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語氣有點兒像捉/奸在床的感覺,傅瓊魚一看麻辣燙過來了,連忙拽起樑上鼠,然後靠到了桌子邊,與樑上鼠一對眼,兩人都極快的伸出一隻手,兩隻手將桌子上散著的金銀財寶的包袱都繫上了。傅瓊魚拍著樑上鼠的肩膀:「這是我新收的小弟,樑上鼠。這是麻辣燙……馬臘棠,押送我和我相公的。」
樑上鼠聽聞,有點兒詫異,他以為傅瓊魚和這小將是一夥的,從她話中一聽也就知道她是誰了——曦王南風兮月的王妃。好吧,他也聽過這女子的奇聞,但和今天所見所感完全不一樣……傳說果然不能信。
「樑上鼠見過馬將軍。」樑上鼠行禮。
麻辣燙只覺得傅瓊魚搭在樑上鼠身上的手很礙眼,難道她不知男女授受不親?何況她已是有夫之婦?
「麻辣燙,我和樑上鼠還有事情商量,你能不能暫時先出去一下。」傅瓊魚道,麻辣燙站立不動:「這裡是王爺護衛的房間,你們在這裡談什麼?」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傅瓊魚提醒道。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朝廷欽犯!」麻辣燙也提醒她說,傅瓊魚拿過包袱塞在了樑上鼠手裡:「這裡是些舊衣服,你上路換洗用吧。你跟我來,我給你寫封信,你就去上京找我朋友好了,他一定會好好安頓你。馬將軍,罪婦先告辭了。」傅瓊魚和樑上鼠離開,麻辣燙一人留在那裡,地上有磕碎的瓜子皮,他用手錘了桌子一下,他在幹什麼?怎麼就覺得有口氣悶在心中發不出來呢?
傅瓊魚領著樑上鼠回來,南風兮月倚在床邊,依舊閒閒的看著書。傅瓊魚進來,樑上鼠也跟著進來,就見到了令人覺得凜然的男子,樑上鼠向南風兮月行禮,南風兮月坐起,卻也沒問是怎麼回事。傅瓊魚拿了一張紙寫了一封信,信上還畫了一條魚。她將信折好給了樑上鼠:「你自己去鎮上收拾收拾,然後再買了一匹馬就去上京吧。去上京的百里大街找一個叫醉胭脂的店舖,將這封信交給店長趙金剛,他就知道你是誰了。信上我已經說明,由你幫助他打理生意,趙金剛為人老實,信守承諾,你去了,他也不會擠兌你。記住我們的口號,開遍全世界,總有一天,老子會把皇帝的寶座也買下來。這包袱裡的金銀珠寶還給你了。去了上京,好好幹。」傅瓊魚拍了拍樑上鼠的肩膀,「走吧。」
速度之快,讓樑上鼠完全沒適應過來,他還以為傅瓊魚至少還要再關他幾天,他衝她行禮:「主子,我走了。」
「走吧。」
樑上鼠就對著這個剛認識連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的主子又行行禮,連忙就跑了,跑得沒了影子。
南風兮月悄無聲息的立在她身邊:「你就這麼讓他走,若他不會去上京呢?」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看他是被我說動了,若是他不去,便不去罷了。我去給你燒水,幫你洗澡。」傅瓊魚說得不以為然,這時夜城拎著一個包袱就回來了:「主子,夫人,東西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