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大呵一聲,炸的那些人耳朵就聾了,甲嚇得說:「說,說……說是曦王。」
「在哪兒?」
「在,在城東三十里處的山凹,三天前,那裡發生了血案,有一群押送疑犯的官差被人殺了……」等甲哆嗦的說完,忽然一陣風起,人已經沒了蹤影。眾人一陣惡寒,方纔的是人還是鬼?
山凹處。
大雪早已停了,四處銀光素裹。傅瓊魚跌倒了幾次,手磕破了,腳也磨破了。她從雪地裡爬起來,走了過去,山凹的旁邊便是萬丈的懸崖,下過了一場大雪,這裡已經被大雪覆蓋。但傅瓊魚還是在山壁上看了血跡,還見到了斷劍,箭頭上還有風乾的血跡。
南風兮月……
「可那曦王爺死沒死就沒人知道了,說是被逼下了懸崖……」
她跑到了懸崖處,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心在抽緊,他真的掉了下去了嗎?
「南風兮月!」傅瓊魚喊了一聲,卻只有他的聲音飄蕩著,她跪在了那裡,抓著雪,眼淚蓄積,撕心裂肺的喊道:「你在哪裡?南風兮月!」
「傅瓊魚……」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傅瓊魚轉身看到麻辣燙從馬車上下來,他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了血色。傅瓊魚立刻衝了過去,用力抓著麻辣燙:「你活著,你活著,南風兮月呢?」
麻辣燙咳嗽了幾聲,就像風中搖擺的樹葉,看著懸崖處:「王爺……咳咳……王爺和夜城都被黑衣人逼得跳了崖……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他們。」
「不會,不會……呵呵,你騙我!」傅瓊魚倒退兩步,「你騙我,他不會死的!不會!南風兮月……」她轉身朝懸崖跑去,就被麻辣燙緊緊抱住:「你冷靜一點兒,不要做傻事!」
「南風兮月,南風兮月……」傅瓊魚只喃喃念著他的名字,推著麻辣燙:「你放開我,我要去懸崖底下找他!你放開我!」
砰的一聲,麻辣燙砍暈了她,抱著她上了馬車,咳嗽幾聲,又咳出血來,麻辣燙道:「回驛站。」車伕就駕著馬離開。
半夜的時候,傅瓊魚就從床上像殭屍一樣做了起來,她目光空洞,盯著一處發呆。五尾獸爬到了她身上,傅瓊魚低頭看著它,手指在它頭頂擦過。五尾獸一竄叼著她胸前的戒指,傅瓊魚捏著戒指在黑暗中看著。
『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死,若是我們分開,你就去那裡等我。不管多遠,多久,我都會去找你。』
『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死……』
『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死……』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死……』
不會死,不會死,不會死……
傅瓊魚的神思又動了動,握住了戒指,激動了起來,不能自抑,他親口說了,他不會死的。也就是說,南風兮月知道還會有人刺殺他,才對她說了那句話。也就是說……他一定活著,一定還活著!他讓她去龍語國的風州去等他!那麼那裡一定有人知道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