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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你怎麼可以這麼壞? 文 / 冰河紅葉

    感覺到他的動作,鳳玖瀾忙不迭地阻止,「不行,我那裡疼……」

    若是歐陽旭有那麼容易放過她,那就不是歐陽旭了,他輕咬著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如同蠱惑般掠過她的耳畔,讓她一下子羞得想鑽地洞,一抬眸,男子笑意漸濃……

    他說:那就用你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好了……

    如果面前有一塊豆腐,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撞過去,然後裝死,可惜,歐陽旭絕對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鳳玖瀾氣息灼熱,眼裡春情脈脈,無比哀怨,「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壞?」

    只要一想到要那樣取悅他,她的臉都快和煮熟的蝦米有得一拼了,歐陽旭瞧著鳳玖瀾那越來越囧的小模樣,心情越來越好,把她抱在懷裡,緩緩道,「瀾瀾,我只是說,讓你用那嬌艷的紅唇親我一口而已,有這麼難嗎?我可是你的夫君!」

    「……」這話一出,鳳玖瀾氣都快岔了,過分!

    說得好像是她自己思想不純潔,想到別的地方去了似的,可明明就是這個男人故意引導她這樣想的……

    可偏偏她還拿不出任何證據來!

    懷中女子炸毛的模樣,著實是比那凶殘的小獸還要凶上幾分,可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管鳳玖瀾在歐陽旭展現哪一面,這個男人都會滿心歡喜地接受。

    過了好一會兒,歐陽旭輕拍著鳳玖瀾的後背,感慨著說,「瀾瀾,你想到哪兒去了?你是我捧在手心裡寵著愛著的人,我怎麼捨得那樣對你,嗯?」

    鳳玖瀾磨了磨牙,餘怒未消,繼續瞪著他。

    歐陽旭知道她氣狠了,不過他向來有給她順毛的能力,於是解釋道,「。一般的大家閨秀尚且不會那樣取悅自己的夫君,更何況是你呢?」

    女子低著頭,兩隻手揪著小手帕,不敢去看他。

    歐陽旭將那本《玉氏春秋》闔上,放在一邊,親了親鳳玖瀾嬌美的紅唇,他的吻十分細膩,像是三月裡的春雨,滋潤著她的心,良久,鳳玖瀾躺在他懷裡,那雙丹鳳眸風情無限,「你耍我!」

    「瀾瀾,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叫閨房之樂。」歐陽旭臉皮的厚度,絕對比鳳玖瀾厚得不是一點半點,尤其是在他們大婚之後!

    深夜裡,山風呼嘯,鳳玖瀾伸出手,輕撫著歐陽旭那略微腫起的眼睛,有些心疼,「旭哥哥,你先睡一覺吧。」

    「我不累,我陪你。」歐陽旭清淺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他向來怕她和自己在一起會悶,所以只要可以,他都會陪在她身邊,哪怕是靜靜地看著她,也是一種幸福。

    「還說不累,你看你的眼睛,腫得難看死了。」

    「瀾瀾,哪兒有?」歐陽旭不滿地說,這個男人一向不能接受心愛的女子說他醜!

    鳳玖瀾怔然,無比仔細地凝視著這一張近在咫尺的容顏,得天獨厚,容華無雙,的確和「丑」字沾不上邊兒,她伸出手,十分憐愛地撫著歐陽旭那頭黑得發亮的墨發,這個男人的一切,她都喜歡。

    「乖,先睡一會兒,明天早上我叫醒你。」鳳玖瀾的聲音無比溫柔,輕飄飄的,她眸色幽深,如同漩渦般,若是在前世,玖瀾家族之人定能看出她這是在催眠一個人……

    馬車之內明珠生暈,鳳玖瀾可以看到歐陽旭漸漸倦了,而後倒在了她的肩上,她滿意一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歐陽旭整個人搬到了軟榻上,她的動作十分輕柔,生怕他被軟榻的稜角磕著碰著,她的神情專注無比,因而沒有注意到那「沉睡」的男子不經意間眼裡劃過的一道精光。

