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揚笑了笑,纖纖細指點在他的喉結上,感受著他的肌肉猛然繃緊,曖昧地在上面打了個轉,盛舒煊果然禁不住半點撩撥,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喉結性感地上下翻滾。
傅清揚輕笑出聲,微涼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他的皮膚,緩緩向下劃去。盛舒煊雙目陡然一深,幽黑的眼底隱隱燃燒著欲.望的火苗,亮得驚人。
盛舒煊只穿了裡衣,剛剛洗完澡為了賣騷還特意沒繫上帶子,裸.露出的大片胸膛,此刻因為呼吸的急促,而劇烈地上下起伏著,燭光陰襯下,仿似布上了一層油光,更添一種張揚的性感。
傅清揚的手漫無規則的在他胸口遊走,盛舒煊貴為皇子,自小錦衣玉食,自然養得皮膚細膩,比尋常男子的手感要好,可又因為他長年習武,在軍中生活,精細的紋理之下,是蘊藏著無窮力量的噴發肌肉,強大、堅實,寬厚、溫暖,足以讓所有女人心生出依靠上去的欲.望,從此得其細心庇護,無憂一生。
盛舒煊被撩撥得全身血脈噴張,緩緩低下頭逼近她,灼熱的氣息交融,透著說不出的旖旎曖昧。
「你可別玩火**哦,不然一會兒怕是我做不到憐香惜玉了呢!」
傅清揚輕輕笑起來,挑了挑眉毛「哦」了一聲,故作疑惑地問:「一會兒?一會兒你要怎樣?」
盛舒煊用力在她鼻尖咬了一口,喘息著笑道:「圓房!」
說著便要親下去,卻被傅清揚擋住了,嘴唇貼在她柔軟的掌心,盛舒煊不由皺起了眉。
傅清揚不懷好意地笑道:「王爺可別忘了,您還在孝期吶!」
盛舒煊全身一僵,懊惱地低咒出聲。
傅清揚愉悅笑道:「王爺何必如此急色?」
盛舒煊冷哼道:「怪誰?成親數年,本王連自己王妃的小嘴都沒親過,傳出去怕是要淪為千古笑柄了!」
傅清揚故意拿腿蹭了蹭他已然變化的部位,忍著笑,誠懇建議道:「想必水已經涼透了,王爺若實在難受,不妨再去泡一會兒?」
盛舒煊直直地盯著她,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無妨,本王有愛妃在側,何須如此忍耐?」
說著一手攥住清揚的雙腕壓在頭頂,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劈頭蓋臉地吻了上去。
「唔……等、等下……」傅清揚努力掙扎著喊道,「屬狗的啊舔我一臉口水……唔唔——」
盛舒煊從額頭親到眼睛,再吻到鼻尖,伸出舌頭輕輕舔舐剛剛咬出的牙印,然後輾轉著來到唇角,如水入沸油,滋啦啦竄起熊熊火苗,疾風驟雨般吮吸啃咬起來。
傅清揚被吻得直翻白眼,心想長年帶兵打仗的男人果然精力旺盛憋得夠嗆,她這還沒點火呢,那邊就辟里啪啦地燒了起來,真是半點也挑逗不得!
盛舒煊察覺到她的不專心,用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含糊笑道:「你還有心思想東想西,看來是我吻得不夠用力啊。」
傅清揚哼哼笑起來,不知死活地挑釁道:「你怎麼不說是你技術不行?」
任何一個男人,更何況還是盛舒煊這種大男子主義爆棚的男人,聽到「不行」立馬就炸了,整個人瞬間變身,由狗化為狼,惡狠狠地□□著她的雙唇,有力的舌頂開她的牙關,肆無忌憚地侵佔,讓她立馬潰不成軍。
傅清揚叫苦不迭,只覺得胸腔裡的空氣都被他吸了個乾淨,雙唇又疼又麻,舌根被吮得已經沒了直覺,缺氧造成的眩暈讓她眼前一片迷濛,感覺卻愈發清晰起來,整個人彷彿飄蕩在雲端,任由盛舒煊帶著她在天地間徜翔……
盛舒煊終於漸漸放緩了力度,如春風化雨般細緻溫柔,綿綿密密地逗弄著她。
傅清揚回過神來,只覺得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又木又脹,火辣辣的疼,不由睜開了眼,正對上盛舒煊不滿的眼神。
傅清揚愣了愣:「怎麼了……」
盛舒煊立馬憤憤地指責道:「明明你也很享受的,怎麼半點反應都沒有?」
傅清揚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鄙夷地嗤笑出聲:「要什麼反應?喘給你聽嗎?」
盛舒煊不悅地道:「你閉著眼動也不動,有什麼意思啊?你要跟我互動,這樣才能增添情.趣!」
傅清揚木然地瞪著他:「你把我嘴巴塞得滿滿的,又死死按著我雙手……你還想我怎麼給你反應?撩陰腿麼!」
盛舒煊鬆開對她的鉗制,皺著眉打量她,滿臉考究,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胸,傅清揚立馬炸毛,橫眉怒目罵道:「賤人,手往哪兒放的!」
盛舒煊挑了挑眉:「這不挺敏感的麼……真是的,嘴裡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傅清揚:「……」
傅清揚直覺一陣天雷從頭頂滾滾落下,登時被雷得外酥裡嫩,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脫口驚呼:「你連這些風月話本都看了?」
盛舒煊露出個狡猾的笑容:「這些不都是你的藏書麼?話說都沒看出來呢,王妃骨子裡竟然這般熱烈奔放……你放心,此舉甚合本王心意,尤其你壓箱底的珍藏,嘖嘖,字裡行間真是色.氣滿滿!」
傅清揚真想一口血噴在他臉上,心裡把送這些「大作」給自己的周敬才鞭屍一百遍,恨不能來次大規模的打黃掃非,讓皇上頒布聖旨,在書肆門口用鮮紅大字警示廣大作者:脖子以下不!能!寫!
