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培根的那個三排長聽了這句話,倒是心中一愣,對徐培根說:「徐場長啊,是不是留下他一條命,戴笠這個小子還沒有拿下,到時候,也好有個要挾。」
徐培根一聽,頓時大悟說:「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戴笠這個小子還在樓上,就拿著這個小子當擋箭牌,先把戴笠這個小子拿下再說。」
於是,徐培根的這些人把韓行和趙洪武都五花大綁了起來。解決完了這裡的問題後,徐培根又領著三排向辦公大樓殺來。到了這裡一看,也是情況一片淒慘,樓下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具屍首,而樓上呢,雖然打得七瘡八孔,但是還沒有拿下。
警衛連長李小虎對徐培根發牢騷說:「樓上的這幫特務們太硬了,傷了這麼多的弟兄硬是拿不下來。」
徐培根大罵道:「對付這幫死硬的**,拿不下來也要拿,要是等到他們反過頭來,那就晚了。第一時間更新」
本來韓行還要喊:「我們不是**,我們是軍……」他沒有等他說完,嘴就被塞上了,硬給推到前面擋子彈。幾個小兵推著他,用手在後面牽著繩子,在前面擋子彈,韓行本要大聲地呼喊,拚命的掙扎,意思是:「處座呀,你就開槍吧!打死我不要緊,要堅決地滅了這些禍國殃民的敗類啊!」
戴笠的腦子也在飛快地轉動著,誰死,韓行也不能死啊,他是重要的報案人,要是他死了,這個案子還怎麼破,於是擺了擺手,喊了一句:「不要開槍,不要誤傷了自己人。」
就在戴笠的特務手一軟的時候,徐培根的一夥人一下子就衝到了樓上,警衛連的十幾支卡賓槍對準了戴笠的這些小特務們。第一時間更新徐培根對戴笠嘿嘿一笑說:「戴處長啊,這可怨不得我,本來是你要活,我也要活,可是你卻要我死,那我還能要你活嗎!?李連長——」
李小虎大吼一聲:「我在——」
「聽我的口令,開——」
就在徐培根的口令,光喊了開,槍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槍響,李小虎的腦袋立刻開了瓢。眾人一陣大驚,弄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槍是從哪裡打過來的。警衛連的三排長大聲喊道:「弟兄們,李連長謀反,已經背叛了黨國,被我處決,誰要是再跟著徐培根謀反,那就殺無赦!」說著,拿著卡賓槍對準了徐培根。
當兵的都聽當官的,那個三排長的兵當然都聽三排長的,三排的士兵調轉了槍口,指向了警衛連一排、二排的士兵。反正連長已死,一排、二排的士兵都在看著自己的排長,意思是到底怎麼辦?一排長二排長面面相覷,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一齊問三排長:「三排長,這是怎麼回事呀!」「三排長呀,你到底算哪頭的呀?」
三排長大吼一聲:「當官的貪髒枉法,那是他們的事情,不要把我們當兵的也牽連進去。我們是**,就是要服從上峰的命令。」
一排長二排長也沒有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在猶豫著……
警衛連一起內訌,況且連長已死,得便宜的只能是戴笠一夥人了。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精得和猴也似的,早就看出了門道,七八支手槍一下子也對準了徐培根。戴笠看到此時不說,更待何時,也趕緊大聲地說道:「我們是奉了蔣委員長的命令,前來捉拿貪官的,和弟兄們沒有關係。弟兄們放下武器,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這些當兵的一聽說是奉了蔣委員長的命令,誰還敢再彈爪啊,當裡嚇得「媽呀!」「上當了。」「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呀!」紛紛繳槍投降。當兵的一投降,只剩下了徐培根和警衛連的一排長二排長了。
兩個排長看到此時已是大勢所趨,趕緊黃河裡尿泡隨大流吧,也把槍扔了。兩個排長一投降,那就只剩下徐培根了,徐培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那也無力回天了,只好一下子耷拉下了頭。
這時候,機場外面也響起了尖銳的警笛聲,那是長沙軍統工作站的特務們領著長沙警備司令部的一個營坐著汽車前來保駕護航,看來是來得有點兒晚了。
汽車大隊進了機場橫衝直撞,一下子就衝到了辦公大樓前,還沒有等著汽車停穩,這一個營的士兵就紛紛跳下來,把辦公大樓包圍起來了,拿著槍對準了這一個連謀反的士兵們。
長沙軍統工作站的吳站長,領著十幾個特務,一溜小跑,跑上了樓,然後對著戴笠腳跟一靠,一個立正,報告道:「長沙軍統工作站站長吳有師前來面見處座,屬下來晚了,讓處座受驚了。」
這時候的韓行也早被鬆開了,不過韓行的心裡還是有些犯糊塗,怎麼情況變化得是如此之快呀,快的叫人琢磨不透,特別是警衛連的這個三排長,在關鍵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使自己免於亂槍之死,又是在關鍵的時候起了內訌,使戴笠免於被槍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謎底揭開了,警衛連的三排長對著吳有師腳跟一靠,立正報告道:「長沙軍統站毛毛蟲5號前來參見站長,請站長指示。」
原來這個三排長也是軍統特務啊,韓行的心裡真是拔涼拔涼的,軍統特務是如此龐大,無孔不入,中國的軍隊,各種機關團體中,不知道還有多少隱藏的這種小特務呀。想到了這裡,韓行的心裡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沉重感。