    歐陽旭薄唇輕抿,心想:瀾瀾呀瀾瀾,同樣的手段不能用第二次……。

    早在好幾個月前,那時她身上暮忘今夕之毒未解,他帶著她去了桃花西山,那一晚她也是用了這樣的手段引他入睡,從那以後,他便知道,他的瀾瀾擁有一雙獨一無二的眼睛,長時間看著她眼睛的人很容易受到她的影響。

    安置好歐陽旭後,鳳玖瀾掀開簾子,對外邊的墨玉吩咐了一聲,「不論馬車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打擾。」

    「是。」墨玉和桑竹恭敬地回答,只是心裡早就笑聲連天了。

    鳳玖瀾不會知道外邊那兩個婢女想歪了,她將幻音魔琴橫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指輕輕撥動琴弦,一個又一個動人的音符從指間流瀉,說起琴棋書畫四藝,她的琴藝最是登峰造極。

    說起來,她對音律似乎很有天賦,在前世,她可以將自己的催眠術同音律完美地結合起來,給人營造出各種各樣的幻象,甚至能讓一些人永遠無法醒來……

    當然,這是玖瀾家族的不傳秘術。

    歐陽旭聆聽著那絲絲縷縷如泣如訴的琴音,便知曉她的琴音與別人是不同的,究竟哪裡不一樣,他暫時還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那琴音裡蘊藏著驚人的力量,可這力量卻與這個時代武者的內力無關。

    前往楚城的道路必然不會是風平浪靜的,要不然歐陽旭也不會選擇在深夜的二更天裡出門了,這會兒馬車走了一天一夜,荒郊野嶺裡,幽風陣陣,寫不盡陰森。

    忽然,一個尖銳的哨聲響起,劃破夜的寂靜。

    緊接而至的是無數人輕盈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而來,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鳳玖瀾緩緩睜開雙眼,不言一語,只是手上撥弦的力道更重幾分,速度更快了。

    歐陽旭透過一絲眼縫,可以看到,她的手指無比靈活,快得讓人覺得有無數雙手在彈奏,萬影千重當

    如是。

    馬車外無數雙長劍在月色下反光,幽冷逼人,修羅暗衛自然不可小視,肅然迎戰,雖然對方人數眾多,但是他們可是修羅殿的精英,以一敵千不在話下。

    狹路相逢勇者勝,真正有實力的廝殺絕對不需要廢話,雙方無人開口說一句話,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以及接下來該怎麼做。

    而這一晚,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那馬車內素手輕撥琴弦的女子。

    鳳玖瀾的眼睛在黑暗中十分幽亮,閃耀著寶石一般的光澤,然而那從她指尖緩緩流瀉而出的音樂卻十分纏綿,和今夜這樣肅殺的氣氛格格不入。

    琴聲悠揚,暗藏殺機。

    夜黑風高,前來襲擊的殺手們動作突然慢了幾拍,馬車內的女子不動聲色,她的琴音越是悠然綿長,越是能蠱惑人心,不管是前來偷襲的殺手還是修羅暗衛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輕者想要丟下武器翩翩起舞,重者只覺一陣困意襲來,恨不得永遠沉醉在那美妙的琴聲裡。

    事實證明,敢來找歐陽旭晦氣的殺手還是很夠級別的。

    此時,簾子外面一個聲音響起,清冷得如同天上的那輪孤月,「不知車內坐著的是哪位前輩高人?」

    鳳玖瀾沉默不語,低眸淺彈。

    可外面的修羅暗衛就紛紛鄙視起這群殺手來了,尼瑪連馬車內坐著的是誰都不知道?你他媽的敢來刺殺?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這天下間想殺少主的人很多,但是敢殺少主的人卻很少。

