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他不是個好父親,自己也不想做個好兒子,相忘於江湖挺好。
「離開山莊就是你們的決定?」唐暮風顯然是沒想到。
「是。」唐軒梵冷漠的回答唐暮風。他一度的希望唐暮風可以多看自己兩眼,所以他認真的學習功夫,甚至冬天都刻苦的學習,可是唐暮風不僅不教他武功,甚至從來都不正眼看過他。他就那麼遭人煩嗎,那為何當初唐暮風要留他在暮風山莊,唐軒梵每每想到自己的遭遇,都覺得心很痛。、
「既然這樣,等你過幾天參加完和暗魅教的比試就離開吧。」唐暮風絲毫沒有挽留之情,唐軒梵眼裡閃爍著淚晶,自己就要離開了,他居然還是那麼淡然的不理會自己的去留。唐軒梵每次都想怒吼一句,自己真的就是個父子情緣淺薄的人嗎,為何唐暮風絲毫沒有正眼看自己的意思,為什麼,唐軒梵在心裡吶喊,委屈的吶喊著。
林詩妍看見唐軒梵緊緊地盯著唐暮風,她輕輕的碰了一下唐軒梵,繼而輕笑著說:「謝謝,莊主。」
「謝謝,莊主。」唐軒梵第一次這樣稱呼唐暮風。好似期盼久了,如今只剩下絕望了。
唐軒梵說完拉著林詩妍就離開了人群,走出人群,唐軒梵只覺得眼角有淚水,心裡說不上是難過,甚至是比難過還難以形容的窒息的感覺。
你有沒有感受過,當期盼慢慢變為奢望,由奢望漸漸的變成不期盼,最終成為絕望。
絕望是個痛苦的詞,只有在對一個人抱了極大的幻想,或者是最在意的那個人忽視自己。傷口上經常有鹽撒在上面,漸漸的,傷口也就不疼了,麻木了,好似不存在了,再也感受不到痛了。
林詩妍看的出唐軒梵失落的神色,她側目看著唐軒梵:「怎麼了?」
「沒事兒。」唐軒梵搖搖頭,沒有多說,唐暮風對自己的這種忽視,已經二十多年了,如今也在乎多這一次了。
「是不是唐暮風沒有留你?」林詩妍看著唐軒梵,四目相對,林詩妍知道自己說對了,於是她接著說:「其實,他也許是知道留了,我們還是會離開,或者放我們自由,別想的太多,沒有哪個父親對自己的孩子不好的。」
「也許,我就是個例外。」一句話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唐軒梵長歎一口氣:「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再練練劍,等比試的那一天,我好贏了比賽,這樣走的時候,也瀟灑一回。」
「就是,就應該這樣,總是本著臉,愁眉苦臉的樣子也不太像我的阿梵啊。」林詩妍看見唐軒梵的臉上漸漸的陽光起來,這才滿意的打趣了一句。
「你的阿梵?」唐軒梵眼裡含著光亮的狡黠。
「我很慶幸,還有你和阿蘇。」唐軒梵突然站住,拉著林詩妍,一本正經的看著林詩妍,說的極其的認真和誠懇:「妍妍,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林詩妍抿著嘴,笑的好開心。唐軒梵要她不離開,她答應就是了,反正原本也沒打算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