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恨你麼?」
「我幫你父親入土為安了。」
「是的,在我入獄之後,父親的骨頭被丟棄在那邊沒有人管,三個多月,就連那些自詡是我親人的這些人,那些我父親幫助過的人,誰都沒有出手援助過。我明白,他們是為了保全自己,不想讓自己惹上麻煩,所以,我也不恨他們。但是,在看到墓碑的那一刻,我便告訴自己,誰能幫我,我便傾盡全力的報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