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哽咽的推他,「宋啟勳,你別、你別……」
他的動作頓了下,停了下,抬起頭看著我的時候,深呼了一口氣才道,「怎麼了,還沒有好麼?」我不說話,只緊咬著唇,他喘著粗氣的翻身下來,緊緊的將我抱在懷裡,「丫頭,還有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帶你再去檢查下?」
我心慌意亂的,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以為自己恢復的可以了,不論是從心情還是身體,但有時候,腦海裡總會浮現那些場景,一幕幕的彷彿要把我湮滅,儘管我努力掙扎著,卻始終吐不出一口氣來。
我埋頭到枕頭裡,搖頭甕聲甕氣的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要了,我想、我想……再休息下就好了吧。」宋啟勳已經為了婚禮的事情忙前忙後,我是一點兒忙也沒有幫上,加上他還有公司的事情,已經很累了。而且我也明白,自己哪裡是有什麼病啊,不過就是心裡緩不過勁兒來。
「那……」宋啟勳完全是愣在了,緊張急了。
我見狀,轉身回抱著他往他的懷裡拱,「我就是有點兒害怕……」他愣了下,才吻著我的發頂說,「是我不好,是我急了些,沒有考慮到你。」他說著把自己的身子往後挪了挪,「好好的睡吧,我陪你呢。」
我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知道他是在照顧我的心情,笑的可甜了,又重新的鑽入他的懷裡。但是經過這麼一鬧,真的是睡不著了,我靠在他的胸膛上,都已經睡著心跳到217下了,還沒有半點兒睡意。於是乎,我便蹭著他的喊,「宋啟勳,你睡了沒有啊?」
「沒有。」
「那你陪我說說說話吧。」
他手上的力道鬆了鬆,將我從被子裡拎著起來些,「說什麼?」
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話倒是不假,本來就是臨時找他聊天的,可真要說聊什麼,並沒有個頭緒。他好笑的捏了捏我的鼻子,說你啊。
「不過說起來聊聊,我倒還真有事情和你說。」
「嗯?」抬眼看向他,他說,「就是關於蜜月的事情,現在已經一月份了,天也挺冷的,多倫多那邊氣溫更是低到了-8°c到-1°c,你身子不好,去哪裡也容易感冒,而且這個季節也沒有楓葉來著,所以我想說就別去那邊,等到來年氣溫回升了,我在帶你過去。」
「那蜜月呢,不會不去了吧?」我弱弱的盯著他,滿臉的幽怨,真的,要是宋啟勳說一句不去,我立刻掐死他。一輩子就結一次婚來著,休想讓我不去度蜜月。
「怎麼可能,我的意思就是讓你重新挑個地方。」
「這樣啊。」瞬間開心了,嘴角勾起的開始想,「那麼赫爾辛基呢?」一直以來,除了加拿大的楓葉,就是赫爾辛基的波羅海吸引著我。心底一直暗藏著一個夢,就是有一天可以提著裙擺在赫爾辛基的街道上肆無忌憚的奔跑著。
他搖頭,「丫頭,那邊也挺冷的,你身體不好,還是去一個溫暖點的地方吧。例如三亞,例如大馬,例如馬爾代夫?」
小臉皺巴巴的,知道宋啟勳說的是實話,這些冰雪的天氣,還是溫暖的地帶比較舒服,可是仍是不甘心的。於是乎,我問,「可不可以推遲婚禮?」
他咬牙切齒的,「你說呢?」魔爪伸到了我的臉上捏著,我吃痛,拍開他的爪子,「不推遲就不推遲嘛,幹嘛捏我的臉,會變形的。」
「沒事,你的是純天然的,沒動過刀子,禁的起。」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魂淡!就該找一個假臉的在家,只能看不能碰的,哼哼。不過嫌棄歸嫌棄,還是仔細的想了下去的地方,三亞我去玩過的,當時為了躲開他,去療傷來著,而且還有趙翼北。搖頭否定,這裡肯定是不行的。
要是哪天宋啟勳知道了,醋缸子還不得炸了啊,而且蜜月裡,我也不想有別人的影子。
大馬,因為辛琳的緣故,我是去過不少次,也沒有什麼新意了。
那麼馬爾代夫,唔……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據說這個地方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沉入海底,永遠沒有了呢。揚起笑臉對著宋啟勳說,「要不我們就去馬爾代夫?」
「這個不錯。」宋啟勳攬著我拍了拍,「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快睡吧,不然明天就要有黑眼圈了。」
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我也有些困了,輕聲的恩了下,便鑽入被子裡。晚上商量著好了之後,二妞的我到了清晨起來已經沒有那麼好說話了,我扒著粥碗扣啊扣,嚶嚶,那個啥,可以說沒有想好咩?
