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均安帶著我到律師事務所,直接的進了首席陸琛的辦公室,沒有過多的鋪墊,直接的讓我把傳票給他看,他問了我些許情況,然後蹙眉著說,關鍵點就在那錄像帶上,如果她手裡還握有的話,這官司必輸無疑。
葉均安敲著桌面問,「就沒有別的辦法?」
「有是有,不過均安,這個主要在當事人身上的。」
「你別和我拽那一套,直接直白了說,這丫頭腦子不夠用的,說太複雜也理解不了。」
陸琛翻了個白眼說,「意思就是說,最好呢是私了來確定賠償內容,實在要鬧到法庭的話要看證據,先是病歷醫院出示的傷殘等級,再者就是看是否有證據證明是故意傷害。不過聽她的講訴,這官司無論怎麼打都是輸的。」
我咬著唇畔,聲音都帶了顫抖,「那要判多少?」
「這個也是看程度的,輕的話三年以後,或許象徵性的刑事拘留,如果有對方的原諒的話,法院會適當減刑。」
要喬喬原諒,無異於天方夜譚,那麼一定只能按司法程序來,瞬間的,我蒼白了臉。我知道我和思洛是完了。突然間,葉均安握住我的手拍了拍,然後開口問,「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如果是走動一下關係呢?」
「當然可以,只是均安,這關係你走的動麼?且不說喬喬這一次是故意的鬧大,就是她的父親,你也知道的,我們做不了主。就算你求了均康哥,也只是鋌而走險,況且你也該知道,紀檢委最近查的比較嚴……」
葉均安抿唇不語,臉色也極其難看。
「別折騰了,就按正常的程序來,大不了我就進去幾天,何況她現在活蹦亂跳的,我也判不了多少刑,對吧?」說著,我便看向陸琛,似乎是用求證的語氣,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葉均安,還是在給自己找底氣。
還好,陸琛點了點頭。
我扯開嘴角說,「看吧,我沒多大事的。」葉均安眼底閃過一抹痛色來,他歎了口氣說,「陸琪,別強顏歡笑,太難看。」
話落,我的笑就僵在了臉上,我說,葉均安你這樣拆穿我,很傷人。他摸了摸的我的發頂說沒事的,一起想辦法。他站起來,和陸琛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我離開。出了事務所的門,我整個人都頹廢了,原來兜兜轉轉的一圈,我和宋啟勳傷心傷肺的還是逃不開這些,早知道的話,一定自己咬咬牙的先去公安局自首得了,也捨得落得這一身傷。
抬頭仰望著天空,烏壓壓的一片,看這樣子,好像要下雨了。一瞬間,腦子抽抽的就想笑,果然電視劇不是騙人的,在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天空都會格外的配合,下些大雨來烘托下。
「哎,丫頭啊,這事情勳子知不知道啊?」
我搖頭,「不知道,我和他都有半個多月沒用聯繫了。」想起來,心裡就泛酸,本來還想讓彼此之間冷靜下,現在倒好,成了這個樣子。真的很後悔,沒有和他多呆一段時間。
「那你要不要和他說下,畢竟……」說著,葉均安就頓住了,完全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我明白他想要說什麼,笑著接了下去,「是啊,我要和他說下。」現在,受了傷的陸琪,迫切的想要見到他。
「嗯,那我送你過去,我想這會兒他應該不在公司了,直接去荔灣?」
「好。」
一路上,我心裡帶著忐忑,也帶著緊張,不自覺的就撫摸著手上的戒指,一種失而復得的心酸感在心間蔓延著,以至於到了宋啟勳門口的時候鼻子都泛酸了。我抬手準備按門鈴來著,葉均安先開口了,「那個琪琪,你們好好聊聊,我先走,還有事情的說。」
我說好,去忙你的吧。揮手告別了葉均安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才按下門鈴。很快的,宋啟勳開門了,他穿著一身睡衣手都僵在了那裡,一動不動的,眼底都是驚訝,然後變成喜悅。
我朝著他笑了笑,說,「勳哥哥,我回來了。」
他點了點頭,把我拉了進去,關上門之後才緊緊的抱住我,那麼緊,讓我差點都呼吸不出來,不過相較於這種窒息的擁抱,我更加的慶幸,時隔那麼久,我終於可以安心的擁抱他。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等待著他身上的味道在鼻腔裡轉一圈之後,我才緩緩的開口重複那句話,我說,「我回來了,你的琪丫頭回家來了。」
