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了兄弟之情,把原本應該判處絞刑的弟弟改判為發配,這在世人眼中已經為南風玄翼贏得了「仁主」之名,而本應用牢籠押送,現在改用馬車押送,更顯起「仁慈」之心。
南風玄翼的這一齣戲不光搭得好,還唱得好,一箭n雕,天上的大雕估計一看到他都嚇得把毛掉光了。
「所有的,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拿回來。」傅瓊魚摸著他的臉龐,她不想,再讓他因為她而逃避一切。
兩個人靜默了一會兒,傅瓊魚以為他睡著了,手摸著他的額頭,卻不敢去看他的傷。南風兮月換了一個姿勢,頭埋在她的懷中。
晚上時,他們到了驛館,傅瓊魚這才完全看清楚了南風兮月所受的傷。她輕手輕腳的一點點的脫了他的衣服,南風兮月握住了她的手,因為她手指在顫抖著。傅瓊魚低聲道:「讓我看看。」南風兮月聽到她聲音中帶著哽咽,卻放開了她的手。傅瓊魚脫了他的外袍,又小心的一點點的脫了他的中衣,中衣上血痕點點。脫了他的中衣,露出了白潔的肌膚,還有裹著像粽子一般的紗布,因為舟車勞頓,鞭傷又滲出了血跡,侵染了一片。那被穿了琵琶骨的位置,血液瀰漫的更多。
她一點點的又解開他身上纏著的紗布,所解之處,血肉模糊。傅瓊魚咬住唇,唇還是在顫抖。南風兮月低頭看著她,卻沒有開口說話,只讓她的氣息包裹著自己。
有這樣一個人,願意跟著他上刀山下火海,便足矣。
傅瓊魚將他的紗布拆了下來,那帶著血的紗布落在床上,形成了一座小血山。傅瓊魚又慢慢解開他肩膀的傷,南風兮月握住她的手:「還是讓夜城來幫我上藥。」
「我幫你。」傅瓊魚又解開他肩膀上的紗布,當看到那露著骨頭的血肉模糊的血洞的時候,傅瓊魚長了張嘴,只覺得自己也被人剜了一塊。
「要是疼,你就喊出來,別忍著。」她拿著藥給他小心的上著藥,南風兮月閉上了眼,只是略皺眉。傅瓊魚又給他重新纏上了乾淨的紗布,拿過了乾淨的衣服小心的給他穿上。南風兮月摟著她的腰,看她比自己還難受,伸手蹭過她的臉龐:「你倒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頓。」
「你讓我怎麼不難受!」傅瓊魚死死咬住唇,眼圈又紅了,「看到你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還笑得出來?你總說不痛不痛,你越說不痛,我就越痛!我情願你喊出來,也不想看你這麼憋著。我是你夫人,我不想你在我面前總是逞強!如果你有什麼,我該怎麼辦!」
她比他,先崩潰了。
南風兮月見她終於「控訴」出來露出了一絲笑容:「你是想我和你一起哭?」
傅瓊魚看他還笑了,氣不打一處來,擰擰他全身唯一還好點兒的地方——臉龐:「你還笑!」
「你是要看我哭嗎?」
唇,頃刻被他覆上,席捲走了她的淚水。他極盡溫柔的啃噬著她,傅瓊魚回應著他的吻,卻又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