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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著於嬈的時候,眼睛裡蘊滿了水汽,狠狠的盯著她,就是不讓淚水流下來。許是我沒有動作,倒是讓她更加囂張了,她撐著腰,趾高氣揚的,「看什麼看,別以為你會哭就了不起。告訴你,你這樣的我見多了,整天的就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博得同情……」
緊盯著那一張開開合合的嘴,我簡直要笑出了,長這麼大,沒見過這樣的奇葩,到了現在,還可以義正言辭的講出這麼一大堆。我真的好想問問,她是哪裡來的自信?
不知道是誰去通風報信了,沒多久總監和行政姐姐都過來了。她一來,就摟了我在身邊護著,我咬著牙,愣是眼淚掉的沒有哭出一聲來。
總監將目光在我們倆之間轉了一圈,然後冷下聲音來,「都跟我到辦公室裡來!」
到底是倔的,怎麼也不肯挪動腳步,從小沒有受過委屈的,這一次怎麼肯妥協的了。行政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勸說,「去吧,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我抬眼看她,搖了搖頭。我要的不是什麼是非,只是很想以牙還牙。只是這一刻,奈何心性問題,怎麼也說不出口,只一個勁的搖頭。
行政歎了一口氣說你這個丫頭啊,總監已經走到我的面前,低著頭剛好看到他的鞋尖,「陸琪,跟我過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總監辦公室裡。
門一關上,於嬈就炸開了,她斜視了我一眼,便挑釁的問,「趙翼北,你信我還是信她?」
他站在她的面前,冷聲道,「於嬈,道歉。」
「憑什麼?」她瞪大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似乎剛剛說這話的根本不是他一樣,「難道就是為了她的幾滴眼淚,你就要我道歉?那麼我呢,受的委屈呢,你看到了麼?」
「於嬈,我再說一遍,道歉。」聲音沉著,已經有了些怒氣。
「我不要。」說著,就要轉身往外走,趙翼北一把的抓住她的手腕,眉頭蹙緊,「於嬈!」
「我就是不要。」
我冷著臉看著這倆個人的戲劇場景,禁不住的笑了起來,他趙翼北果然是偏私啊,一個耳光就想讓於嬈一句道歉勾銷,真的也把我想的太好騙了吧。我不是聖母的女生,不是可以一笑泯恩仇的人,骨子的桀驁容不得這麼的卑微。禁不住的開口,「總監,別強人所難,她既然不想要道歉就算了,我也是願意勉強別人的人。」
「哼,你識相就好。」
好一個沒腦子的女人,我勾著唇角,不經意間就抽搐的疼了,好像在提醒著我什麼。向前邁了一步,然後直直的看著她,「是啊,我的確識相。」說完,抬手,用力的甩她一記耳光,可還沒有甩,趙翼北就抓住了我的手,「陸琪,別這麼的荒唐。」
我睜開他的手,退後裡倆步,是啊,我荒唐,怎麼就忘了他是她的保護傘呢。平時如果不是趙翼北護著,哪裡輪到於嬈這麼的撒潑。呵呵……當真是我傻了,還真的以為他會秉公處理這件事呢。
冷笑,「是啊,我很荒唐,所以,我這樣荒唐的人也勝任不了你的助理工作,所以,我辭職。」
話落就轉身離開,門一開,倒是齊刷刷的引來眾多的目光,各個的都是探究。我全然當看不見,拿了外套和包就離開了公司。
呆坐在車上,才察覺到自己衝動了,可是要在回去,我一定是拉不下臉的,可不回去,哎,我又不知道去哪兒,突然間好埋怨辛琳和潘悅。
胡亂在路上繞著圈圈,最後停在路邊。宋啟勳那邊我是肯定不敢去的,要是被他知道我打架,一定是罵死我。可回家,老太太,鐵定也要糟心了。好煩躁啊……抓了抓頭髮,頭埋在方向盤上。
可剛趴下,就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去,疼死我了。
怎麼就忘了臉上有傷呢,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刺痛的很,掰了下前面的鏡子看臉頰,鬱悶了,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總監的。瞅著屏幕跳躍的名字,就往旁邊一丟。
他卻像是鍥而不捨一般,鈴聲滅了又響,連續好幾遍。實在是鬧得耳朵疼,接了起來,還沒有開口,他就問,「陸琪,你在哪兒呢?」
沒有說話,他歎了口氣,「關于于嬈,我真的抱歉,她驕縱慣了,也是我的錯。」
