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露,掛在碩果纍纍的各種植物上,讓人倍感神清氣爽,叢林依然一片蔥綠,遠山連綿伴著蟲鳴鳥叫。
蕭刀伸了一個懶腰,背後箭袋搖晃,胸前飛刀錚亮,斜跨的橫刀在八尺多的單薄身軀上顯得比較突兀。
大騙子和書生也是一身短打扮,滿滿的箭袋斜背在身後,書生手裡提著一桿銀槍,而大騙子手握著一圈繩索。
嗖的一聲,一隻晨練的山雞,被蕭刀一箭射落;啪,一隻草叢裡的野兔,在書生的箭下栽倒;噗,大騙子的利箭射進了一隻小鹿的胸膛。
「感覺現在打獵好容易,沒有一點難度!再弄幾隻野味,我們就回去吧!」蕭刀的飛刀閃現,一隻獾瞬間栽倒在地。
「的確有點沒勁!」大騙子懶洋洋的抖手甩出繩索,一隻不大的野豬落入繩套。
「不是獵物不狡猾,是我們的武力境界提升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野物們無力反抗而已!」書生的銀槍閃現2個光圈,兩隻野狗的喉嚨眨眼間就被刺破。
校場上,身著皮甲,一邊不斷變換陣型,一邊揮舞橫刀的奴隸營士兵們,正在專注的訓練著。
一隊騎兵縱馬回到山谷中的大營,一個伍長模樣的騎士翻身躍下戰馬,看到拿回大量獵物的蕭刀三人,便快速跑了過去。
「報告伍長!十里外有大量孟翰騎兵向我們這邊移動!已經有7處固定哨位做出判斷,這隊騎兵是一個萬人隊!」巡邏隊的伍長快速的向蕭刀匯報。
「再探再報!」蕭刀扔下手中的獵物,大步向著第三伍的大帳走去。
「萬山嶺一線,十里只有十個出口;只有雀兒口的道路最寬敞,能同時奔跑三匹戰馬,而其他最多只能同時奔跑兩匹戰馬!」蕭刀一看地圖,頭也沒回的說道;這時大騙子和書生以及第三伍的所有人都已經來到了大帳。
「按照預定計劃,一人一個百人隊,前往各大路口防守!我們和伍長,前去協助雀兒口百人隊!孟翰萬人騎兵隊,呵呵,就讓我們第三伍的橫刀,試試這個萬人隊能逃掉多少人!」書生眉毛一揚,達到刀客境界後的氣勢首次亮相。
儒而略顯霸氣,寧靜而洶湧的氣場讓在場眾人熱血沸騰!
「嘿嘿!今天早上終於趕上了!」黑豹也在其他刀客顯擺的同時,激起刀客不一樣的氣勢。
「第三伍已經有7個刀客了!這些孟翰崽子們這是送過來,給我們練刀的啊!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也想伍長一樣,臨陣提升刀客境界!哈哈哈!」扒皮猴極為振奮。
「整軍,備馬,出發!」蕭刀一聲令下,眾人迅速散去。
「小姐,小姐!我們好像迷路了!」公主一行5人,在萬山嶺的四通八道的羊腸小道上徘徊。
「那邊有座山峰,我們爬上去看看,不久找到路途了!馬匹放在那邊的山坳裡面!叢林裡面不好辨認道路,我們長期在王朝裡面,沒有在這種地方行走的經驗!大家小心一點!」穿著一般裝束,臉上一襲黑紗蒙面的公主說道。
「小姐小心,我們打頭,山林間有許多蛇蟲鼠豹!一旦出現突發事件,冬梅和林峰保護好小姐,其他事情由我和熬戰應付!」三名侍衛中的頭領,做出了安排。
雀兒口百人隊。在雄獅的帶領下,躍馬出現在雀兒口外的開闊地上列開了陣勢!清一色的皮甲橫刀兵端坐在戰馬之上,斜背身後滿滿的箭袋,更助長了這隊人升騰的殺氣。
寂靜無聲的百人隊前面,雄獅一馬當先,身後蕭刀三人比較隨意的端坐在戰馬上面;一桿秦字大旗迎風招展!
大秦軍制,只有千人隊才會有自己部隊的番號和旗幟,而萬人隊就可以有自己的將旗!蕭刀第三伍,除了代表大秦的戰旗,是沒有其他旗幟的。
而藝高人膽大的第三伍,十個山口,十個百人隊,十桿大秦軍旗迎著草原,展示著自己的存在。
「沒有實力,我們就只能裝孫子,而現在嘛!我們伍有刀客,我們以後打仗再也不用躲躲藏藏,需要亮出招牌,像一個領軍百萬的將軍一樣戰鬥!」這是書生在前幾天訓練初現成果的時候說的。
而第三伍的人們也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最男人的迎敵方式,哪怕千軍萬馬,我自一人,也要列開陣勢,橫刀所向,劈出一片活路!
