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山接到了第六專區游擊司令部的命令,說徐大胡同的民團已改編成了第六專區游擊司令部第32支隊的二營,人員任其發展,給養自己解決一部分,由第六專區解決一部分,讓徐玉山速速領著部隊來聊城報到,接受新的任務。
拿著這封電報,徐玉山立刻找到了謝鑫鶴請求指示。因為這時候,徐玉山已經在謝鑫鶴的介紹下,加入了**。
謝鑫鶴拿著這封電報,看了許久,說:「這是個好事也可能不是個好事,好的是,你可以直接在范專員的身邊,支持著范築先的工作,范專員身邊的頑固勢力太強大了,有你在,也好給他壯壯威。不好的是,博平縣剛剛發展起了這麼一支武裝力量,可是又要走了,以後鬼子來了怎麼辦,頑固勢力來了怎麼辦,這都給剛剛形勢好轉的博平縣帶來了困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過,還是以大局為重,如果第六專區的抗日武裝不集中起來,也沒法形成一個有力的拳頭。」
徐玉山想了想也是,點了點頭說:「我聽你的。」
謝鑫鶴又說:「你到了聊城後,馬上和政訓處處長張維翰聯繫,由他領導你的工作。雖然我們黨的力量已經大大發展,但是還不能公開活動,一切要小心謹慎,想盡一切辦法要保住這支黨的武裝力量。」
徐玉山點了點頭,說:「是。」
徐玉山按照命令,帶領著32支隊二營,到了聊城的小張莊安營紮寨,剛按下營盤,王金祥和齊子修就找來了。
齊子修給徐玉山介紹著王金祥說:「沒見過吧,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就是范司令的參謀長王金祥。第一時間更新」
徐玉山馬上給王金祥打了個敬禮說:「報告參謀長,32支隊二營營長徐玉山奉命來到。」
王金祥也給徐玉山回了一個禮,然後握著徐玉山的手熱情地說:「你真是隔著門縫吹嗽叭——名聲在外呀,南鎮一仗,真是我山東的第一大勝仗啊,打得鬼子丟盔棄甲,找不到了北,功臣呀!功臣呀!」
徐玉山也只好謙虛地說:「哪裡呀,這都是范司令指揮有方,進退有度呀。功勞可不是我一個人的!」
「走,客氣話也別說了,小張莊馬上有人送來給養,我準備了一桌便飯,想和你這位大英雄喝上一杯。這個人情,你不能不給吧。」
徐玉山心裡一愣,剛安下營盤,還沒有和張維翰聯繫上,就要和王金祥吃飯。這個王金祥是個什麼人呢?自己心裡還不清楚。想到了這裡,徐玉山急忙推辭說:「隊伍剛駐下,還有許多事,再說一路上,我也有些累了,今天去不方便,改日,我一定設宴,親自宴請王參謀長。」
聽到了這話,王金祥有些惱怒,半真半假地說:「這麼說來,我這個參謀長是請不動你了。」
齊子修馬上敲邊鼓,對徐玉山小聲說:「徐營長呀,你怎麼能這樣呢,這樣多薄參謀長的面子呀。第一時間更新以後吃吃喝喝,陞官發財,還指望著參謀長呢?第一次見面就弄了個不痛快,以後還怎麼處事呀!你可別忘了,這是參謀長呀,是代表著范司令呀,水大了,也不能沒橋啊!」
這幾句話,確實把徐玉山震住了,如今是范司令的部下,怎麼能不聽范司令的話呢,況且,這又是在大後方,量這個王金祥也不會怎麼著。於是,只好改口說:「那好,我只有兩手攥空拳,吃參謀長了,實在是心中有虧呀!」
一聽這話,王金祥笑了:「這就對了嗎,以後就是生死弟兄了,難道說還在乎這頓飯嗎?」
殷兆立這時候已是32支隊二營的一連長,對徐玉山說:「我就帶一連陪著徐司令走一趟。」
聽到這話,王金祥又不樂意了,頭歪向了一邊。
齊子修對徐玉山說:「吃個便飯,還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是不是對參謀長還不放心啊!」
這句話,又把徐玉山給嚇住了,是呀,這是對王金祥的大不敬呀,只好對殷兆立說:「一連就不用去了,你陪著我走一趟吧。」
就這樣,徐玉山和殷兆立在王金祥和齊子修的誠懇邀請下,到了聊城的金豪大酒店。
這些人親親熱執的就要進金豪大酒店門口的時候,韓行正好有事路過那裡,看到王金祥和齊子修夾著徐玉山拉拉扯扯,說說笑笑地進了酒店的大門,就預感到不是什麼好事兒。范築先昨天剛被沈鴻烈叫到曹縣開會,怎麼今天徐玉山就被王金祥和齊子修拉進酒店裡了。
為什麼,單單這個時候,徐玉山被調到了聊城?
徐玉山的人馬呢,萬一被王金祥和齊子修裹挾了怎麼辦?
