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常風這麼一說,旱魃臉上輕蔑的神色更加濃郁,道:「有什麼招數隨便來吧,現在我給你們施展的機會,過一會兒我覺得膩了,就親手送你們上西天!」
常風同樣冷哼一聲道:「就怕你沒有那個能力!金剛咒!」
話音剛落,常風結著蘭花印的那隻手瞬間金光大作,而前方罩著旱魃的缽盂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也是瞬間爆發出了強烈的金光,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
隨著這道金光爆發,站在缽盂內部的旱魃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凝重的神色,雙眼盯著四周的金光冷聲道:「有意思,繼續!」
被旱魃蔑視,常風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口中開始低聲念著某種佛經。
站在一旁的王詡聚精會神的看著,忽然發現,前方那金色的缽盂中,居然隱隱出現了一道道佛音。
佛音不斷的擴大,直到最後像是從佛教聖地大雷音寺諸佛主口中誦出的一般,傳入王詡的雙耳,甚至讓王詡都覺得有些震耳欲聾!
站在缽盂最中間的旱魃,所承受的佛音自然是最沉重的,只見那旱魃渾身上下不斷的朝著四周散發漆黑的屍氣,抵抗四周傳來的道道金光,原本淡定的臉上被一道金光擊中,多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常風一邊低聲誦讀著口中的經,一邊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旱魃,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顯然這威力驚人的一招,對他來說消耗甚大。
王詡默默地看著常風對旱魃造成了傷害,雙拳不由得緊緊地握了起來,心中不禁開始對能力產生了渴望。
「我的《本經陰符七術》絕對不會輸給他那所謂的《金剛伏魔術》!只要我努力,我也一定可以做到!」
旱魃漆黑的臉上多出了一道傷痕,顯然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緩緩地伸手摸了摸那道傷口,看了看手中沾染的墨綠色的血液,淡定的雙眸逐漸的充滿了怒意,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倒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弄傷我!既然這樣的話,你們都給我去死!」
說罷,常風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像是受到了某種莫名的重創一般!而那旱魁週身散發出大量黑色的屍氣,將四周的金光牢牢地抵擋在了外面,雙手猛一用力,狠狠地插入了困住他的缽盂中!
『鐺!』在一聲巨大的金屬撞擊聲中,旱魃雙臂猛地一張開,直接將面前的那金色缽盂一把撕成了兩段,徹底化作一道道破碎的金光消散在了天地間,而那洪呂大鐘般的誦經聲也在那一瞬間戛然而止,一切又重新恢復到了之前的寂靜。
『噗!』金色缽盂破碎,常風整個人的身體猛地軟倒在了地上,大口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的想要努力掙扎著爬起身來,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見常風瞬間敗北,王詡正準備上前去將常風扶起,卻猛然感覺到自己背後出現了一道陰風,轉頭去看,便發現那脫困的旱魃已經瞬間來到了他的身後。
旱魃一臉猙獰的盯著王詡,那陰冷的目光瞬間讓王詡失去了逃跑的能力,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旱魃,口中輕輕吞了一口口水。
「你之前不是讓我滾出來嗎?我現在滾出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說著,旱魃猛地抬起那長著紫黑色長指甲的爪子,對著王詡的心口猛烈的插了下來!
王詡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狀態,見旱魃主動攻擊,來不及思考,急忙將天誅弓擋在了自己身前。
『彭!』旱魃的爪子猶如一把大錘一般,狠狠地打在了王詡的天誅弓上!儘管有天誅弓阻擋,但王詡的身體還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猛烈的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一邊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旱魃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那只爪子,仔細盯著王詡的天誅弓道:「這究竟是什麼弓?居然這麼堅硬?看來我有必要拿過來仔細研究一下了。」
說著,旱魃一步一步朝著倒在地上的王詡走去,腳步聲越是接近,王詡心中越是焦急,因為剛才旱魃那一下雖然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但卻讓他的身體像是全身骨頭盡碎一般,疼痛的根本動都不能動一下。
旱魃緩緩地走到了王詡身邊,盯著地上不斷蠕動的王詡,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笑容,抬腿一腳狠狠地踢在了王詡的側身,將王詡整個人踢飛上了天空三四米,然後沉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
這一腳的力道相當大,直接將王詡側身的幾個肋骨踢斷從胸口穿出,白骨森森加上不斷湧出的鮮血,那場面看上去令人髮指!
還好,斷掉的肋骨是王詡身體右側的,並沒有傷到心臟,但是肺部被肋骨刺穿,讓王詡逐漸覺得呼吸變得困難了起來,眼前的一切也漸漸變得模糊,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感讓王詡險些就此昏了過去。
「如此不堪一擊,還敢來這裡找我?你之前的豪言壯語呢?之前的氣勢呢?只有這點水平,連讓我動手的資格都沒有,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既然這樣的話,你還是去死吧。」
說著,旱魃緩緩地抬起一隻腳,對準了王詡的腦袋,就好將王詡的腦袋整個踩成肉醬!
「住手!有本事再來跟我鬥一場!欺負一個失去反抗能力的人算什麼本事!」
一旁的常風見王詡性命危急,急忙出聲制止道,但是他想要掙扎著爬起身來,卻渾身無力。
旱魃轉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斷掙扎的常風,不屑的說道:「你也一樣是廢物,別急,收拾完他,很快就輪到你了。」
說完
,旱魃不再理會叫罵的常風,再次看向王詡,準備一腳結束王詡的生命。
可是,當旱魃轉過臉來,卻發現王詡原本因為劇痛而變得猙獰的面孔,此時居然恢復了些許平靜,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上方的天空,似乎在等待什麼一般。
旱魃疑惑,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低頭對王詡冷笑道:「小子,你還想玩什麼花樣?」
王詡卻並沒有理會旱魃,依舊直勾勾的看著漆黑的天空,自言自語的說道:「快了,就是這種感覺,你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