    歐陽旭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十分安靜,像是一個恬睡的孩子,鳳玖瀾看著他那「熟睡的容顏」莞爾一笑,外面的殺手久久聽不到回復,自然等不及了。

    然而,那琴音還在繼續,他們怎麼說也是行走於死亡邊緣多年的殺手,可是居然沒有見識過這種奇怪的功夫,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懷有著莫名的恐懼感,未知意味著潛在的風險。

    修羅暗衛們個個都是人精,以內斂著稱,斷然做不到在敵人忌憚三分的時候盛氣凌人自報家門的蠢事來,兩廂僵持,時光靜默於無垠的荒野裡,陰風陣陣,最耀眼的便是那停駐於山路上的馬車,由內而外飄散出那悠揚的琴音,帶著些許仙氣的味道。

    「前輩莫非是嫌棄我們兄弟是粗人,不肯露面?」那領頭的殺手緩緩向前走,靠近馬車,這話中的威脅之意在場之人怎會聽不出來?

    泉水叮咚,仿若從山澗落下。

    鳳玖瀾比泉水還要清澈幾分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你們,吵到我夫君了。」

    琴聲依舊,而此時在眾人耳中,萬籟俱靜,只聽得到女子這一句簡單的話。

    來人顯然沒有想到馬車裡住著的是一個女人,他們得到的情報是,在今夜古坡嶺會有一個男人路過,殺了裡邊的那個男人,那麼便可以得到三十萬兩黃金。

    三十萬兩黃金,這可是殺手界百年來最高的賞金!

    卻不想,竟然是個女人!

    殺手們眼裡閃過些許失望,或許是他們劫錯人了,劫錯人就算了,還踢到了鐵板。

    裡邊那女子彈得一曲妙音,能夠在這樣凝重的殺氣下鎮定自若,且身邊的護衛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有這樣的僕人,那麼主人定然差不到哪裡去!

    殺手們心中盤算著,心生退意,錢什麼的固然重要的,但是若是沒有命來享,那便什麼都不是!

    「打擾到前輩趕路,是晚輩的不是,還請前輩莫要見怪。」殺手頭子對著馬車抱拳行了個禮,企圖以此逃脫。

    鳳玖瀾聽著那左一個「前輩」又一個「前輩」的稱呼,覺得有些好笑,她有這麼老麼?

    不過話說回來,前世的自己,即便只是雙十年華,也能叫無數催眠界的泰山北斗低下高傲的脖子,敬她一聲「玖瀾家主」,而她憑借的,便是那舉世無雙的催眠天賦。

    此時,殺手頭子正想帶著自己的兄弟離開,可卻發現,那琴音讓人越來越睏倦,提不起精神來,意識到這一點,眾人如臨大敵,「打擾前輩興,晚輩先行告退。」

    這下子修羅暗衛不幹了,大晚上的來偷襲他們,然後就這樣走,那未免也太便宜他們了,「少夫人,他們今晚要……」

    修羅暗衛本想說「他們今晚要殺的人是少主」,結果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鳳玖瀾給截了下來,「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鳳玖瀾的話輕飄飄的,像是天空中飄著的羽毛,可聽在別人的耳中,卻重如泰山,殺手們臉上的肌肉不由得緊繃了起來,只聽女子繼續道,「一曲未盡,走了豈不可惜?」

    「前輩仙樂妙音,於晚輩而言無異於對牛彈琴。」

    如果說之前是懷疑,那麼現在就是肯定了,方纔的他們只是感覺無比睏倦,可現在的他們感覺到自己仿若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中,迥然的風景,陌生的青煙裊裊,一切是這樣的真實,卻令人無法想像,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在草原上不停地奔跑,卻怎麼也跑不到盡頭,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曙光,只能那琴聲依然不絕於耳,然而天地之大,根本找不到彈琴之人。

