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俊傑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因為逃學不好意思,而是自己怎麼就被捉到了呢,看樣子還是策略不行,下次還要更加的嚴密。
自從那天從學校出來之後,黨思思一連在家待了三天,然後斷斷續續的上幾天休幾天,雖然一開始自己有些不適應,但是習慣了之後大家都覺得挺自然的,也不知道是哪方面佔得優勢。
回家之後她倒是問了幾回爸爸的事情,但是每次張素芬都是說在外面,其實她也知道,以前是公家單位,幹活的時候,或是拉生意都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有肯定是最好,年底有獎金,沒有也無所謂,反正工資照發,但是這回可不一樣了,賺多賺少錢是自己的,還有那麼多兄弟等著開工資呢。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反正在黨建業和孫書城保證一切待遇不變的基礎上,還真是有不少老員工留了下來,一時之間,還不到捉襟現肘的時候,但是他們也跟著忙了起來,現在主要是接一些長途的貨運工作,每次出去長則三五個月,短則一兩個月,都是說不好的事情,就像是這回接的這趟新疆貨運,此前跑過幾次,但是因為沒有押金保證之類的,所以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這回也不知道貨主出於什麼考慮,居然讓他們運了一批石頭,據說超級值錢。
黨思思知道之後,還真有些咂舌,從新疆運石頭,肯定是和玉石有關係,要是她爸爸能夠趁機給自己買上一些,等到升值了,那可真是不小的財富啊,可惜,她也知道,這個可能性真的不大,她父親手裡的錢是有數的,估計不會捨得在這方面投入,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賺錢的機會從眼前溜走了。
一個學期的時間,要說快的話,那真的很快,但是每年剛開學的時候,都是最難熬的,總覺得放假的時間很是短暫,還沒玩夠,一個多月就沒了,但是一到了學期末時間也過得飛快,明明今天看著考試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但是等到下次想起來的時候,再看看,媽呀,再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
現在這種情況,說得就是黃俊傑,他們四個兄弟當中,其餘的三個成績雖然趕不上黨思思兄妹倆,但是一點都不遜色,一直都是前十名裡面的,獨獨黃俊傑,這傢伙一直都是個異類,局長這腦子好使,一年到頭看書的時間都是少有的,每次都是臨到考試之前抱佛腳,誰讓他有幾個給力的兄弟,成績出來的時候也是不賴的。
這不,已經連著好幾天在黨家了,前一段時間幾個人就在一起寫作業什麼的,黨家距離學校近,五七八分鐘的路程,而且平時人少,所以他們放學之後就會一起到這來寫作業預習功課,然後再出去玩一段時間,在做家裡的車回去,一點也不耽誤時間,但黃俊傑偶爾也會有缺席的時候,幾個人當中,他是最不定性的,現在一看眼看就到了考試的時間了,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一下子撲倒在曾炫懷裡:「炫哥哥,完蛋了,我老爸說了,這回成績要是不考在班級前十名就要把我送到我姥姥家待一個月,我不要啊!」他姥姥家全都是丫頭,一個個嬌氣的要死,脾氣還大,他媽還非要說什麼他是男孩子要讓著女孩子,那真是噩夢一般的折磨,他不要去,再說,今年京軍區開了一個少年特訓營,他們已經說好了一快去了,要是考不好,不是意味著自己要缺席了嗎,他不要。
曾炫沒好氣的扒拉了一下自己胸前的大腦袋:「讓你每次都不好好看書,一道上課就睡覺,看你要是不過關,怎麼辦,這回翰翰也要一塊去的,要是你這回沒訓練,下次打不過他了,看你還有沒有面子。」
不得不說,幾個人的年歲相當,脾氣相投,但是畢竟秦睿余商幾個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就連訓練什麼的,都是一起的,雖然因為天分和家裡的環境等因素,功夫上面略有差異,但是相對於一年前的黨明翰來說,還是很有優勢的。
但是跟著去了幾次部隊,再加上黨建業在家裡給開小灶,黨思思覺得哥哥以後去部隊,不說別的,體質方面也要強於別人,所以在在積攢了一些凝液之後,幾乎有機會就會給他喝上一點經過稀釋的,效果很好,最起碼現在來說,已經從被秦睿壓著打到現在的偶爾有反手能力了。
