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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風緊乎 文 / 春江三千水

    今日確實對於青風城的每個人而言都很重要,尤其是將要參加此次比賽的那些年輕一輩。

    但相對比午時才會召開的聚青會,李夢山與李書白的出發貌似太早了,雖然從李夢山口中聽出李家如今面臨的那種不為人知的局面是多麼需要此次比賽格外的那個名額;可是就算他們將今日時間看得再過重要,可對於這次比賽的結果應該也不會產生多少了影響。

    李夢山當然很肯定這一點,至於他這麼早便帶著李書白趕往此次聚青會比賽的那個地方,只是為了在那裡等待一個人的出現。

    李夢山原本是打算在今日日初時,便去主動尋找那人的,可是他不確定他所要找的那人是否他就一定能夠找到,因為在今日之前他便已經派人去請了那人數次,只是這三日連對方所在的家族都摸不清楚此人的蹤影,更何況是他呢;而且李夢山也不是肯定此人是否能達到自己期望的那個要求,他沒有把握去浪費來回奔波的時間。

    所以李夢山選擇了這個看似有些愚蠢,但從各方面來看都不失為一個好方法的辦法-守!因為今日那人,一定回來參加聚青會的,那麼只要他提前在最終的目的地守候,他總會出現的。

    這個人對於李夢山很重要,甚至可以說關係到李夢山現在最關心的李家所面臨的問題,所以他必須趕在這次聚青會比賽開始之前尋求他的幫助。

    但其實需要那人幫助的人並不是李夢山本人,而是此刻坐在他身邊的李書白;而這個李夢山要等待的那人,是一個任誰都不會猜到的人-譚東!

    譚東竟會對李家這般重要,這件事多少會讓人感覺有些啼笑皆非,會讓人感覺李夢山是不是被如今李家所面臨的那些困境壓迫的太過於緊張,才會以致與這般病急亂投醫,而且這裡所說的這個「醫」或許此刻自己都需要別人來醫。

    李夢山為此也感到很無奈,但是事情的走向*迫著他只能選擇這麼一個讓人蒙著眼都不敢去看的辦法,因為如今的他只能選擇這個辦法。

    李家唯一與譚東牽扯最深的只有李書白,他們兩人可以說在那次片刻的生死邊緣建立起了需要很久才能達到的那種友誼以及信任,而這便是李夢山看重與在乎的一點。

    李夢山不知道那次李書白與譚東二人的釋靈幫之行一切的經過,李書白沒有說,他便不敢,也不會去觸碰一絲;但是李夢山唯一能從那次事情中得到一點信息,就是李書白對於譚東的態度。

    李書白是他的兒子,是他一眼一眼看著長大的,所以李夢山很瞭解他的兒子;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因為性格孤僻的使然,導致能讓李書白真正去視作朋友的人為之甚少,可以說幾乎沒有;反正長這麼大李夢山從沒見過李書白去將誰當做真正的朋友,所以說譚東是李書白真正意義上唯一的一個朋友。

    既然是這樣,那麼這次李夢山便只能尋求譚東的幫助!

    李夢山瞇眼看了看繼續坐在一旁潛入沉默中的李書白,他很疑惑,很納悶,甚至還有那些被他可以隱藏起來的憤怒,李夢山實在是想不通,這一個問題的發生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三日前,也就是聚青會結束的那一晚,李書白給李夢山的感覺還很正常,甚至當時在回家的途中李書白還保持的一種相對開心的態度與自己談論這次聚青會中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第二天的清晨,李書白不知是因為何事,帶著一副讓李夢山內心有些微顫的寒冷表情匆匆出門半日。

    而當李書白再次回到家中之後,便就開始保持著如此刻這般狀態,開始沉默在自己的思維之中,任誰也不能將其從那種狀態中揪出,李夢山也不能,但是他相信譚東可以。

    李夢山擔心李書白這種狀態會影響到他今日的比賽,更怕李書白因此走向他最害怕的那一步,所以他希望譚東能阻止這一卻的發生。

    因為自李書白那日回到家中之後,雖沒有對李夢山說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李夢山敢肯定能讓李書白變成這樣的只有那一件事,那件發生在寒燕兒身上的事……

    …………………….高家坐落在青風城城西,相比於高天戟那種張揚的性格,高家的大本營「高府」的整個規模與構造卻顯得與其的性格極度的相對立。

    青色的瓦片排成數排,然後屹立於不同的方向圍繞成一個方形的整體;除了那十幾座「狼台」外竟再沒有一座高大的建築物,如那道道青瓦一般,全部是清一色的普通房屋;這種房屋的構造很常見,因為青風城的人們大都居住在與之一模一樣的房屋中。