戴笠對徐培根冷笑著說:「真是舊賬還沒有結,新帳又來了。徐場長啊,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那就請說吧!」
徐培根早閉上了眼睛,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知道,上一次的事件暫且不論,這一次的謀反罪已是板上定釘,誰也救不了他的命了,只能說道:「戴處啊,我別的無所求,只求速速一死。」
「想得倒美,拉回去,到長沙站上再說吧!」於是,戴笠一聲令下,帶著他的這些人馬,回到
到了長沙軍統工作站。飛機場的後事呢,自有長沙警備司令部的人來處理。
在長沙軍統工作站裡,對付這樣的死硬分子,戴笠有的是辦法,十大酷刑(就是金、木、水、土、風、吞、絞、毒等所謂十大酷刑,金是用針刺肚皮,木是用木棍打人,水是灌辣椒水,土是活埋,風是冬天脫光了吹風扇,吞是吃小蟲子,絞是絞脖子喘不上氣來,毒是往褲子裡放毒蛇)還沒有使了一半兒,徐培桶就和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招了。
原來徐培根拿航空總署的300萬元做生意,沒想到全部虧損,在萬般無奈之下,本想用燒庫房來毀滅罪證,多報損失,補上這個窟窿,誰知道放得汽油太多,大火失控,又恰值大風,就連飛機都燒掉了十幾架。
蔣介石聞訊後,大為生氣,嚴令侍從秘書鄧儀限期破案。
鄧儀迅即吩咐部下查找線索,並親自到現場勘察。徐培根對鄧儀好吃好喝好照應後,突然攤出兩條路:一條路是接受徐培根的10萬美金賄款,冒險發一大筆財;另一條路是,當時徐培根拔出了手槍說,那就是被一槍打死。
鄧儀權衡利弊後,最後選擇了「私了」之路。二人經過一番密謀,達成協議,由鄧儀向蔣介石報稱:飛機場大火案不是人為的,是因為機場倉庫物資太多,藏儲不密,再加上有的物資是易燃品,油氣蒸發而起火,株連了旁邊的飛機。第一時間更新
戴笠把徐培根上次的貪髒枉法和這次的謀反作亂打好了件,讓徐培根簽字畫押,知道此事已經辦得滴水不漏,這才押著人犯一塊兒到了武漢行營,面見蔣介石。
這次給蔣介石「守門」的還是鄧儀,鄧儀看到戴笠又領著韓行來了,知道已是大事不妙,急忙給戴笠使眼色。他悄悄地走到了戴笠的跟前,小聲說:「兄弟錯了,請戴處長手下留情,如果此事放兄弟一馬,你就是我的再生爹娘,當牛做馬兄弟我必當報答你!」
戴笠陰險地笑了笑說:「水已經灑出去了,還能再收回來嗎!有因必有果,一切隨緣吧,我現在也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還請兄弟諒解我的苦楚吧。」
鄧儀知道此時的戴笠也早就被推上了風頭浪尖,飛機場火並鬧得沸沸揚揚,報紙上都登了,再想撒手掩蓋事實真相,就是如來佛再世也沒有這個本事了,也就只好低下了頭,聽天由命!
戴笠把這個事情給蔣介石說了一遍,蔣介石一聽就火了,渾身的邪火無處發洩,拿過杯子就摔了,把滿桌子的辦公用具統統地推在了地上,大罵道:「娘希匹!這一幫混蛋、王八蛋、賣國賊、敗家子,不用日本人打我們,他們就把我們內部打亂了。300萬元,十多架飛機,這就是一場中型的空戰,是我們自己把自己打敗了。娘希匹……」
到了這時候,戴笠和韓行只有恭恭敬敬,垂手而立的份了。
罵了一陣子,蔣介石罵夠了,這才想到,光罵也解決不了問題啊!立刻大叫道:「鄧儀,你過來——」
鄧儀趕緊進了門,垂手立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蔣介石指了指桌子上的件,對鄧儀罵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還要看看件?還有話要說?」
人家早都白紙黑字地都調查好了,人證物證也有了,嘴再巧也翻不了供了。鄧儀也就只有閉著眼睛,等死的份了。
「娘希匹,你違背了中山先生的精神,你辜負了黨國的栽培,你對不起我對你的一片苦心,娘希匹……」蔣介石罵夠了,才對門外喊:「來人,送到軍法處——」
處理完了這一批貪官污吏,蔣介石又在考慮著怎樣使用這些「有功之臣」了。蔣介石隨即臉色緩和了一下,對著戴笠說:「雨農啊,以後黨國的事情你得多操著點心,別人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啊!從今以後,軍統局的工作你就全擔起來吧,職務呢,暫且任副局長,免得別人說三道四,局長呢,由侍從室第1處主任兼任。你要明白,侍從室工作太忙,他們要想多給你操心也是不現實的。雨農啊,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片苦心啊!戒驕戒躁,時刻檢點自己,把軍統的工作幹好!」
戴笠受寵若驚,知道從今以後,軍統這麼龐大的特務組織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真是感激涕零,說是蔣介石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戴笠把腳跟一靠,一個立正表示決心說:「雨農為了黨國的事業,為了委員長對我的栽培,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萬死不辭。就請委員長看我的行動吧,如果我稍不稱職,就請委員長把我撤職查辦,那我也是心甘情願。」
提拔完了戴笠,蔣介石又對韓行說:「這位小兄弟也是對黨國忠誠尤嘉,黨國要是都是這樣的青年,實在是我黨國之大幸!聽說你現在在聊城工作,要是願意到我身邊,或者是願意到戴局長這裡工作,是不是更適合於你的發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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