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昨天都不問,我為何要了這樑上鼠,你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背著兩個大包袱出去,又怎瞞過人的耳目?」
她摸摸鼻子,還是她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吧。
「傅瓊魚,謝謝你。」南風兮月抵著她的額頭,「為我做了這麼多。」
「夫妻,說什麼謝謝。」她吶聲道,其實她和他經歷了好幾場生死,早已愛到對方骨子裡,但若就這樣像傳說中的舉案齊眉,和諧相處,又不是他們的相處之道。有時傅瓊魚也無法想像,她要唯唯諾諾,不跟他鬥嘴,不跟他生氣,而他又像又謙謙君子,他們這般相處起來,其實會很無趣。
「雞鳴狗盜,在我們那個世界還有一個典故,你想不想知道?」傅瓊魚馬上就忘了剛才的一茬。
「你說來聽聽。」
雖然傅瓊魚偶爾對他鬧點兒小脾氣,卻很快雲淡風輕,每天這般的鬥嘴,也是其樂無窮。
一上午的時間幾乎都消耗在了床上,傅瓊魚也積極發揮了搗蛋之本能,纏著南風兮月講故事。兩個人對以後的處境幾乎都差不多忘記了,只當做了一場長遠旅行。
下午的時候,傅瓊魚洗了臉上的王/八,讓夜城把樑上鼠帶了到來,樑上鼠頭髮燒了半截,烏七八黑的。他一見傅瓊魚就嚇得一哆嗦,連忙磕頭:「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傅瓊魚壓了一口茶:「夜城,他吐出來多少?」
夜城把一個帶土的包袱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他藏在樹林裡的包袱。」
「女俠,我偷的東西都在裡面了!求你饒命啊!」
傅瓊魚打開包袱,裡面只有些金銀首飾,傅瓊魚抓起來看了看,又看了樑上鼠一眼,樑上鼠趴在地上說:「女俠,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偷的就這些?」傅瓊魚抓著幾串手勢,啐了一口,「你騙你大爺呢?夜城,拉下去,給他塞辣椒,直到他都吐出來!」
「真的沒了,女俠,我可以以我樑上鼠的性命擔保,我偷的東西都在這裡!」樑上鼠一聽,臉都白了,急忙求饒。傅瓊魚蹲在椅子上,磕著瓜子:「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那咱們再換個方法。」傅瓊魚手中就多了一個閃電球,那閃電球越來越大,她還在指間拋著玩,看得樑上鼠臉如死灰,吞嚥吞嚥了口水,連忙磕頭:「女俠饒命,我說,我說。在我埋這個包袱的樹上有個洞,我把我偷得貴重東西都藏在那裡了!」
「都有什麼寶貴東西,你說來看看。」傅瓊魚吃著瓜子,直接將瓜子皮吐到了地上,噴了樑上鼠一臉。
「有……九轉玲瓏杯,它能把水變成酒;金步搖,龍語國孝仁皇后的生前最喜歡的東西……」樑上鼠都吐了出來,傅瓊魚嘎崩磕著瓜子:「丫的,竟然有這麼多好東西。夜城,煩你再跑一次。」
「是。」夜城領命又去。
「你說你去投奔明王,你覺得你去投奔明王能得到什麼?」傅瓊魚磕得嘴乾,又壓了一口水,蹲在樑上鼠面前道,樑上鼠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