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王詡有些不對勁,郭佳急忙用力抱住王詡,想要幫助渾身顫抖的王詡取暖,但那根本就是徒勞的,王詡體內的溫度越來越低,郭佳甚至感覺自己像是抱著一個冰塊一般。
就在子彈打中天誅弓的那一瞬間,王詡猛然間感覺到從子彈中爆發出了一股前所未見的陰冷氣息,直接鑽入了距離最近的王詡體內,在王詡體內不斷的肆虐著。
而王詡體內的紫色能量感受到這股陰冷氣息後,立刻做出了反擊,但根本不是那陰冷氣息的對手,最後只能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王詡的心臟和各個經脈中,努力保住王詡的生命氣息。
王詡感覺體內的情況十分不妙,像是有一顆極其寒冷的冰塊被打入了他的身體一般,瞬間他整個人的四肢徹底被凍得麻木,連肺彷彿都被凍住了一般,逐漸的感覺呼吸困難,雙眼冒金星。
『踏踏踏!』而王詡根本來不及去運轉紫色能量試著驅除體內的陰冷氣息,前方樓道盡頭的黑暗處便傳來了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如同一口大鑼一般,每一下都讓王詡感覺心驚肉跳,就好像一隻飢餓的野獸正在朝著這邊走來一樣!
王詡和郭佳聽到腳步聲,全部抬頭看向了前方的黑暗,想要看看那偷偷放暗槍的人究竟是誰。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那隱藏在暗中之人終於露出了真面目,是一個一頭金色長髮的青年!
那青年看上去年齡和王詡差不多,眼神卻是無比的滄桑,看上去好像是那種殺過很多人的殺手一般,他手中拿著一把老式的短獵槍,可那獵槍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王詡卻能夠感受到,那把獵槍周圍有一股奇特的能量包圍著,那股能量就連王詡感受到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看到這金髮青年的全貌,王詡明白,此人雖然年輕,但實力絕對不簡單,他甚至認為,或許此人就是馬元口中所說的那個滅!
金髮青年一步步的走過來,最終停在了王詡面前,看著一臉寒氣面色蒼白的說不出話來的王詡,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看來你這弓也不怎麼樣嘛,連我一槍都擋不住,還敢大放厥詞說槍不如你的弓?」
王詡想要反駁,但卻凍得嘴唇打哆嗦,根本說不出話來,而郭佳根本就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厲害,上前擋在了王詡身前道:「醜八怪,你是誰?趕緊滾開,不然一會兒常警官帶人來你就走不了了!」
聽到這話,金髮青年冷笑一聲道:「你說的應該是羅漢寺的弟子常風吧?他在我眼裡,不過是一隻蒼蠅罷了,連讓我動手的權力都沒有,若是你希望他來救你們,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說著,金髮青年低頭注視著王詡手中的天誅弓,而天誅弓像是感覺到了威脅一般,猛然發出一股濃郁的黑氣,示威般的擋在了王詡的前方,與金髮青年對立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金髮青年滄桑的雙眼終於閃過一絲驚訝,道:「果然是一把好弓,居然懂得護主,不過就算這把弓在,我也照樣能殺你。」
金髮青年說完,忽然抬起手中的那把老式獵槍,對準了倒在地上的王詡道:「聽老大說最近出了一個修習『人道』法術的小子,似乎還挺有趣的,誰知過來一看,卻是這等需要武器和女人保護的廢物,真想不通老大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既然這樣的話,留你也無用,不如讓我先替老大收拾了你再說!」
說著,金髮青年手中的老式獵槍忽然冒出一道寒光,好像是在積蓄能量一般,在槍口聚集出一個漆黑的能量團,光是王詡看了一眼,便感覺到了無窮的壓力,若是這子彈打在王詡身上,那麼王詡和郭佳必死無疑!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這棟小樓外面猛然間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鬼槍,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若是想繼續,那你試試。」
而隨著這道聲音的出現,王詡猛然感覺體內多了一道柔和的能量,瞬間便將之前那困擾他許久的陰冷氣息一掃而光,讓他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
那名為鬼槍的金髮青年聽到那低沉的聲音,臉上也是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轉頭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環境,微微笑了笑道:「原來是前輩啊,看來前輩是要保此人了?」
這話過後將近一分鐘後,那道聲音才再次出現,道:「我不管你們來這裡要幹什麼,總之只要我還在,在這個年輕人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誰都別想動他!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不然別逼我動手!」
聽了那聲音紅果果威脅的意味,鬼槍卻顯得很是淡定,一臉微笑道:「哎呀,若是前輩出手,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過呢?不過老大之前吩咐過,現在還不是跟前輩動手的時候,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讓這小子多活段日子,看看他究竟有什麼能耐讓老大如此感興趣。」
說完這話,鬼槍推開窗戶便準備縱身跳下離開,而王詡忽然站起身來,用天誅弓指著鬼槍,一臉冰冷道:「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記住了,不出一年,我會讓你為你今天的言行付出代價的!」
鬼槍身形略微一滯,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王詡一眼,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道:「但願吧,到時候別讓我失望就可以了。」說完,鬼槍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縱身從四樓跳下,徹底消失不見了。
見鬼槍離開,王詡立刻對著窗外大聲喊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日後王詡定當報恩!」
可是王詡這話說完後許久,窗外漆黑的環境中依舊是一片寂靜,就彷彿之前說話的那人早已隨著鬼槍離開了一般。
見外面沒有反應,郭佳關切的上前問道:「小王,你沒事吧?」
王詡微微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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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不過什麼啊?」
王詡抬頭看了看窗外道:「只不過我怎麼覺得剛才那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