推了推身邊的人,「那個要不我們在商量商量?」宋啟勳愣了下,說商量什麼,滿頭黑線的告訴他,我說蜜月。他鬱悶了,說昨晚不是商量好了,我丟丟的小聲回答,我反悔了。
他以手扶住額頭,說隨你吧,這個事情本來就是要你決定的,不過只許找溫暖點的地方,不然你身體吃不消的,這好不容易的養的掰掰肉,要是掉了,我會心疼的。
惡寒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他說什麼,掰掰肉?我下意識的捏了下自己的腰身,有那麼的明顯咩?!手碰到一堆堆的肉的時候,欲哭無淚,還真的是胖了。也難怪的,這陣子那麼的大補,就是不長肉都難啊!
只是宋啟勳,這個坑貨,為毛要說出來,不知道女人最討厭別人說她胖咩?!平地一聲吼,「宋啟勳,你才是胖子呢,就是個大胖子。」
此時,他已經偷著笑的到了沙發上坐著,聽到我的說話,笑的更加歡了……很欠揍啊,有沒有啊,有沒有?!二話不說的,某妞就抽搐的奔過去了,我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掐著他的臉,「讓你說我胖,讓你說我胖……」
於是乎,就在我正報復心起勁的時候,老媽『哎呦』一聲的喊了出來,「琪琪啊,你一大早上的能不能收斂點兒啊,這邊還有老人住著呢,心臟不好,受不了啊!」
老臉哄的一下紅了,欲哭無淚,想要辯解來著,卻發現這樣的姿勢,無奈了,只有狠狠的瞪了眼宋啟勳,爬下來的時候,真的有一種自己是女土匪的即視感。
宋啟勳有工作要忙,不能陪我多玩鬧,早早的回了書房的額,我無聊的就和得了選擇強迫症一樣的,糾結的一天也沒有想出個名堂來。
對於宋啟勳來說,一切隨我,然後我便更像抓狂的人,四處的百度啊。一連幾天的,都在這樣的暴走情況下渡過。還是潘悅來找我玩,聽我提起,便一個激動的幫我決定了,「就去馬爾代夫吧,哪裡不但溫暖,而且還有很美呢,是個蜜月聖地。」
「那去哪個島?」
「莉莉島怎麼樣?我一直可就垂涎著那兒呢。」潘悅說著就靠在我身上歎息著,「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好想和心愛的人一起去啊,在那邊拍婚紗照,舉行婚禮……」
我偷著笑,知道這個妞是想嫁人了,於是乎,壞心起了,便說,「親,你可以帶著你家曾祁南一起去,我看他啊,樂意的很。」一邊的說,一邊的撓著她的癢癢。潘悅被我偷襲的滿床兒打滾,沒多久,這個妞就反應過來,倆個人便混鬧成一團來著。
直到彼此都疲憊了才停手,倆個人平躺在床上喘息著,我說,「潘潘,說正緊的,你跟我一起去吧,倆個人的多好玩啊。」
她很是鄙視的,「我才不要,跟著你去,就是完全的大燈泡,還是那種特別亮的那種,純屬找虐來著。」
「……」我悠悠的道,「說著好像你身邊沒有男人似的。」
「……」潘悅翻身用手撐著頭,「話說琪琪,你能不能告訴我個事情啊?」
「你說啊。」我回個眼神給她。
「就是宋啟勳是什麼時候跟你求婚的啊,他是怎麼求婚的啊?是他主動的,還是你有了些暗示才求婚的啊?」
「所以你要我回答哪一個?」
潘悅瞪了我一眼,「別鬧,我問你正緊的呢!」我聳了聳肩,反趴在床上的抱枕上,「說是求婚的話,其實根本沒有,我們完全是走一步算一步的,至於怎麼到結婚的這個地步,我想大概是經歷了那麼多,都彼此默許了,便沒有計較。」我歎了口氣,「但是誰會不想被在眾人見證下求婚啊?只是我也是想想來著,馬上都要舉行婚禮了。」
「哎……行了,不提這些事情了。聽說你的婚紗到了,穿出來給我瞧瞧吧,看看verawang的婚紗是不是真的那麼驚艷。
「這個可以有。」我笑著拉著她起來,一起走向對面屋子的衣帽間,這個婚紗下擺比較長,所以就單獨的掛了起來。每一次,我看到這件婚紗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撫摸下,再過不久,我便會穿著它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