盛舒煊一揮
揮手,將床帳放了下來,摸到她腰間,還沒解開,就被傅清揚一腳差點踹到床下去。
「別忘了,王爺還在孝期呢!」傅清揚冷哼一聲道,「萬一一奸成孕;你皮糙肉厚的不怕言官彈劾,我可還要臉呢!」
盛舒煊眨了眨眼:「這你大可以放心,我只需守孝一年,即便你今晚就懷上,也得等出了孝期才能生……只要不在服內生子,頂多讓人念叨幾句,就算不湊巧提前生了,那又如何?大盛律法有言:『服內生子,事若未發,自首亦原』。大不了本王上書請罪,總歸不會委屈了你們母子!」
傅清揚連忙開口:「那也不行,死的可是你親祖母,為人子孫的,怎可如此不孝?」
盛舒煊心想,他當太皇太后是親祖母,只怕太皇太后寧可沒他這個孫子呢!
這種理由真是夠爛。
傅清揚義正言辭地道:「王爺身為皇子,當嚴格律己,以作天下表率,萬不可輕忽胡來!」
盛舒煊悠悠笑道:「這話怎麼說的,天下表率,自有皇兄擔當,再者說太皇太后生前時常記掛我膝下無子的事情,若真能讓你早早懷上,想必太皇太后在天有靈,也能瞑目了!」
傅清揚頹喪地歎了口氣,面無表情地問:「你今晚真不能放過我?」
盛舒煊哼了一聲:「我已經放過你太多年了!未免橫生枝節,還是早早行完周公之禮的好,我可不想一覺醒來,你又跑個沒影兒!」
傅清揚表情變來變去,隨即閉了閉眼,深吸口氣,猛地攤開自己,大義凜然地道:「來吧,速戰速決!」
盛舒煊心下冷笑,速戰速決?今晚就讓你好好明白什麼是夫綱雄風!
傅清揚雖然破罐子破摔地閉上眼任由他作為,心裡卻還是難免緊張,感受著盛舒煊慢慢解開她的衣帶,一點點褪去她的衣服,不由害怕得瑟縮起來。
盛舒煊立馬覆上去,灼熱的身軀溫暖著她,輕聲笑歎:「別怕,放心交給我……」
就是因為要交給你……所以才拍的好麼!
傅清揚默默吐槽,卻還是配合地任由他脫去自己的衣衫,努力應對著他纏纏綿綿的吻,雙手也不自覺地攀附上寬厚肩膀。
多年的壓抑,長久的思念,如今一朝得願,盛舒煊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勉強讓自己不那麼猴急,即便如此,到了後面依然有些失控。
第一次沒有傅清揚想像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卻也極不好受,不過盛舒煊雖然急切,到底心存憐惜,每一分溫存體貼都讓她心生安定,那種骨子裡的疼惜,令她終於徹底放開,全然接受著他的施與……
燈燭猛然跳動,傅清揚壓抑著低泣道:「不要了,慢、慢一點……」
向來強勢的人被自己完全掌控,任由他侵佔,那種征服的快.感讓盛舒煊的動作愈發凶殘起來,激烈的,床幔搖曳。
「輕一點,別太快……」
盛舒煊額上的汗水順著高挺的鼻樑滑下,落在傅清揚的面上,性感得一塌糊塗,親了親她的唇角,喘息著低聲笑道:「要如何承受,選擇權在你,可決定權在我。累了沒關係,你只管去睡,反正為夫有體力有精氣,不愁滿足不了你……」
傅清揚:「……」
尼瑪真是賤出新意了,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明天她就把和離書送到帝都府,看你有沒有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