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孫二娘心裡也是挺高興的,一是北桿被范築先收編,再也不愁背上土匪的罪名,受到各種民團和地方武裝的打擊了。二是這個月的比賽晉級又完成了,金8閨妹和金10翟麥子被淘汰,又殺進來兩匹黑馬,雖然大姐大金一張大千改換門庭了,不過,那也是范築先的隊伍,無傷大。
所以孫二娘中午設宴,招待韓行、孫三民的這些人,孫三民的隊伍都在次席上大吃二喝。主席上呢,坐著主人孫二娘,客人韓行、孫三民、趙發榮,陪人呢,就由原來的10大金花作陪。
孫二娘首先端起酒杯來說:「今天呢,主要是有兩件事,一件事是慶祝我們北桿加入范築先的隊伍,這得感謝韓行這位大貴人,沒有他呢,就沒有我們北桿的今天。來,乾杯——」
眾人大聲叫好,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金一張大千現在成了韓行的人,不好意思再來倒酒。金二桂香就充當了大姐大的角色,給各位斟滿了酒。
孫二娘又端起酒杯來說:「這第二杯酒呢,就是為大姐大金一張大千、金八閨妹和金十翟麥子送行,希望她們有個好的前程,也不要忘了北桿的老姊妹們。來,乾杯——」
大家又齊聲叫好,一乾而盡。
金二桂香又趕緊給各位倒滿了酒。孫二娘又端起酒杯來對大家說:「這第三杯酒呢,就是為了我們共同的抗日大業,為了早日把小日本趕出中國去。乾杯——」
眾人又舉起酒杯來,一飲而淨。
三杯酒一過,眾人就隨便多了,金五月英原來是學戲的,會唱呂劇,對大家說:「我好久沒有開嗓了,今天藉著大家高興,我就給大家唱一段呂劇,助助興怎麼樣?」
大家齊聲說:「好呀——」
呂劇唱段,優美動聽,是山東濟南一帶的地方戲,特別得到本地人的青睞。月英就一板一眼地用男腔唱開了王天保《鬧房》的那一段,「借燈光偷偷把娘子看,攤了個媳婦賽天仙,黑黑的頭髮,白白的臉,杏眼兒桃腮,她的眉兒彎,她自幼俊俏惹人愛,這幾年強似那幾年,為什麼低頭不說話,看樣子準是害羞啦……」
月英挑逗性地這麼一唱,底下就更亂了。本來這就是些大姑娘,小伙子的天下,成家的不多,又趕上了這麼好的機會,所以該來的事情就都來了。
金七細青先是來到了閨妹跟前打聽事兒,她笑著拉著閨妹的手說:「閨妹呀,咱們打架的事情,你還記仇吧!咱倆喝一個怎麼樣?」
閨妹端起一杯酒來喝了一口說:「咱們什麼時候打過架呀,就那點兒事呀,我早把它忘到不知哪一國裡去了。」說著,和細青喝了一個酒,又吃了一口菜。
細青又拉著閨妹的手說:「你上韓局長那裡去,這麼好的事兒,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那裡給你多少錢?」
一說到了錢,閨妹的心裡多了個心眼兒,忙說:「別提錢的事,別提錢的事,要是提錢的事兒,咱就不能拉了。」
「你說說嗎,說說嗎,我們不是好姐妹嗎!我誰也不會告訴的。」細青又給閨妹拉起了近乎,又是搖又是晃的。
閨妹禁不住細青的一陣子拉攏,炫耀似地說:「你當真不給別人說。」
細青趕緊發誓說:「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真的不會給任何給說的。」
「真的?」
「真的!」
閨妹就伸出了五個手指頭。驚得細青一伸舌頭:「五塊大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閨妹顯擺地點了點頭:「五塊大洋。」
這下子,細青的心裡就不平衡了,就憑著閨妹的本事,就能得到五塊大洋,那我的本事比她還大,在這裡只能得到四塊大洋,真是的!看來自己真是跟錯了人啦!
