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秋十昨晚上——床了?」楚殤倚在走廊處,聲音聽不出喜樂,風吹起了他的大紅袍子,傅瓊魚盯著楚殤半晌,轉身:「我和秋十就是上——床了,怎樣!」
楚殤站了起來,平靜的說:「今日,我是來向你辭行的。」傅瓊魚滿是震驚,雖然知道楚殤遲早會走,但沒想到這麼快,楚殤凝視著她臉上的每一分神情,伸手想摸摸她的臉龐,最終又放下手:「夫君,捨不得我了?」
傅瓊魚笑了笑,眼中已經一片釋然:「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你不想查你的身世了嗎?」
「查清楚了又怎樣?有的時候,與其明明白白的活著,不如稀里糊塗的生活更加幸福。」楚殤望著天空,「現在我唯一掛心的事情,就是,你是否還恨我?」
「我說過了,不恨你就是不恨你了。若是恨你,怎麼還把你從四王爺手裡要過來?」傅瓊魚聳聳肩膀,「你要去哪裡?什麼時候走?」
「我若是告訴了你,你會不會去找我?」楚殤問,傅瓊魚想了想點點頭:「你要是去一個有花有水有山的地方,等我擺平了一切事情,我一定去看你。」
楚殤抬手,將她拉入了懷中,傅瓊魚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懷抱,柔軟而芳香,她雙手推著楚殤:「楚殤!」楚殤緊緊抱了她一會兒,放開了她:「我走了。」
「現在?」
「現在,越留在你身邊,越不想走。若有一日,他回來找你,你讓我情何以堪?擇日不如早日離開,我走了。」楚殤臉上掛著笑容,傅瓊魚又扯住他的衣衫,知道留不住他了:「你等等。」她拿了銀票過來,塞到他手中,微側著頭,一拳打在他身上:「照顧好自己,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楚殤握住她的手,最終又放開,點腳飛著離開。
原本還熱鬧的四人組,忽然在這一天分崩離析了,她覺得自己習慣了離別,可每一次離別,心中依舊十分的難受。
那一天傅瓊魚一天都沒出屋子,心中有些酸澀,再加上疲憊不堪,她都窩在被子裡睡覺。
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寡淡,秋十早就看不順眼楚殤,所以對楚殤的離開也沒有意見。她也不敢再提百里辰,即使想刺激秋十也見不到他的人。他白天睡覺,晚上要應付貴客。自那日出現在她的屋子之後,已經四五天都沒有露面,大概是覺得現在沒了百里辰和楚殤的騷擾,她也安全了。
傅瓊魚也開始專心練功,學習醫術。南風兮月自那晚出現以後,也有好幾天未曾露面,他說讓她安心的等在這裡,卻不知道他究竟去哪裡了。關於那日的暗殺,也沒有聽說什麼消息,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也許,對皇家之人來說,刺殺是家常便飯。
她看了一遍玄天內力,幾乎把招式都記了下來,雖然只練到了第二層,她就已經覺得有內力在身體中流動了。她手執方書霖給她的劍,就在院子內舞動了起來,靈力與內力疊加,頃刻,她一劍穿透了院子裡一棵樹的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