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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殘星逐月 文 / 春江三千水

    人類對一件事情的接受程度,在於其提前對此事物的看法;這不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生存習慣而已!

    所以此刻比武場上的人們對於這一前一後,簡單,直接而快速結束戰鬥的五石和李書白二人,在震驚之後所持有的態度才會這麼的不相同。

    相比於今日讓人們眼前一亮的五石,青風城的人還是覺得將自己的那份期望放在李書白身上,來的更讓自己踏實,這是長久以來對三大家那種根深蒂固幾近畸形的信任感,而導致近乎盲目的跟從。

    這種盲從不是那種耳濡目染之後的跟隨,而是在時間這場長河之中,青風城三大家用屬於他自己的方式帶給人們的;所以這或許在別人的眼中是一種近乎刻板的行為,但是在情理之中。

    所以當李書白以這樣直接的方式結束這場比賽後,人們所看到的,然後自他們心間油然而生的那些感觸,是五石無法給予的,甚至就算是對眾人顯露出那般強悍一面的楚赤壁都沒辦法達到的。

    人們看著那襲在晚風吹拂下飄起的黑袍,眼神之中所流露出來的神色極為的想像,有期許,有愛護,有讚揚,還有那麼一絲對於自己堅持的慶幸。

    那道身影沒有讓他們失望,那道身影讓他們本還有些忐忑的內心,安穩了下來,不在為未來的未知所顫抖。

    許多道目光的依附,並沒有讓的這道黑色身影出現絲毫的顫動,依然如那襲長袍上的黑色一般單純而沉默的移動著。

    李書白在面對譚東時,相當隨和以及放肆,這不代表他對任何人都會這般;譚東對於李書白而言,與其他人在他心中的看待方式,以及位置有著本質的區別。

    那兩道如同黑墨勾畫出來的冷眉之間流露出來的淡漠之意,並沒有因這場比賽的勝利,與人們投來的目光而就此緩和;那張菱角分明的蒼白臉龐因為與譚東之前的那番談話,而生出一抹好看的紅暈。可是儘管如此,那道背影依然那般的蕭索,孤單于冷清。

    似是感覺如果自己背負著這十萬目光如此再繼續這樣走下去,終究不是件讓人感覺到輕鬆的事情,李書白停止住了還在移動的身影。

    眼神微抬看向場邊那方看台之上那道他熟悉的身影,李書白的嘴角微微翹起,他不想讓這道身影失望,在知道一些事情後,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替這道已經佝僂的身影扛起一些責任。

    額頭輕抬,李書白看著上方那片漆黑如墨沒有一絲明亮摻雜的天空,瞳孔深處漸漸有溫柔流淌,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沉淪,他還要為她去做一些事情。

    身形回轉,李書白看向場中那方唯一還有人影存在的靈台,對著那個正在注視著他的人,微笑點頭;他不想讓他覺得認識自己是個錯誤的選擇,他更不想讓這個從一開始就堅定不移支持他的人,失去那份對自己的信任。

    李書白在這一刻才從混沌之中醒悟過來,他還要為很多人去做更多的事情,而在這些都未完成之前,他怎能停止住自己的腳步,他怎能讓其他的事物阻擋住自己的步伐。

    看到李書白對自己的回應,譚東輕笑著收回了目光,即使他們兩此時相隔的距離很遠,但是譚東依然能從那道向他投射過來的目光中,感覺到那絲發生的改變之後的堅持。

    既然很多人都在為自己的堅持,在努力改變與拚搏,那麼譚東他自己呢!

    原本生出的那股想要強烈表達一些事物的*,在經過兩次的打擾,以及李書白那道目光的影響下,雖未徹底消失,但已不如開始時那般強烈。

    既然已經不強烈了,譚東也不再打算去挑撥與它,打算就讓它響徹在自己的心中;而現在譚東去思考的是怎樣結束這場戰鬥,來取得第一次的勝利。

    五石的粗暴,李書白的直接,譚東自認為自己都不曾擁有,但是此刻譚東覺得自己還是想試一下,就算無法做的比他們二人強,最起碼也樣相媲美。

    青風城人一直將三大家的那三個年輕人放在一道水平線上做比較,人們覺得這三人的孰強孰弱真的很難評判,但譚東知道並不是這樣。

    在看過李書白與高震所表現出的那種實力後,譚東儘管很不願去承認,但是他還是明白自己與這二人的差距,有多麼巨大;而且今日他面對的這個對手,與其它同齡之人有著極大的不同。