這樣的進步,就算是秦睿的父親秦霜都覺得,這孩子是個好料子,要是能夠籠絡進來的話,以後的軍營不亞於又多了一員猛將,更何況,這樣的好苗子,還和自己的兒子這麼和得來,每年的時候多安排一個名額,也不費什麼事情。
因此,這幾年,黨明翰才能跟著幾個人在部隊裡面接受訓練,這樣的訓練,對於他的以後來說,絕對是受益無窮的。
黃俊傑一聽說被一個剛接觸他們訓練才一年的黨明翰打敗,一下子精神起來了,臉蛋鼓鼓的,還帶著一些稚氣的小臉十分的不服氣:「怎麼可能,我可是從四歲就開始跟著打拳的,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屁孩超越。」小腦袋昂著,一臉的驕傲,他媽都說了,他是最厲害的。
孩紙,你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媽媽是這麼說的,要是不跟大院中的孩子們比,那我兒子在同齡人中,真的挺厲害的。
前面一句話,你給選擇性的遺忘了。
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孩子,還沒有後面的那樣嬌慣,可能是和家裡孩子多的有關係,總之大院的男孩子們一個個基本上都是跟著父輩在部隊中長大的,耐摔耐打不說,虎勢極了,哪一個拿出去都不是好對付的。
這四個之所以在初中的時候,從京城轉到這樣一個說不上壞,但是相對於京城中學來說,也絕對說不上好的學校的地方,完全是因為父輩的人的工作調動問題,雖然不是四家全都過來,但是礙於四個孩子玩得好,並且對於秦余兩家的放心,才會轉過來的,反正距離也不遠,要是想了的話,不過是幾個小時的車程。
余商嗤笑一聲,笑呵呵的問道:「你確定?」當時黃媽媽說話的時候,他們可都是在現場的。
「學
習,學習,趕緊的,馬上就要考試了,還有心情想這些沒有的,你們真不知道上進,乖乖,來哥哥問一下這道題怎麼做。」拿著本書,裝模做樣的坐到黨思思旁邊,做出一副要問題的架勢。
黨思思合上自己的書本,看看身邊這個自來熟的小子,瞪了她哥哥一眼。
就是因為他,上次叫她的小名,現在全班都知道了,稍微好一點的都這麼叫,連任課老師都知道了,上次好多學生上黑板做題,一直沒人做出來,李偉健有些急了,一張嘴就是:「乖乖,你上來。」
乖,乖個頭啊,實在沒轍。
因為是期末考試,學校還是很重視的,每一次期末之後都要開家長會的,所以都是打亂了進行大考。
不過說是打亂,其實也不過是將前六十分到一塊,後面的每三十人分一個考場,黨思思她們幾個基本上都是在一個考場的。
一連兩天的考試下來,基本上不守什麼影響,她現在需要關注的根本就不是成績,而是自家陽台上的那些還沒有開花,已經有好幾株有了花骨朵了,她想著要在開花之前,將其賣出去。
考完試之後,黨明翰直接就收拾東西走人了,而這一年的假期,不僅是黨思思沒有辦法回去,黨明銳因為面臨著開學上高三的問題,所以已經開始了漫長的考試之旅。
張素芬獲得了一個培訓名額,雖然也是在縣城,但是每天早出晚歸的,也挺不容易的,家裡只剩下一個閒人,就是黨思思。
睡到自然醒之後,黨思思打著哈氣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屋子裡面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已經走光了。
陽台上的花已經成從了,實在是太多了,幾百株花在一個房間,即使是沒有開放,屋子裡也是洋溢著花香,可能是長時間和這些花相處,她的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花香。
從一大群花中,將已經含苞待放的挪出來,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僅要保護好花梗還要擔心它們的根莖是否受傷,最最主要的是,要給它們選擇一個差不多的花盆,這樣,才配得上它們的身價。
可能是因為黨思思每天都會用兌上靈泉水的噴壺來澆灌,所以現在的花苗看上去十分的誘人,黨思思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這麼多的花中,真正珍貴的也就是那麼幾株,這幾株當中,還有一部分是她當時在垃圾堆裡面撿來的,現在看看,當時還真是沒白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