他靠在我的脖頸處蹭著,半晌才呢喃著說,「回來就好。」
這樣的就別重逢的戲碼固然上演了一場是好,可上時間的抱著我還是有些難受的,我輕輕的推開了他說,「宋先生,要喘氣呢。」
他只抱著我的手鬆了松,卻完全沒有放開,我笑開了,原來宋啟勳也有這樣的時候,想著笑聲也忍不住的大了起來。倒是這個時候,他鬆開了我,「傻妞笑什麼?」
「笑你來著,我啊……」頓了頓,退後了倆步才說,「突然發現宋先生很可愛。」
話落,他也跟著笑了,說你這個丫頭。
「哎,宋啟勳,你也別就一直干抱著不行動啊,我好餓的,從中午開始就沒有吃多少東西,馬上就要餓成人干了。」說著,還象徵性的摸了摸肚子,他樂了,說好,我馬上給你煮吃的。
叉著腰故意做出一份凶悍的表情,「那還不快去?」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發頂說遵命。
可剛轉身,他就從後面擁抱住我,略帶著鬍渣的唇蹭著我的脖子邊上,好不感性的說,「丫頭,我很怕一轉身你就消失不見,發現這一切都是我的
幻覺。」
一句話,叫我紅了眼眶,這段時間,折磨的不止是我,還有他!只是這個疼我愛我的男人用了最笨的方式而已。雙手反扣住他的手,說,「宋啟勳,我在這裡,是真的。」他蹭了蹭說我知道,可還是怕。我笑了,第一次覺得原來宋啟勳還有這麼傻氣的一面。原本哽咽在喉嚨口的話都吞了下去,此刻歲月靜好,一切都稍後再說吧。
轉身,踮起腳尖的吻住他的唇畔,他愣了下,即刻的凡客為主,一直以來,男人在情事上都佔有主要的位置,只一會兒,就緊扣著我的腰揉在了懷裡。他咬著我的唇畔,步步緊逼,手更是直接緊貼到我的腰往上……
氣息有些急促,完全靠著他的供給,許久,他才放開我,額頭相抵著時他問可以麼?我緊盯著近在咫尺的人,笑的眉眼都彎了,他有些緊張,呼吸都噴灑在臉上,癢癢的,叫我縮了下脖子。只一個動作,他的眸色就更加的深了,那洶湧的變幻裡藏著都是他對我的情動。
我說,宋啟勳,你想要我麼?他勾唇一笑,拉著我更緊的靠近他,相互的貼近,密不可分的讓我察覺到了什麼,剎那間,臉紅了個徹底,暗吐糟一句,色狼。他笑了,勾唇魅惑的都帶著蠱惑,他說,這一輩子都只你這樣。
我笑了,勾著他的脖子輕咬,那纏綿悱惻間,他一把將我抱起,步步驚詫的到房間,傾身壓下,自然是繾綣如水,叫整個屋子都帶著呢喃春色。
一場情事平息,我靠在床上好半晌才緩過神來,睜著眼睛側臥著,他從身後輕攬著,雙臂橫亙在腰間,寬厚的叫人都安心。終究,那一場欲來的風雨沒有落下,倒是叫這月色更加的皎潔了,透過著窗簾照的屋子都亮堂堂的,我扣著宋啟勳的手許久才說,「勳哥哥,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是埋怨你的。」
「我知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嘛?」
話落,他的手臂緊了緊,隨後而來的就是一句對不起。我搖頭對著他說,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了。我扳過我的肩膀,叫我面與面的相對著時才說,「丫頭,這一句話是我欠你的,如你所說,我的確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尊重你,雖然在我認為是好的,但是卻沒有問過你一句,願不願意也這樣。」
我撇了撇嘴,淚水朦朧了眼眶,「你才知道啊。」
他低頭吻著我的唇畔道,「我會改的。」我反扣住他的脖子,咯咯的笑著問,「宋啟勳,如果有一天,我也有事情瞞了你,你會怎麼樣啊?會不會就不理我呢?」
他反問,「那要看你瞞著我的是什麼事情了?」旋即,握著我的手就問,「丫頭,你不要告訴我是關於趙翼北的……你們……」
聽到這句話,我簡直要嘔血,抬腳就踹了,「宋啟勳,你混蛋。」都這樣了,他還往那方面想,有那麼一種衝動,簡直要咬他!真不該就這麼搭理了他,慪的要死,上去又是一腳,不過這一次沒有得逞,倒是腿被他壓住。
氣急,開口咬在了他肩膀上,宋啟勳沒有料到我會這樣,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不過幾秒的時間就抱著我輕笑著,一點兒都不覺得疼似的。嘴鬆開,問你為什麼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