這話說的,倒是護在了心上,我腦子一抽抽,諷刺的話就脫口而出,「呵……總監這話倒是說笑了,我怎麼敢怪你呢?哦,不對,是我怎麼敢怪你們呢!」
「陸琪。」
「你還有什麼事情麼,我要掛了。」
「你在哪兒?」
沒有回答,直接的掛了。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不指望還能去上班了。開了車到葉鈞安的樓下打電話給他,和他商量著,能不能給宋啟勳帶句話,晚上就不一起過去了。
他一聽,倒是起勁了,「喲,這是拜託我呢,要是我不答應呢?」
「葉鈞安,要是你答應,我就衝上樓去,說你始亂終棄。」
「……」
「我告訴你,現在就在你樓下呢!」
「……」
「你狠!」他頓了頓,就道,「不過我很好奇啊,你為什麼不肯去啊?別告訴我,還是因為喬喬的事情?」
「不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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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是因為什麼?」話音剛落,車窗邊上就傳來敲擊聲,我轉頭,看到了一張笑的比桃花還妖嬈的老臉!我去,這個ど蛾子怎麼下來了。
抓著手機,瞪著他,「幹嘛?!」
「車門開開,外面冷死了都。」
我鄙視的瞪了他一眼,才下了鎖,他一上來就囉囉嗦嗦的,「媽呀,終於上了賊車了,不用擔心去敗壞我名聲了。」
三滴冷汗飄出來,這個坑爹的,真的是什麼話都可以說的出口啊。
「葉鈞安,你還有名聲嘛?」
他笑著張嘴,還沒有話說出來,他的眼色就變換不明,伸手捏著我的下顎,「你的臉怎麼了?跟人打架了?」
「有這麼明顯麼?」我洩了氣的道,就在剛才,我還補了些妝呢。他點了下頭,「很明顯。」
好吧,這下更加不能過去了,宋啟勳知道,非要炸毛不可。
「那個葉鈞安,你也看到了,晚上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和宋啟勳說下。」
他沒有正面的回答,反倒是捏著我的下顎問,「還疼不?」
為了博取同情,點頭說,「疼!」他嫌棄的瞪了我一眼,「你皮那麼厚還疼?」
「……」
好歹我也是受害者,還麼?居然還這麼的諷刺我!翻了個白眼,典型的嫌棄他了。
「別就顧著翻白眼,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還得靠著他呢,如實的將事情說了一遍,他聽了,倒是笑了,「你啊,倒是也該教訓教訓了,不吃點兒虧就不知道人情世故。」
怒了,「喂,葉鈞安。」嘴角抽疼,不敢大聲吼,只能咬牙切齒的道。
「行了,別窩裡橫了,送你回去,你這個臉還是要敷敷的。」
挑眉問他,「你翹班?」
「我是主管。」
「……」你狠。帶著葉鈞安來到潘悅的窩,我坐下,他就去煮雞蛋了,灶台打開後葉鈞安才坐到我身邊,「哎,琪丫頭,你確定今天不過去了啊?」
點頭,「我這樣子過去也不是個事啊?」
「可你好歹只會他一聲,我說了算幾個意思啊,沒得讓他誤會。你要知道,上一次他看到你和我在左岸的時候,眼睛裡都要噴火了。」
「你還不是沒事麼?」我嫌棄的踹了他一腳,示意著他往旁邊坐坐,我好盤著腿,「還有啊,那天半夜我可是聽到你們的電話,說是他懂得。」
「懂也不能這樣啊,你這是典型的害我嘛!」
「我才沒有呢!」低頭看著他,「你只要說我有事嘛,我晚上回去和他解釋嘛,這會兒先不說,免得他還有擔心。」
「幹嘛不自己來?!」
「不敢,怕被一問,就主動的招了。」
葉鈞安無語了,我擰眉威脅,「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去找思洛姐,說你不幫助弱小。
他豎起了大拇指,「你狠!
話雖如此,葉鈞安還是拿了煮熟的雞蛋給我敷臉,一邊在我臉上滾一邊的嘮叨,「怎麼就遇到你這個坑爹的貨呢,見天的給我找麻煩。哎,果真是好奇害死貓!
早點兒知道你是要這個心思,就一定不會下樓來,反正你腫的跟豬頭似的,一定不可能主動上去,真的是失策啊失策……」
「後悔晚了,你還是下樓來了。所以啊,葉鈞安,認命吧。」我笑呵呵的說,誰知他一個用力,直接的按在了臉頰上,疼的我齜牙咧嘴的,「怪不得被人收拾呢,嘴欠!」
「喂,葉鈞安!」我吼著他,還沒有說完,他就掐著我的下顎,「別動,再廢話我直接不幫你,讓你回去被收拾。」
心裡千萬隻草泥馬奔過,靠,風水輪流轉,居然威脅我。嚥了嚥口水,我忍,不就是不廢話嘛,忍了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