這是第三伍第一次在戰前就露出獠牙,這也是書生特意為蕭刀量身定做的軍魂。
萬馬奔騰,孟翰軍旗在草原飛騰,遠遠的望去,前排馬頭伸縮,後面人頭如潮。
百人隊的大秦騎兵陣型,在奔騰的萬馬前方顯得那麼單薄,而那十桿大秦軍旗後面連綿的山嶺,更顯得大秦十個分散隊伍的渺小。
「什麼時候大秦豬變得有膽子跑到草原上來列陣與我孟翰王朝對陣了?」萬夫長在軍旗下的奔馬上疑惑了。
「第三千人隊,分出九個百人隊去將其他山口的大秦豬滅了!第一千人隊,出戰,踏平雀兒口!」距離萬山嶺還有3里距離,萬夫長高聲的下達了命令。
九隻百人隊從萬馬奔騰的隊伍中分開出來,直接射向大秦嚴陣以待的騎兵隊伍。
萬馬奔騰的聲音,潮水般的迴盪在萬山嶺,剛剛登上萬山嶺最高山峰的公主5人被前方草原裡的景象徹底驚呆!站在山峰上,草原的一面一覽無餘。
「這是孟翰萬人隊衝擊我大秦邊境!」侍衛首領大驚失色。
「我方十個百人隊就是豬仔營的隊伍嗎?那份勇氣絕對比王城
最精銳的王城衛隊更令人敬畏!」侍女冬梅好奇的打量的人少的騎兵。
「一個奴隸營,竟敢在草原上分兵迎戰孟翰萬人騎兵隊!第三伍要是沒有發瘋,那就是有著絕對的把握!」公主經過最初的震驚,恢復了從容。
「隱藏好身形,我們看下去再說!」侍衛首領回復清明,作為一個刀客,在萬軍中,只要對方沒有刀客,保護公主,還是有著刀客的自信和驕傲的。
「來將通名!爺爺雄獅橫刀下不死無名之鬼!」雄獅眼見孟翰王朝潮水般的騎兵千人隊脫離萬人隊,在自己一百丈外止步,立即拿出書上的橋段,一聲斷喝。
「哈哈哈!這個大秦豬以為這是在說書呢!也罷,就讓你爺爺儂巴來砍了你的狗頭,然後大軍踏平雀兒口!」騎兵千人隊千夫長一馬當先,手中雪亮的六尺彎刀盤旋著衝向雄獅。
「刀客!第三伍有刀客!難怪敢在草原上列陣迎敵!看來此人應該就是第三伍的伍長了!」侍衛首領看到雄獅輕鬆斬頭的瞬間,判斷出雄獅的實力。
「5個伍,十個戰鬥小組隨我殺敵!」大騙子一舉橫刀,戰馬瞬間躥出陣列!大秦軍旗屹立在蕭刀身後,一桿稍小的大秦戰旗跟著大騙子身後豎了起來。
「又一個刀客!難道第三伍的士兵裡還有刀客!」侍衛首領心中一驚。
「不對!那桿大秦軍旗還在!那兩個刀客衝鋒使用的是戰旗!那軍旗下的兩人,其中一人才是第三伍的伍長!那兩個刀客不是!」冬梅女性的觀察力更仔細。
「是的,剛才衝鋒之人是鐵甲,而第一個戰鬥的刀客是和其他士兵一樣的皮甲,軍旗下的兩人都是鐵甲!看來沒有出手的兩人也是刀客!」公主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好厲害!這豬仔營絕對是大秦最強軍,在這樣的衝擊下,50人,10個戰隊竟然將孟翰千人隊殺的毫無還手之力!這不是戰鬥,這是在屠殺!王城衛隊的千人隊,在這樣的50人面前也照樣是土雞瓦狗!真該讓那般子驕橫的傢伙來見識一下我大秦邊軍的厲害!」侍衛首領震驚了。
兩個刀客,十個5人戰隊組合構成的一個騎兵衝鋒戰陣,與孟翰騎兵剛一接觸,孟翰騎兵就像薄薄的紙片,遇到濕潤的手指;被大秦騎兵一捅,就立即露出一個大窟窿。
人仰馬翻,橫刀每一次閃光,都會有孟翰騎兵的人頭飛掠;由於蕭刀上次戰鬥展現了斬掉敵人人頭的美感,這個經歷過上次戰鬥的百人隊,苦練一月後,配合更加密切從容。
有兩大刀客開路,身穿皮甲的奴隸兵們,戰鬥起來極為輕鬆!砍瓜切菜般的將身邊敵人的頭顱摘下,士氣隨著孟翰騎兵的慌亂,越發高昂!
