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在手,張大千什麼也不怕了,揮舞著一把大砍刀呼呼生風,藉著舞台上狹窄的地方,盡量地自己往一個角落裡躲,這樣,目前的敵人只有一個,對方人再多那也是施展不開。
張大千砍著砍著,就把8號閨妹砍著了,身上中了一道白印。為了顯擺自己的本事,張大千把大刀扔掉,揮舞起了閨妹的短劍。那也是劍如游龍,流暢無滯,揮攉瀟灑,忽往復收,飄飄忽忽的,十分具有觀賞性。
台下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誇獎、讚歎的聲音不絕於耳,「這個張大千,別說,刀術不錯,就連劍術也是挺武的。她這個人,怎麼這麼能呢?」「要不,怎麼說人家是金一呢,10朵金花的頭一名呢。」「她這個金一,刀術和劍術都會了,別的兵器會不會呢?」「肯定是不會,她會這兩樣就不錯了,人沒有十全十美的,哪能都會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張大千的劍術相當到位,把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的動作做的相當到位,劍術好,身形也好,真是行如蛟龍出水,靜若靈貓捕鼠,真是做到了劍隨身走,以身帶劍,身與氣合,氣與神合。
不一會兒,4號採菱又中招了,胸口處被劍「擊中」,只得退出了戰場。現在,張大千的壓力已大為減輕,只剩下了3號亞鳳與7號細青,一個使槍,一個使流星錘。為了顯示自己的全能,張大千又把劍扔掉,然後拾起了採菱的小戟,玩起了戟術。
戟是一種中國古代的兵器,為戈、矛、鉞混合的武器,兼有鉤、剢、劃、刳、剌、刺六大功能,又有長戟、手戟、雙戟等,手戟柄短體輕,可刺可擲,是性能優良的防身自衛兵器。張大千執戟在手,居然也像模像樣,一般不做舞花,直接剁、刺,勾、片、探、掛擄、磕,反而更顯得實惠。
這個舞台上簡直成了張大千一人的表演,亞鳳和細青雖然兩人拿著一槍一錘圍著她打轉,但是奈何不了她。
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裁判們也鼓起掌來,韓行不禁讚歎,這個張大千呀,是個人物啊!如果她能為抗日出力,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日軍的殺器。
張大千表演夠了,又拿著亞鳳出氣,把亞鳳也劃拉上了。亞鳳退出了戰場,就只剩下細青一個人了,拿著個流星錘,顯得傻乎乎,只能充當張大千的配角。
張大千不是見好就收,而是更加變本加厲,又顯擺開了,拾起了亞鳳的長槍,舞起了槍術。那也真是開步如風,偷步如釘,出槍似潛龍出水,入槍如猛虎入洞,把那攔、拿、扎、點、崩、挑、撥、纏做得絲絲入扣,十分到位,其中又夾雜著自己獨創的槍法……
細青乾脆也就不打了,自知也不是張大千的對手,而是丟掉了流星錘,欣賞起了張大千的槍術。
台下響起了又一陣熱烈的掌聲,張大千一人勝五名高手,一人得5分已是板上定釘。張大千還不罷手,又拿起了細青的流星錘,舞了一個天女散花的結束動作,這一場比武才算完結。
裁判們當然都給張大千寫了5分,而對手五人卻沒有分。
第三場比賽又開始了,主持人當然還是大姐大張大千,她上台宣佈說:「現在開始比賽槍法。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為定點打死靶,第二個層次為定點打活靶,第三個層次為活點打活靶。」
張大千還沒有解釋,台底下卻亂成了一團,「什麼叫做定點打活靶,又什麼叫活點打活靶。」「我們沒聽明白,你能不能給解釋一下?」「我們沒聽清,你給再說一遍?」
張大千本來還想再說一遍,但是現場太亂,乾脆她就這樣說:「各位觀眾們,鄉親們,我給你們說,還是有許多人不會懂的,等你們看完了比賽,自然就會明白的。第一時間更新各位裁判請打分,定點打死靶,九到十環,三分,五到八杯二分,一到四環一分,不中靶,沒分。定點打活靶,打中為三分,打不中沒分,活點打活靶,打中四分,打不中沒分。」
直到比賽開始了,很多人才弄明白,所謂的定點打死靶,也就是普通打靶,長槍、短槍皆可,長槍為100米,短槍為30米,很快就比賽完了,各人都有分數入賬。所謂定點打活靶,那就有點兒看頭了,就是選手執槍在手,10米處往外扔鴿子,選手手執駁殼槍射擊,就只能打一槍,打中的就是三分,打不中的當然就沒有分了。
要說活點打活靶,那就更有看頭了,選手們騎著駿馬,縱橫馳聘,三十米處開始放鴿子,選手就追著打鴿子,只能開一槍,打中的得四分,打不中的沒有分。
輪到張大千打鴿子的時候,出了一點兒小小的意外,那就是馬少人多,等張大千一騎上馬,那匹馬有點兒跑疲了,有點兒不給力。再說鴿子也學精了,一撒出去,它就拚命地往上躥,求得活命,急得張大千也是了不得,兩腿狠狠地夾那匹馬,希望它跑快點兒,沒想到,越夾它,它就越不賣力,乾脆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不跑了。望著越飛越遠的那只鴿子,張大千隻好無可奈何地放了一槍。
