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林的腦袋忽然改變了目標,王詡頓時鬆了一口氣,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天誅弓不放,抬腳狠狠地連續朝著小林的身體踢去,想要將小林的身體先踢出去,拿回天誅弓再說。
而常風自然也是看到了小林的腦袋朝著他過去了,卻顯得很是淡定,依舊雙腿盤坐在地上,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口中唸唸有詞,頓時,他的週身出現了一圈金色的能量罩,將他整個人包裹在了其中。
小林的腦袋認準了目標,以極快的速度衝了下去,狠狠地撞擊在了常風週身的那團柔和的能量罩上,像是撞著在一塊防彈玻璃上一般,猛地向後退去,口中發出一陣刺耳的慘叫聲。
這一切王詡完全是看在眼裡的,他也沒想到常風居然還隱藏著這一手,這讓王詡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常風了,不過他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因此停止,依舊在跟小林的身體糾纏著。
小林的腦袋見常風根本無從下手,再次將目光轉向了王詡,眼神中的凶戾之氣暴漲,像是想要把剛才吃的虧全部發洩在王詡身上。
看到小林腦袋的目光,王詡頓時火冒三丈,一邊掙扎一邊怒道:「嗎的,當老子軟柿子好欺負啊!有本事你來啊!」
小林的腦袋彷彿聽懂了王詡的話,二話沒說,再次對著王詡衝了過去,速度極快,王詡根本無暇去將陰符貼上去,只得彎腰閃避。
這一次,小林的腦袋並沒有再次遠離,而是與身體瞬間聯合在了一起,再次變成了那種脖子上只連著一些皮肉的樣子,身體上的力氣也是大了很多,一把將王詡扯向了懷中,張口就對著王詡的頸部咬了下去。
王詡雖然吃驚小林的力氣忽然變大,但是臉色卻逐漸的平靜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陰符貼在了小林的腦袋上,冷聲道:「是你自己要將身體合併的,那就別怪我了!」
陰符貼在小林額頭上的瞬間,爆發出了大量紫色閃電,將小林整個人困在了其中,而王詡也順利的將天誅弓收回,退後幾步離開了小林的身體範圍。
「啊!!!」
小林的身體不斷的在雷光中扭曲慘叫著,任由那些雷光在她的身體上肆虐,卻根本無可奈何,直至最終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逐漸的軟到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這時候,一直沒有動手的常風忽然從地上站起身來道:「喂,你悠著點,別弄死了,還有一些事情要詢問她呢。」
聽到這話,王詡頓時怒道:「要不你來?嗎的用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積極?」
「我還不是要查一下那歌聲是怎麼回事,要不我倆換換?」
「那你查出了個什麼所以然來沒有?」
常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沒有,那歌聲並沒有帶著任何邪氣,我根本無從下手。」
「那你說個屁啊!你這分明就是只想讓我動手,自己看熱鬧是吧?嗎的姓常的今天我跟你沒完!」
王詡說著,將天誅弓扔到了一旁,一下子跳到常風身上,就跟常風激烈的扭打在了一起。
二人正大打出手的時候,忽然間,那房間中一直久久徘徊的歌聲戛然而止,隨後,便聽到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了一聲低沉的歎息。
「唉」
隨著這道歎息聲出現,王詡和常風二人同時停手,立刻分開站起身來不斷的在四處尋找,尋找那歎息聲的源頭。
就在這時,從衛生間處猛然出現一道陰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轟擊在了王詡的陰符上,直接將貼在小林身上的王詡的陰符震碎!
那小林週身沒有了雷電的限制,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頭也不回的竄入了衛生間處。
王詡和常風見狀,急忙追進了衛生間中,卻發現裡面早已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留下。
二人在衛生間中尋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最後,常風將目光轉向了那面血色的鏡子,道:「你之前說,這鏡子有問題,難不成那第二隻鬼,是躲在鏡子中的?」
王詡卻並沒有看那面鏡子,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牆邊上的一個物體上,道:「沒錯,這面鏡子確實有問題,不過,我似乎已經有點頭緒了。」
「什麼頭緒?」常風上前問道。
王詡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好說,等天亮了我在看看,或許就可以確定了,現在還是先查清楚那死者的身份再說吧。」
常風見王詡不肯說,知道王詡是沒有把握,便也沒有多問,出門便開始聯繫警察局的人,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警察局的人才紛紛趕來,開始查詢死者的身份和收拾現場。
當那些警察來到這間屋子中的時候,看著屋子中多了許多的血跡,以及那恐怖猙獰的屍體,一個個嚇得險些不敢進來,最後在常風的怒吼下,還是硬著頭皮進來,開始對屍體進行檢查。
之前那小警員悄悄的走到王詡身邊問道:「王老闆,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這現場這麼恐怖啊?話說你和局長膽子還真大,居然敢在這種地方呆一夜。」
王詡一臉睏意,但還是得意的說道:「這算什麼,我驅魔屋的本事還多著呢,不過你那局長就不行了,昨天晚上險些嚇尿了,別看那人整天一臉嚴肅,其實就是一個紙老虎。」
或許是常風意識到這邊有人在談論他,猛然轉身,將王詡身邊那個警員狠狠地罵了一頓,然後那警員垂頭喪氣,灰溜溜的跟著大隊人馬開始研究那邊那個扭曲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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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王詡有隨便找了一個警員,詢問了一下郭佳的情況,聽到郭佳吃的好睡的好,心中便也放心了,揉了揉發酸的雙眼,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始在整棟小樓中到處轉悠,驗證他昨天晚上發現的推論是否正確。
王詡先是在樓道中轉悠了一圈,將整棟樓從一樓到四樓看了個遍,最終走到了這棟樓的某處,盯著前方的那樣東西,微微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果然是這樣,這樣一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