「什麼時候大秦兵變得如此厲害了,竟然50人就能蹂躪我孟翰上千的勇士!」萬夫長震驚了,要不是萬夫長深知第一千人隊的戰力,他還懷疑這一千人是紙糊的呢!
「這是以往我孟翰騎兵衝擊大秦步兵才應該有的景象,咋現在被敵方50人就打得我方第一千人隊潰不成軍了!」一個千夫長臉色變得蒼白。
「刀客!第三伍到底有多少刀客?快看,九個百人隊就在一瞬間就團滅了,大秦另外九個百人隊分兵向這邊殺來了!9支隊伍中,有4個刀客!這是什麼情況!」侍衛首領看不明白了,現在衝殺的,已經很明顯的有了6個刀客,還有2個淡定在軍旗下的鐵甲騎士。
「什麼時候,我大秦軍隊裡刀客這麼密集了?」叫林峰的侍衛疑惑的問道。
蕭刀的手伸向了橫刀的刀柄,他看到九支豎起的大秦戰旗在向敵方萬人隊衝鋒。
「書生帥一伍守住山口,不得放一匹孟翰戰馬踏入我大秦國境!其餘人等,隨我衝殺!」橫刀高高舉起,蕭刀的戰馬輕輕的邁動馬蹄。
大秦軍旗隨著蕭刀移動,書生的身後豎起了一面大秦戰旗!
在廣闊的草原上,十面快速移動的大秦戰旗迎風招展,十個山口還有十面紋絲不動的戰旗高高飄揚,一面大秦軍旗,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一頭栽進了孟翰萬人騎兵當中。
「好強!大秦軍旗下的刀客,比其五名刀客強很多啊!那一把橫刀,有著橫掃千軍之勢!這不是一般的刀客,是一個可怕的刀客,我萬萬不是他的對手,不,哪怕十個我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侍衛首領被驚呆了,這次是徹底驚呆。
「這個豬仔營竟然有著7個刀客,這個萬人隊是專門來送死的嗎?」冬梅見到11個屠殺的隊伍,母性讓她開始同情敵人的騎兵來。
「這個豬仔營絕對不止7名刀客,仔細看留下的那名鐵甲騎兵,我敢打賭,他絕對也是一個不凡的刀客!」久不發話的熬戰第一次開口了。(http://)。
「軍旗下的鐵甲騎士竟然殺出一條直線,快要殺到孟翰軍旗之下了!」公主的心情輕鬆了,眼神一直跟隨著軍旗下鐵甲橫刀的身影移動。
蕭刀感受著輕若無物的橫刀,用絕霸的方式一刀刀的劈向敵騎馬背上的敵人,沒有一合之將,連讓自己橫刀有一絲阻力的反抗也沒有,敵方萬人隊的軍旗就在前方,而身穿戰甲的孟翰萬夫長也揮動著長刀,與一個大秦5人戰隊組合打得火熱。
「呵呵,應該讓他們多鍛煉鍛煉!將對方重要人物斬殺後,就讓這個奴隸營放開來適應一下戰場吧!」隨著境界的提升,蕭刀的眼界也開闊了很多,處理事情更加游刃有餘。
「那邊那個千夫長不錯,留給扒皮猴練練!」前方一個武勇的敵方千夫長,與一個五人戰隊打得酣暢淋漓;附近的扒皮猴已經解決了他的對手,正向這個千夫長殺來。
「哈哈!謝謝伍長,兄弟們讓開,這個兔崽子留給
給我練刀!」扒皮猴看到蕭刀轉向,知道這是伍長照顧自己,否則那個千夫長早就身首異處了。
「這是在打戰,還是在練兵?除了開始的戰鬥,現在刀客們都在小心保護著與孟翰騎兵拼刀的大秦士卒!」侍衛首領看到緩和了的戰局,發現蕭刀他們幾個刀客都在巡視著各個戰團,但都沒有再主動砍殺敵方騎兵,只有偶爾不開眼的孟翰騎兵,衝到刀客們的身邊的時候,簡單至極的被斬掉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