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照到了東方墨的眼上。東方墨聳了聳眉,慢慢睜開了眼。
「我這是在哪?」白堂下的手不輕,現在東方墨還有些頭暈呢。
「我的頭怎麼這麼痛。」東方墨輕聲說道,然後想揉揉頭,可是她發覺自己的手動不了。東方墨這才清醒過來。
「怎麼回事?誰把我綁起來的?」東方墨驚呼道。
「你吵什麼?」一個不滿的聲音傳來。
「是你!」東方墨想起了昨天所有的事情,自己就是被眼前的這個人打暈了。
「張蕭呢?」東方墨問道,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張蕭的身影。
「他有事,出去了。」白堂懶懶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快點放了我,然後帶我去找張蕭。」東方墨冷聲說道。
白堂一愣,詫異的看著東方墨,「我說,你不會腦子有病吧?現在你看不清狀況嗎?你還指揮我?還你是誰,你不就是光明聖女東方墨嗎?那又如何?拜託,你現在是俘虜,你沒有資格讓我做什麼。」
東方墨也反應了過來,臉色頓時變溫柔了許多,「這位大哥,那你來評評理。張蕭搶了我的寶物,我來追回有錯嗎?這位大哥,想必你也是講理之人,你說是不是張蕭應該把東西還給我?」
「呵呵,你別給我灌**湯。東方墨,我告訴你,凡是張蕭做的,都是對的,不對的也是對的。我不知道你們具體有什麼恩怨,但是我告訴你東方墨,你已經很幸運了。好在這次你碰見的是張蕭,什麼惡毒的話他也只是說說而已,要不然,即便是你不死,你的身體也保不住了!而且,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入魔?要不是張蕭,你這個光明聖女,也會踏入魔道了!」
「什麼?我入魔?」東方墨驚訝的說道。
「我沒有必要騙你。你現在不但不感激張蕭,沒想到醒來還是要找張蕭的麻煩,我真是想一劍殺了你。」白堂冰冷的說道。
東方墨沉默了,她不知道白堂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現在自己完好無損,倒是事實,看來張蕭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
「我還是想去找他,光明之心我一定要拿回來。」東方墨堅定的說道。
「真是……哼,懶得理你!」白堂也是很生氣,乾脆不說話了,閉上眼,開始修煉起來。
此刻,張蕭和節昆在夥計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房間裡。
「琳琳。」張蕭看到多日不見的卡特琳,不禁欣喜異常,趕忙跑過去抱住了卡特琳。
「琳琳,你這幾天辛苦了,看你的樣子,肯定累壞了吧?」張蕭心疼的說道。
卡特琳的確是很憔悴,但是眼中卻是充滿了喜悅。
「我不累,張蕭,我們準備完了。」卡特琳高興的說道。
張蕭看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裡面現在有各種顏色的液體。
「聖陣大師,真是辛苦你了。」張蕭感激的說道。
聖陣大師的精神卻是很好,爽朗的笑道,「沒什麼,才區區幾天而已,想當初,為了研究,我在實驗室裡待了一整年也沒有事情。」
「師傅,什麼時候開始給張蕭銘刻陣法?」卡特琳問道。
「哈哈,你這丫頭,張蕭還沒著急,你就著急了?」聖陣大師笑道。
「師傅!」卡特琳嗔道,臉蛋很紅。
「大師,我也想問這個問題,什麼時候開始給我銘刻陣法?說實話,我真的有些等不及了。」張蕭激動的說道。
「宜早不宜遲。這樣吧,我現在就幫你銘刻吧。」
「現在?」張蕭驚訝的說道。
「怎麼,你有事?」
「沒有沒有,難道大師不休息一下嗎?」
「我不用休息了,倒是琳琳,快點去休息吧!」聖陣大師說道。
「師傅,我不回去,我想幫你給張蕭銘刻陣法,我肯定能搭把手的。」卡特琳說道。
「你確定?」聖陣大師卻是詭異一笑。
「確定。」
「那好,張蕭,你就先脫衣服吧。」
「——」
「額,不是在手上畫嗎?」張蕭問道。
「你覺得你的手上能放下那麼多陣法嗎?讓你脫衣服就脫,一件不剩。」
「——」
卡特琳臉色紅潤,「師傅,你這是在做什麼?」
「銘刻陣法就是要這樣,所以我問你確不確定,沒想到你還是確定了。那你就在旁邊看著吧。」聖陣大師調侃的說道。
卡特琳知道聖陣大師是故意的,現在她是十分羞憤,最後一跺腳,轉身就出去了。
「你也出去吧。」聖陣大師對節昆說道。
「我也用出去?」
「難道你想看張蕭的**啊。我工作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你出去看好了,不要讓別人進來。」
「好吧。」節昆無奈的說道,然後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張蕭,脫吧。」
「——」
「現在只剩下咱們兩個了,你害羞什麼?快脫。」
對著一個老頭脫衣服,張蕭也是感覺十分的不好意思。
「剩下個褲衩可以嗎?大師?」張蕭懇求的問道。
「不行,你那裡也要畫。」聖陣大師直接否決了。
「——」
不是吧?那裡也要畫?開什麼玩笑。
「張蕭,你聽不聽我的?你若不聽,就立馬滾蛋。」聖陣大師怒了,這張蕭也太扭扭捏捏了吧?