    恐懼在他們的內心滋生起,刀口沉浮,卻從未遇到過這樣詭異的事情。

    鳳玖瀾輕輕闔上雙眼,眼前並非一片黑暗,她冷然看著那群在幻境中無法脫身的人,意念所至,無邊無際的草原上憑空出現了她的身影,抱著幻音魔琴,背對著眾人,「你們想要殺我?」

    「不是……」在這見鬼了的地方半天找不到一個活人,饒是殺手們平時再怎麼冷靜,此時也忍不住驚慌了起來。

    女子身披淡紫衣裳,看起來遙遠而縹緲,他們向前走,想要靠近,可是每靠近一步,女子就遠離一步,無論如何追尋,都無法追上她的腳步。

    「那你們想殺誰?」鳳玖瀾的聲音極淡極淡,好似對他們的回答一點興趣也沒有。

    為首的那個人壓下心中的恐慌,劍眉緊蹙,凌厲的眼神向鳳玖瀾身後射去,沉聲一問,「你究竟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

    回答他的依舊是那樣平穩的聲音,鳳玖瀾意念一動,「無需多言,既然你們無法回答我任何問題,那麼你們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鳳玖瀾身形縹緲如煙,在眾殺手的眼中,她的背影正變得越來越透明,好像就要消失一般,所有人的神經此時都緊繃著,在猶豫該不該說,這個地方的詭異世所未見,而這個女子的出現對他們來說便是一道希望的曙光。

    他們誰都沒有信心能夠從這裡出去,只因為這裡根本沒有路,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更不知道該怎麼離開!

    「等等,我說。」殺手頭子急忙喚住那抹即將離去的人,妥協。

    「不必了,你們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鳳玖瀾竭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此時的她已經不想知道這群殺手的來歷了,不知道為什麼,無意間看到為首那一人腰間別著的那枚黑色玉珮時,她的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那黑色玉珮雕成的圖騰,透著神秘古樸的氣息,而她在內心裡抗拒著。

    殺手們眼裡閃過了難以名狀的慌張,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鳳玖瀾的身影頓了頓,依然背對著他們,聲音平和,「我會讓你們不知不覺地死去,永遠消失。」

    她無意於在此多做糾纏,在這個她親手構築的世界裡,他們的靈魂脆弱無比,而她卻是這個幻境的主人!

    既然他們打擾了她練琴,那麼就得承受得起這後果。

    而有些事情,她不想知道,她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她害怕,有一天她會離他而去,畢竟,她於這個世界而言,是特殊的。

    在見到了幻音魔琴之後,這樣的感覺便愈發強烈。

    冥冥之中,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

    馬車裡,歐陽旭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他靜靜地看著那靜如雕刻般美好的女子,此時的她一動不動,唯有一顆心在跳動著。

    幻音魔琴正躺在她的懷裡,她指尖觸碰琴弦,卻沒有撥弄,可離奇的是,樂音還在繼續。

    歐陽旭將手緩緩抬起,想要觸摸她光潔如玉的臉龐,他知道,他的瀾瀾有秘密,而且是驚天秘密!

    就在即將碰到她的臉時,鳳玖瀾猛然睜開了自己那比黑葡萄還要幽亮的眼睛,眼神清明透徹,直逼歐陽旭,兩相對視,兩個人的腦海中都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旭哥哥,你怎麼醒了?」鳳玖瀾莞爾一笑,有些心虛地看著他。

    歐陽旭伸手,把鳳玖瀾摟到了懷裡,開玩笑一般說道,「我怕一睡著,那就不見了。」

    鳳玖瀾心裡忽然「咯登」了一下,心道:莫非旭哥哥發現了什麼?琴音化境,這是玖瀾家族的秘術,他不可能知道!

    前世的她無法施展,一來是因為前世的那個世界修煉極為不易,二來是她沒有遇到一把通靈的好琴,但在這個世界裡,她兩者兼而有之!

    ------題外話------

    更~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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