就在韓行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細青跟了出來,等韓行方便完了,細青就攔住了韓行,笑著說:「韓局長啊,你那裡還要人不要人啦?」
韓行聽了心裡一驚,要是在外頭,這倒是個好事,可是在這裡,這個話題很敏感,自己不能在這裡和孫二娘之間再造成什麼誤會。韓行只得說:「你問這個事幹什麼?」
細青對韓行擠了擠眼睛,又用膀子蹭了一下韓行說:「閨妹都給我說啦!我也不要太多的大洋,你給我開五塊大洋就行!?」
韓行急忙說:「這不是什麼大洋不大洋的事兒,以後再說吧!咱不提這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說著,韓行轉過身就要走。
細青急了,還是攔著韓行說:「韓局長啊,閨妹能幹的,我也能幹。我就豁上了,你只要要我就行。」
韓行想到,自己已經從10朵金花裡奪走了3朵金花,再從孫二娘這裡挖牆角,那就是自己的不對了,只能對細青說:「以後有機會,再說,現在是不行。」
細青更是急了,指著北桿外面的野地裡說:「就在天黑的時候,北門外,就是那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定有機會的,一定有機會的。不見不散啊!」說完,扭頭就走。
韓行突然覺得細青的話裡有話,細細地琢磨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不妙,頓時臉臊得通紅,這個細青呀,真是的,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這時候,閨妹瞪著眼睛走了過來,對韓行說道:「這個**,又是給你扛膀子,又是給你擠眼睛的這是幹什麼,這是給你調請啊!你可千萬別上她的當啊,這個騷狐狸精,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閨妹覺得,自凡是自己拿了韓行的
錢,就是韓行的人了,不但是他的兵,還是他的家裡的人,這就叫近水樓台先得月。要是到手的男人叫細青再搶了去,那就是自己最大的失敗了,那就是自己太窩囊了。第一時間更新
韓行覺得,似乎閨妹對自己是太關心了,就笑了笑,問她:「噢,你離我這麼遠,她又是和我扛膀子,又是和我擠眼睛的,你怎麼看到了。」
閨妹口齒伶俐地說:「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她想幹什麼,不用看我也就猜到了。」
韓行嘲諷她說:「我以為你是千里眼,你以為你是順風耳呢,什麼事情都看到了,什麼事情都聽到了,原來也是猜的。」
閨妹這時候慢慢地靠近了韓行,柔聲細語地說:「我現在就是你的人了,女人身上的一切,我什麼都不缺,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說著,輕輕地給韓行遞了一個眉眼,靠近了韓行的懷裡。
韓行嚇了一跳,慌忙離她遠一點兒,說:「我得趕緊回去了,他們都等急了,說不定還有別的事兒。」趕緊脫離了和閨妹的近距離接觸。
晚上吃完了晚飯,按照韓行的習慣,總要遛遛彎的,明天就要走了,韓行要最後看一看北桿的寨內風景。自己單獨遛了一陣子,又覺得心裡老好像有事兒似的,這一趟出來,收穫是不小,幫著范築先收了北桿,自己還收了3朵金花,這3朵金花也是各有各的本事,一定是大有用處。可是一想到了女人裡頭的瑣碎事兒,又有些頭痛,是和孫賽花一樣,叫她們互相掐呢,還是找個技高一籌的人,管理她們一下呢,自己還真是一時拿不定主意。
又想起了細青的事兒,這個細青年紀看來也不大,真是人小鬼大,有點兒早熟。自己到底是去不去赴約呢?去的話,怕是被粘上,不去的話,又顯得自己膽小,連這點兒膽量也沒有,怎麼還做個男人。想來想去,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門,怕什麼呢?叫個人當個證人也就是了。
這時候,韓行看到自己的後邊不遠處就是張大千,就回過頭來對她說:「金一大姐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陪著我遛遛彎怎麼樣啊?」
「那好啊!」張大千也是一口答應。張大千自從被韓行收了以後,覺得韓行就是自己的主人了,一切事情都得絕對服從於韓行。在這個北桿裡頭,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不過土匪窩裡什麼人都有,什麼事情也可能發生,韓行在前面行走,自己遠遠地跟在後面,也算是暗中保護。這會兒韓行一聲招呼,那還有什麼話說,商量的口氣其實也就是命令啊。
韓行和她一路走著,問了問她的家庭情況後,又隨便地問道:「從你的角度看,這10朵金花裡是不是挺有意思啊?」
「鬧心,有點兒鬧心,」張大千說,「這其實也是我不願意呆在這裡的原因。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這10個不同尋常的女人在一塊兒,那還能素淨了嗎,不是成天鬧得雞飛狗跳,上房揭瓦嗎!上午你就看到了,為了一個丸子,你看看鬧得,值不值呀?」
韓行笑了:「在男人眼裡,本來是一點點兒的芝麻小事兒,可是在女人眼裡就是你死我活的大事兒。都給她們找到了事幹,是不是就不是這樣了啊!」
張大千點了點頭說:「那可能就好點兒,不過該有事兒還是有事兒,女人就是天生的賤命。說說我吧,在家有吃有穿的,當個闊太太有多好,跑到北桿裡來當得什麼土匪,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在家一輩子也就那個樣了,天下的女人都是伺候男人養活孩子,想想多麼無聊啊!誰也願意出來混個人樣,你說是不是啊?」
韓行只好點了點頭,張大千的有些話能理解,有些話理解不了,理解不了的話兒以後有時間再仔細琢磨吧。兩人說著拉著,就走到了北門外,韓行還要繼續往外走,張大千有些警覺,問:「還出寨嗎,寨外可是有些不安全,天又早黑了。」
韓行對她笑了笑說:「有你大姐大保護著,我還怕什麼?」
張大千一想也是,就是韓行欲行不規的話,憑我的身手我要是不願意,他也不能怎麼著我,點了點頭,就跟在了後邊。
韓行又對她說:「別離我太近了,遠遠地跟著就行了。」
張大千又點了點頭,只能遠遠地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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