「好,我脫。」張蕭一下子就脫光了衣服,現在可是一絲不掛。
「嗯,你的本錢倒是不錯,看來琳琳也有福了。」聖陣大師嘀咕道。
「——」真是個為老不尊的傢伙。
「你在床邊趴好。」聖陣大師吩咐道。
張蕭很聽話的趴了上去。
「我現在就給你銘刻陣法,不過其過程是很痛的。我希望你能忍住,不要讓你的肌肉收縮的太厲害,否則等它鬆弛的時候,陣法就斷開了。你明白了嗎?」聖陣大師提醒道。
「明白了聖陣大師。」
「那好,我開始了。」聖陣大師說完,手中就多了一把銘刀,這把銘刀很是奇特,通體是紅色的。不過,張蕭知道,這把銘刀肯定不是凡品。
聖陣大師沒有說話,拿著銘刀在青色液體的瓶子中蘸了蘸,然後就在張蕭的後背畫了起來。
「疼!」張蕭吸了口冷氣,他只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痛襲來。好在他的身體強度比較大,要不然,早就叫開了。
張蕭忍住了,他的後背也沒有什麼起伏。聖陣大師暗自點了點頭,手開始龍飛鳳舞起來。
銘刻陣法,就是通過銘刀,在物體上,畫出所要銘刻的陣法。這銘刻陣法總的來說,也是一項藝術,跟畫畫一般。
張蕭現在有些感歎,銘刻陣法就這麼痛,那當時岳飛刺字,肯定也是痛苦異常吧。
聖陣大師的技術果然非凡,銘刀在他的手中,彷彿活了一般,筆走龍蛇,很快就勾勒出了一個陣法。聖陣大師隨後換了一種液體,繼續在張蕭的背上畫了起來。
背部,彷彿是聖陣大師的重點,所以過了好大一會,張蕭的背部才算是畫完了。張蕭不知道聖陣大師銘刻了什麼陣法,但是張蕭知道,肯定不少。
隨後聖陣大師就開始在張蕭的手臂上銘刻陣法了。其實張蕭覺得雙手是最主要的部分,畢竟與金鷹相通嘛。不過,聖陣大師卻是沒有那麼做,雙手上沒有太多的陣法,而手臂上,陣法卻是出奇的多。
銘刻完手臂,聖陣大師就一路向下,開始銘刻。讓張蕭最鬱悶的就是屁股上也被聖陣大師著重的照顧了一下。而讓張蕭最難受的則是腳心的銘刻了,又癢又痛,又不能動,而且聖陣大師在腳心的陣法也不少,著實的折磨了張蕭一把。
銘刻完背面,自然要銘刻正面了。聖陣大師首先在張蕭的臉上開始銘刻。張蕭欲哭無淚,他十分害怕自己的臉被聖陣大師給毀了。隨後聖陣大師也順著向下開始銘刻。不過中途卻是遇到了困難。
「你這是幹嘛?快把手拿開!」聖陣大師不滿的說道。
張蕭的雙手正捂著自己的小弟,十分幽怨的說道,「大師,這裡可不可以不弄了?我怕。」
「這裡不弄就代表著你的身體有的弱點,這怎麼可以?張蕭,你快點拿開你的手,要不然我強行給你弄了。我先告訴你,我的銘刀很鋒利,要是不小心割壞了什麼東西,你可不要怪我!」聖陣大師威脅道。
張蕭臉色一黑,趕緊鬆開了雙手。
「我算是服了你了。給你這裡銘刻,你當我不噁心啊?」聖陣大師說道。
張蕭只感覺到小弟那裡傳來了一陣的抗議,可是抗議無效,張蕭在劇痛中忍了過來。
「那些在小弟弟上紋身的人,是什麼感受呢?」張蕭不禁想到。
「呼!好了,完了!」聖陣大師鬆了口氣,然後擦了擦頭上的汗。
張蕭看著外面已經昏黃的陽光,就知道現在就要太陽落山了,也就是說,聖陣大師給他銘刻陣法,竟然用了整整半天的時間,從清晨到夜晚。
「聖陣大師,真是辛苦你了。」張蕭感激的說道。
「呵呵,沒事。你快穿好衣服吧。」
「大師,這個,有沒有鏡子,我想照一照。」張蕭很是緊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