想到了這裡,韓行趕緊上前兩步,迎住徐玉山說:「玉山兄,什麼時候來的呀,怎麼王參謀長請客也不叫我一聲,是不是嫌我官小啊!」
見到了韓行突然出現,王金祥和齊子修也是吃了一驚。聽到了韓行不軟不硬的一句話,王金祥只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就是多一雙筷子嗎,走,一塊兒上樓,給徐營長接風去!」
齊子修也不害怕韓行,反正是一夥的,怕什麼呀,推了韓行一把說:「王參謀長都發話了,走呀——」
徐玉山盯了韓行一眼,問道:「范專員可好,應該把范專員請來才好。」
韓行隨口接上了話:「范專員呀,請他他也來不了,昨天就上了曹縣了。」
徐玉山聽到了這句話,心裡又「咯登」一下,主角不在聊城?主角不在,作為配角第二把手的王金祥會不會攪起什麼風浪啊!但隨即又一想,這是在大後方,量他也不敢怎麼樣,既來之,則安之,臨陣退縮,反而顯得沒有一點兒膽氣。
幾個人上了樓,齊子修大喊一聲:「上菜——」那菜就開始上了,真是七盤八碗十二碟,聊城縣該有的好玩藝全上來了。
按照慣例,王金祥以東道主的身份,先敬了徐玉山三個酒,接是又是齊子修敬了徐玉山三個酒,臨時來陪酒的蘇半天又敬了徐玉山三個酒。其餘的軍官又要挨著向徐玉山敬酒。
這是幹什麼,大狗小狗一齊上啊,韓行心話,在桌子底下踢了徐玉山一腳。
徐玉山已經拒絕了再喝酒,對大家客氣地說道:「我徐玉山初來乍到,還請各位哥哥兄弟多多包涵,以後如有機會,我一定把各位請到,到我那寒舍裡坐上一坐,回敬大家一個小酒。」
王金祥點了點頭,掏出雪白的手帕來擦了擦嘴,然後說:「好了,感謝徐營長的一番好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裡呢,還有一個小事,麻煩請徐司令幫一下忙。」
徐玉山笑了笑說:「我一個小小的民團營長,能幫上王參謀長的什麼忙。只要我能幫上的,王參謀長但說無妨。」
「是這麼回事,」王金祥不慌不忙地說,「第六專區總的抗戰形勢是好的,但是也有這麼幾個搗亂分子,在聊城縣興風作浪,麻煩徐營長去把他們抓起來,要是他們膽敢反抗的話,那就就地處決。」
徐玉山聽了,心裡又是「咯登」一下,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真是宴沒好宴,酒沒好酒,但是還要看看,王金祥到底要抓的是什麼人。第一時間更新徐玉山說:「我一個民團,哪能隨便抓人啊!聊城有警察,有專管治安的部隊,哪裡還用得著我啊。不過,也想聽聽,王參謀長到底要抓的是什麼人?」
王金祥嘿嘿一笑,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徐玉山說:「就是這些人。」
徐玉山拿過紙來一看,上面寫著命令:近日查一些人假裝積極,假裝以抗戰名義,到處遊說,到處蠱惑民眾,背後卻破壞抗戰,組織武裝,陰謀暴亂。第六專區游擊司令部決定,對下列人犯拿獲審判,如有反抗,就地處決。名字頭一個就是張維翰,其餘的人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認識的也都是**設在各個團體中的負責人和骨幹。
徐玉山心想,好惡毒呀!借我的刀,殺害這些人,然後再找個借口,把我也殺了。想在聊城縣鬧出一個轟轟烈烈的**內部大屠殺,真瞎了他的狗眼。
徐玉山不慌不忙地說:「這麼大的事,不知范專員知道吧?」
「范專員能不知道嗎!」王金祥信口雌黃地說,「不知道,能讓我辦這些事嗎!」
「我想未必,范專員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真要動武,也不應該輪著我干呀?」徐玉山一雙犀利的眼睛看著王金祥的眼睛。
王金祥的眼睛躲閃著,有些心虛,說:「是這樣,我們幹的話,有些不方便公開,所以范專員囑咐說,要32支隊二營幹這個事。」
徐玉山聽到了這句話,不禁勃然大怒,大聲吼道:「真是豈有此理,幹這種坑國害民的勾當,難道你們干覺得丟臉,我就能幹嗎?真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
到了這時候,王金祥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大吼一聲:「徐玉山,不要太囂張,你干是不干吧?」
徐玉山知道這時候已經撕破了臉皮,忽地一下站起來,殷兆立也跟著站了起來,掏出了手槍。徐玉山瞪著一雙大眼睛,虎視眈眈地對著他們說:「我要是不干怎麼著?」
王金祥這時候露出了猙獰的面孔,嘿嘿一笑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話已出口,幾乎所的有軍官都掏出槍來,槍口都對準了徐玉山和殷兆立。
十對二,徐玉山幾乎處在了絕對的劣勢,還有十幾個王金祥的衛兵,也掏出了槍,對準了徐玉山和殷兆立,二十比二,徐玉山和殷兆立幾乎沒有贏的可能。
雙方陷入了僵局,沒有人再說一句話,誰再說一句話,可能就引起了幾十條槍的對射。徐玉山和殷兆立還有活命的可能嗎?
這時候,韓行倒是十分冷靜,嘿嘿嘿地一陣冷笑。他這一陣冷笑,把對壘的雙方都笑糊塗了。笑了一陣,韓行才說:「戴老闆說,徐玉山不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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