    一個失去父母,一個被故土遺棄的九歲少年,能已如此平靜的方式再次回到這片故土?此刻即將要走到聚青會這場比賽最終點的他,所經歷過的,是譚東這些同齡之人所歷經過的?而且更過分的是,此刻站在譚東面前的他,還沒曾真正的有機會顯露出來他的真實實力,這便是更加讓人震驚的。

    面對這些,譚東在生出準備簡單仿照李書白和五石二人那種方式結束這場戰鬥的想法時,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與無知,自己在做一個類似與白日美夢一般的幻想。

    可是正常的人類在對一件事物產生征服*那一瞬間開始,便有很多行為與想法的產生是自己也無法克制的,譚東覺得自己是一個正常人,所以他產生這種想法的行為很正常。

    想通這一點,譚東不在去試圖壓制心中這個想法朝愈來愈瘋狂的趨勢蔓延,他看向叱饕,認真的問了一個高震曾問向楊傑的那個問題。

    「我們怎麼打?」

    怎麼打?這彷彿又回到了高震與楊傑那場戰鬥開始時,那個無聊而無用的問題!

    怎麼打?該怎麼打就怎麼打,這不顯而易見嗎?

    從踏入靈台到此時,譚東先是看著他發呆,然後視線外移看向別處,之後又問了那樣的一

    句話,叱饕沒有覺得對方有半分刻意羞辱的意圖,所以他此時依然平靜。

    但平靜便不意味著,他可以允許譚東來主導一切。

    「聽你的意思,那麼如果你有更好的提議的話,可以說來聽聽;但如果你想如…………」話音到被刻意拉長,叱饕忘了眼遠處那襲飄動的白衣繼續道「如他們先前那樣,那我只能抱歉了!」

    聽到對方的回話,譚東的臉龐升起一道緋紅,因為叱饕很巧合的說出了他的心聲。

    乾笑一聲,譚東知道自己的那般打算已經不可能了,那麼就只能用另外的一種方式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直接開始吧!」心中已然決定,譚東便不再遲疑,他需要在那股並不強烈的衝動消失之前,做出自己的決定。

    話音還未飄下,譚東便率先開始了發出攻勢……

    似是從天際墜落而下一顆巨大飛石狠狠的砸在原本安靜流淌的幻海靈力內一般,譚東的幻海在此時驟然炸開,那沸騰噴至體內虛空之處的靈力,被更加蠻橫的神識牽引,流向譚東的雙手之處。

    暗紫色的靈力從透出皮膚,如青煙般纏繞在譚東那微張的雙手指間,是不是發出一絲較為冥頑的亮光,剎那之間如有星空纏繞。

    對面的叱饕似是突然感應到什麼一般,身形毫不猶豫飄然後退,一掠便是三丈之外。而於此同時他幻海靈力離體而出而出,帶著一道清風,繚繞於身前,守勢驟成。

    當譚東對對方說準備的那一刻後,當對方開始後退的那瞬間,譚東便就開始前進。

    從惡遠比相善來的更讓人容易適應,這種相對近乎真理,那麼後退,便永遠沒有前進快。尤其對此刻將幻海剩餘所有靈力用在速度上的譚東而言,那便更加適合。

    這麼快的衝刺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來到對方的身前!

    叱饕退後三丈,譚東卻又同時衝出五丈,來到了叱饕的身前。此刻的譚東清晰地看到,對方臉上的那份淡然還未來得及完全消散,甚至能夠看清楚對方那雙漆黑去此刻天空的眼瞳裡自己倒影。

    叱饕厲嘯一聲,雙手做刀如風起,對著近在咫尺的譚東決然斬了下去,手刀之前帶出一道散發著清麗光芒的靈力!

    此刻對面的譚東什麼都沒有想,只悶頭繼續前進,漆黑的雙眸中只有燃燒的瘋狂。

    譚東利用所有幻海靈力所搭建的速度前進著。那道看似清和,實則攜帶著狂霸之力的手刀。他彷彿是沒有看到,所以便不用去理會,繼續前進。

    他的拳頭比身體前進的更快。因為那只拳頭的指縫中有星空在纏繞,更因為那片片星空來自與「九月流星斬」第二篇—殘星逐月。

    (來來來看看譚東準備怎樣做!額吼吼出去夜宵下,回來速度碼,下章估計會晚點,有些和可憐的三千一樣明天要上班的孩子,早睡吧!畢竟你們沒有三千這般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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