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門?那裡不過是一個偏向魔道的門派,跟我們這次的計劃沒有關係吧?」斬魂一臉疑惑的問道。
而一旁的鬼槍則一臉邪氣道:「沒關係,多一個少一個對我來說無所謂,早就想領教一下傀儡門那萬邪不侵的傀儡術了,可惜他們的掌教已經被老大殺了,不然我早就忍不住要動手了。」
滅冷笑一聲道:「這個門派確實和我們計劃沒有關係,不過他們現在正全天下尋找我們,我們豈是那種膽小的人?聽說他們那個門派還有一些底蘊,這次就連他們的底蘊一起端掉,讓天下膽寒!」
說到這裡,滅轉頭對斬魂和鬼槍微笑道:「去把偷聽的那人給我揪出來。」
很明顯,斬魂和鬼槍也早就發現了有人偷聽,斬魂二話沒說,立刻用出拔刀斬,從抽刀到入鞘,不過瞬間的工夫,前方的一塊巨大的岩石便整整齊齊的從中間錯開,露出了藏在後面一臉驚恐的人。
這人正是包子鋪老闆的夥計!
那小夥計顯然早就在這邊偷聽了,見自己的行蹤被滅發現,雖然很是驚恐,但並沒有害怕,起身對滅道:「果然,還是被師兄你發現了。」
滅一臉和煦的笑容道:「別這麼說,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師弟。」
夥計更是不屑,道:「我本來就沒打算認你這個師兄,我只不過是師父的一個記名弟子,而且師父已經脫離門派,我們就沒有什麼關係。廢話少說,既然我敢來,就不怕被你們發現,我現在就要離開,有本事就來阻止我吧。」
說著,夥計居然就那麼從容的轉過身,一步步的朝著前方走去。
滅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鬼槍早已按耐不住,猛然抬手很隨意的對著夥計那方抬槍打出一顆漆黑的能量子彈。
「這麼囂張?要不我來會會你?」
鬼槍看似很隨意的一槍,卻無比精準的將子彈對著夥計的後腦方向射去,夥計自然也是早有準備,猛然回頭對著飛來的黑色能量子彈一指,一道透明的能量波動擋在了他的面前,將那顆黑色能量子彈反震了出去。
鬼槍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濃烈,抬手槍口對準夥計,再次按下扳機,一顆足有人頭大的黑色能量子彈從槍口噴出,帶著大量陰風再次對著夥計射出。
看到這顆子彈,夥計的臉色終於陰沉了下去,轉身面對巨大的子彈,雙手快速結印,一個透明的巨人瞬間出現在他面前,一拳迎上巨大的子彈,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
『彭!』二者觸碰便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爆炸的餘波將四周那些樹木全部這段,大片大片的倒在了地上。
鬼槍被爆炸的餘波震的退後的幾步,而夥計的嘴角則緩緩地滲出了一絲血跡,一動不動的盯著鬼槍道:「鬼槍,果然名不虛傳!當世能勝過你的人,恐怕不多了。」
鬼槍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誇獎而停手,再次抬起手中的老式獵槍,準備發出下一輪攻擊。
「夠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滅忽然出聲制止了鬼槍,然後對夥計道:「看來我師叔對你很不錯啊,居然將我派的人道大術都傳給了你,想必他也是年齡大了,準備尋找接班人了吧。」
說著,滅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回去吧,想報信就去報信吧,讓我師叔知道了也無妨,反正他早就知道我想幹什麼了,你回去告訴他,我給他要保護的那個小子留下了一個有趣的人,若是那小子被我留下的這個人阻攔住了,那師叔就可以另尋其他人培養起來對付我了,至於你,還不行,哈哈哈哈!」
斬魂和鬼槍見滅離開,也跟著滅一起朝著後方走去,不多時,三人便徹底消失在了這片地方,只留下了夥計一人。
見三人離開,夥計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一個趔趄坐倒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一臉頹廢道:「師父說的果然沒錯,我資質不如他們三人,先回去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師父,未來,就看王詡那三個年輕人了」
再說王詡和常風,二人一覺睡到了深夜,卻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也就是他們有這個膽子了,換了別人,誰敢在這剛死完人,還到處都是血跡的房間中睡的這麼踏實?
二人呼呼大睡間,不知不覺已經深夜時分,在這裡居住的居民們早已休息,四周變得一片寧靜祥和。
忽然,熟睡中的王詡和常風二人猛地同時從地上跳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臉上佈滿了凝重之色。
因為就在剛才,二人同時聽到,寧靜的四周傳來了那熟悉的虛無縹緲的歌聲!
王詡聽到歌聲後,心中瞬間震驚無比,因為他發現,今天聽到歌聲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歌聲傳入他雙耳的瞬間,他體內的那些紫色能量全部自動活躍了起來,警惕的在他體內四處流動著。
常風一臉驚訝,對站在遠處的王詡道:「這就是你聽到的歌聲?為什麼你之前沒有跟我說會有這麼強烈的邪氣?」
「你問我,我tm問誰去?之前我可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這股邪氣的存在,難不成這邪氣是你引來的?」王詡針鋒相對的說著,心中那股預感卻越來越不好。
「噓!你聽!」
忽然,王詡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對那邊的常風道,而常風也是同時安靜了下來,因為二人同時聽到,在那一片虛無縹緲的歌聲中,似乎夾雜著一些其他聲音。
就好像是一個人拉著一個麻袋在地上拖動的聲音!
在這漆黑的房間中,四
四周的牆面上到處都是鮮血,聽著神秘的歌聲,加上這拖拽的聲音,別說王詡,就連經歷豐富的常風都覺得頭皮發麻,一身冷汗。
那拖拽的聲音似乎是從這個房間的臥室傳來了,並且聲音越來越近,就好像那個拖著麻袋的人正在朝著二人走來。
王詡二人死死的盯著臥室虛掩著的大門,盯著門縫中的一片黑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煎熬。
終於,二人感覺到那聲音已經到了門口,王詡渾身肌肉緊繃,忍不住稍稍退後了幾步,等待著臥室中那聲音的源頭出現。
可是,那聲音停止在門口後,就再也沒有發出,而那虛掩著的大門後方,也並沒有其他東西出來。
等了足足五分鐘後,王詡和常風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轉頭對視一眼,便準備走進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當二人一步步緩緩地剛剛走到臥室的大門口時,忽然看到,那漆黑的門縫上方,猛然伸出了一隻慘白的鮮血淋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