這一槍,當然就放空了。就是這一槍,使本來處處佔優的張大千落了後。
比賽晉級還有最後一項比賽,那就是比賽才藝,選手們又是各人使出了各人的本事,有亮出廚藝的,有亮出音樂才能的,有使出縮骨術的,有使出魔術的,裁判們也是根據各人的才能給出了適當的分數,但是最高的分數也就是得兩分,一般的只能是得一分。
看來在戰爭時期,裁判們也懂得,對和戰爭有關的才能給的分數是挺高的,和戰爭無關的才能,分數也就相對低了。
經過這四輪比賽,原來的2號桂香晉一級成了1號,而原來的大姐大張大千落一級,成為了2號,3號亞鳳,4號採菱,5號月英,6號細英,7號細青,9號惜玉既沒升級也沒有落後,8號閨妹和10號翟麥子慘遭淘汰,被新來的兩匹黑馬代
代替。
真是比賽後的結果讓10朵金花心態迥然不同。2號桂香大為高興,面子上有光了,而且月薪從9塊漲到10塊,何不快哉!3號亞鳳,4號採菱,5號月英,6號細英,7號細青,9號惜玉既沒升級也沒有落級,都在咬牙切齒地發著恨,下一回一定好好地比賽,爭取晉一級到兩級,1號張大千心裡就有點兒失落了,奶奶的,都怨那匹馬,怎麼關鍵時候掉鏈子,人要是背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要說最失落的,還是8號閨妹和10號翟麥子,那直接就被掃地出門了,心裡那個窩囊勁呀,就甭提了。她倆的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洩,這不,在吃最後一頓飯的時候,終於找到發洩的出氣筒了。
北桿的人,吃飯都是吃伙房,也就是大食堂,翟麥子端著碗看到盛在碗裡的幾個丸子,在默默地嚥著眼淚,她對著旁邊的閨妹說:「這就是最後一頓飯了,吃了這頓就沒有下頓了。」
同命相憐,閨妹此時比翟麥子也好受不了多少,她咬著嘴唇罵道:「狗還有個家哩,我那個家是回不去了,如今已是喪家之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一說到沒有家,更是戳到了翟麥子心裡的傷痛,她感覺到此時是心裡的酸楚一陣一陣地往上湧,再也憋不住了,大哭了起來:「哎喲哇,我是個命苦的人啊!誰讓我命是這樣的苦啊,家裡的人一個一個地死了,就剩下我了,本來還以為這是個家,沒想到啊,這個家也不要我了。我那個天呀……誰還再要我啊……我那個天呀!老天爺呀,你睜睜眼吧………」
閨妹看了看別人碗裡的丸子,再看看自己碗裡的丸子,突然大吼起來:「不行!為什麼別人的碗裡是五個丸子,我的碗裡就少一個丸子,這不明明是欺負人嗎?走,翟姐,再哭也沒有用處,找大師傅算賬去。」
閨妹氣呼呼地拉著翟麥子,小手飛快地把她碗裡的丸子扔掉了一個,去找大師傅去算賬。
伙房裡的大師傅也知道這金8和金10是沒事找事兒,她倆又是要走的人了,還和她計較什麼,於是賠著笑臉說:「翟妹子,閨妹子,都是我的不對,都是我的不對,我再給你補上兩個丸子吧!」說著,趕緊又從大盆裡給兩位難纏的主兒一人盛上了兩個丸子。
「不行!」閨妹大罵道,「我不是在乎這一個丸子,我是在乎這個事兒。你憑什麼就給我們少一個丸子,是不是看到我們快走了,故意欺負我們。」
翟麥子這時候也化悲痛為氣憤,大聲地吼道:「對呀!我也是不在乎這個丸子,在乎這個事兒,你明明就是欺負我們,看到我們快走了,故意使著法兒治我們。人老實被人欺,馬老實被人騎,我看你就是欺負人。」
「純粹就是欺負人,太拿著姑奶奶不當了!」閨妹也是越說越氣,一碗菜就全潑在了大師傅的臉上。大師傅哪受過這樣的氣呀,大喊一聲:「打人了,打人了,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打得就是你!」翟麥子伸出手去,抓著了大師傅的脖領子,就是一頓胖揍,要把一身的火氣統統地發洩到他的身上.閨妹也是大打出手,朝著大師傅的身上只是招呼,兩個人只是要把自己渾身的邪火發洩在可憐的大師傅身上。
當事者只管著痛快,可是別人看得清啊,當時就有打抱不平的了。
金二桂香說:「哎喲,不就是為了一個丸子嗎?大師傅不是給你了嗎,既然給你了,還值當得生這麼大的氣嗎!」金三亞鳳說:「沒聽說嗎,不在乎一個丸子,而是在乎這個事,明明的就是藉著這個丸子惹事嗎!」金五月英說得更直接了:「有本事就真刀真槍地比嗎,何必逮著大師傅出氣啊!真是的。」金七細青就接碴說:「不知道是哪位名人說啦,就是有本事沒脾氣的是第一種人,有本事有脾氣的是第二種人,沒本事有脾氣的是第三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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