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間,有髮絲在脖頸邊滑過,以為又是五尾獸幻化成了老鼠,傅瓊魚彈了彈繼續睡著,鼻子尖恍如闖入一道清幽的香氣,伴著輕微的笑聲。涼涼的手指蹭過她的額頭、眉毛一直往下,傅瓊魚覺得癢癢的,伸手攥住了那隻手:「為夫現在很睏,你們三個貨別鬧了?」
「為夫?」頭頂的聲音忽然變得深沉,傅瓊魚摸著那細膩的手,緩緩睜開了眼,迷濛中,就見到一個人平行的漂浮在她身上,紗帳吹開,月光均勻的撒了進來。那柔軟的頭髮垂落,落在她臉上,酥/酥/癢/癢的,那一身融入夜色中的黑色衣衫垂落,覆在了被子上。銀質的面具閃著光華,傅瓊魚呼吸一窒。
她緩緩伸出手,摸向那銀質的面具,慢慢的摘了下來。手中冒出了一點亮光,那日夜思念的眉眼便沒入了眼中。瀲灩生光的眼,挺俊的眉,高高的鼻樑,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臉龐,那羽扇般的睫毛在亮光中形成了一道陰影。她張了張嘴巴,所有的聲音都堵在了心口。他依舊浮在她身上,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魅/惑的聲音響起:「夫人是誰的為夫?」
傅瓊魚立刻想起他到了風州城也不來找她,頓時氣惱:「老娘現在收了三個夫人了,你又是哪位?采/花賊?」
他的身體緩緩落下,掀開被子就落在了她身上,帶著一襲涼風覆在了她身體上,湊近她的臉龐,瞧著這張思念成狂的臉,頂著她的鼻尖:「你想讓我怎麼采?嗯?」
「你……」你滾終究是沒說出來,看著他這張臉旁,傅瓊魚眼淚就抑制不住,伸手打著他,眼淚就嘩啦嘩啦往外冒:「你還知道來找我,你還知道來找我!你滾,你滾!」
「咳……」南風兮月嘴角流出一絲血來,她嚇得立刻不敢動了,捧著他的臉:「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南風兮月扣住她的手壓在兩邊:「怎麼不說讓我滾了?」
頃刻,他的唇覆了上來,帶著清幽的香氣和腥甜竄入了她的口中,與她深深糾纏,一開始是極致溫柔的吻,吻幹了她不斷湧出的淚水,後來吻越來越狂野霸道,似乎要將她揉進血液中一般。傅瓊魚拍著他的後背:「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下,為什麼活著也不回來找我!南風兮月,你混蛋,混蛋!唔!」所有的聲音被他堵住,他緊緊的抱著她,手穿進她的髮絲中,再一次與她的唇舌火熱的糾纏在一起,掠奪了她的所有的呼吸。傅瓊魚低低的喘——息著,周圍又全是他的味道,讓她願意醉生夢死的人,終於……來找她了。
彼此的髮絲糾纏在一起,衣衫也疊在了一起,她手中的光球早已滅了,黑暗中,只有兩個人濃重的呼吸,和早已交織在一起的心跳。傅瓊魚也火——辣的回吻著他,只想感受他現在的存在,並不是夢。
許久,南風兮月才停了下來,擦著她早已哭紅的眼睛,抱著她,抵在她的脖頸間:「我今日才到風州,想著晚上就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