    相比於譚家和李家,高家無論是對於青風城人,還是對於那些外來者而言都顯得格外的透徹;因為其從沒有因自身所存在的位置,而刻意去給自己蒙上神秘一層外衣,甚至高家時常還會將自家的大門打開,以供那些對其產生好奇的人們進入探尋。

    這種行為有些讓人難以捉摸,可是因為高家的家主名叫高天戟那便就不難琢磨。

    此時在在所方形的建築西南角的一個從表面看上去只是一個用來儲存貨物的儲存室裡,有兩道人影一坐一站在其內。

    周圍佇立的建築雖很普通,但依然將這間儲藏室的存在感壓制到幾乎為零,可是如今身在其內的那兩道身影卻擁有著高家最重要的身份。

    與那日一般,高天戟還在坐在那把座椅上,高震還在站在其面前的那張桌子的前方;只是周圍所流動的空氣卻沒有那一夜那般讓人不由去心生寒意的味道。

    今日高天戟看上去心情很不錯,臉龐上洋溢著那道很多人都曾見過的笑容;這可能是今日這間屋子並不讓人感到壓抑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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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手指輕微摩擦著右手大拇指所戴的那個深藍色的扳指,高天戟抬頭看了一眼高震道「今天是證明你價值的日子,爹在這先提前給你道聲喝!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高震低著額頭安靜的站在那裡,聽到高天戟的話傳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出現,只是當聽到對面之人口中的那聲「爹」時,高震的眼眸深處悄悄的閃過一絲厭惡。

    「放心吧!不會的。」聲音與臉龐上的神情一樣都被高震保持的很平靜,單憑聲音完全聽不出高震此時內心的情緒。

    「呵呵…那就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高天戟沒有吝嗇自己的笑容,對著高震揮了揮手,然後自己便如老僧坐定一般。

    直至此刻高震才終於將自己的額頭,眼神輕輕撇過對面之人的臉龐,繼而轉身離開。

    也許是因為今天確實起到很早,所以現在離聚青會後的那場比賽開始還有較長的一段距離,留給高震空餘的時間還很多;也許是因為情緒所致,高震回到了這個屬於他的院子。

    院子很普通,就是由三間青色的瓦房拼湊的,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了,沒有後院也就沒有像譚東那個小院後面的那種小花園了。

    走到右手邊第一間房間門口,高震將手搭在房門之上,卻沒有推開,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口中輕輕的念叨著什麼。

    不是不想進去,而是不敢進去;高震怕自己看到裡面的一切會因此更加想念那個人,因為他要保持著最佳的狀態來面對今天的比賽。

    只有這樣他才能不用再這麼去想念那個人,因為這場比賽的結果關係到他與那人見面時間的距離。

    這間房間的房門已經有九年沒有被打開過了,因為她的主人在這段時間沒有回來過,因為它的主人叫高沫兒,更因為這個高沫兒是高震的妹妹。

    還記得當年離開時的她只有三歲,只是不知如今長大的她,自己還能不能在將她扛起放在肩膀上,這可是她以前最喜歡的啊!

    高震望著眼前阻隔他去思念的木門,不禁想到。

    而後他的視線便落在了搭在木門上的那只右手上,「你答應我的那些,如果我願意,你真的可以幫我做到嗎?」

    高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很嚴肅,如果不是因為院子中的寂靜在解釋著一切,還真的會讓人以為此間除了高震以外,這個院子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可是既然沒有其他人存在,那這句明顯很認真很嚴肅的話,高震又是在對誰說呢?

    一陣清風拂過,高震那一身白衣也跟著輕輕飄揚,右手衣袖隨著清風翻湧露出了藏在其內的事物。

    一件土黃顏色的手鐲搭在高震的手腕上,因為其光彩的暗沉,顯得似是已經度過了許多歲月有些斑駁;除了顏色看上去有些舊以外,手鐲在沒有沒什麼能讓人注意的地方的。

    只是不知當時製作它的那人是不是猜到如今的它會變成這般模樣,所以在設計它的形狀時專門為它搭配了與它的顏色相匹配的圖案。

    圍繞著這副手鐲上有著數道山形雕像,山形被刻在一起看上去連綿不斷,就像是由幾座威嚴大山拼湊在一起組成的手鐲一般。

    風止,袖落,將剛剛出現在明日中不多時的它再次隱藏起來;只不過就在衣袖快將其覆蓋完全之時,一朵暗黃光芒從其表體所刻的那幾座大山的稜角上面略過,似是在為高震說出的那句久未有聲答應的話語,做出回應一般。

    (今天就這樣話不多說三千此刻正在排序接下來這場大戰的思想關於譚東第一次打架眾人有何看法?額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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