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所謂的通敵的書信,我夫君豈非愚昧之人,會將那些書信留到今日?方丈師父只要想一想就不可能。您的學生,當今皇上也不是愚鈍之人,豈非不知其中緣故,若不是他有心為之,陷害我夫君,還有其他說法可解嗎?」傅瓊魚咄咄逼人的說道,「方丈與雲妃曾兩情相悅,當年,方丈扶植南風玄翼登基,我想雲妃也未曾怪過你。今日,她唯一的兒子卻要死於他的兄長之手,方丈可曾聽過『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南風玄翼便是要生煎他的兄弟。如今,我夫君淡泊名利,只願與我與世無爭的生活,而他的皇兄卻依舊不肯放過他。若是我夫君死了,我也會讓南風玄翼為他陪葬。」
法華看著她,見她眼中堅毅,那堅韌模樣竟與雲妃有幾分相似,法華方丈手中一直摸著玉珮,傅瓊魚又道:「方丈,可知雲妃臨死前曾說了什麼?」
趙漢佑手一抖,徹底出賣了他此刻見到玉珮時的激動,傅瓊魚道:「雲妃說,如果還能回到過去,她一定和那個人離開,不管是否貧窮,她都會陪在他身邊一直到老……」
啪,趙漢佑手中的玉珮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良久,他合眼念道念道:「阿彌陀佛……」竟有兩行淚從眼中流出,他拿起玉珮端詳著:「老衲願意與失主走一趟。」
「多謝方丈大師!方丈大師之恩,傅瓊魚將永生感激。」傅瓊魚無比感激道,「方丈,現在可以出發嗎?」
「容老衲交代幾句,便與姑娘前往上京。」法華說道,他便與他的師弟交代了幾句,就和傅瓊魚出來了。血影正在下面等著他們。
「五尾獸!」五尾獸頃刻又幻化出來,頓時讓法華方丈一驚,五尾獸碩大的身子幾乎與樹其高,潔白的毛迎風飛舞,額前有道紅色的痕跡,五條長長的尾巴在空中抖動著,齜目獠牙,十分的嚇人。
「阿彌陀佛,姑娘竟然有世間罕見的靈獸。」法華方丈只有那麼一會兒的驚訝,隨後就恢復的平靜,傅瓊魚道:「它在天黑之前能送方丈到達京城,方丈,請上去吧。」
法華方丈一躍就躍到了五尾獸的身上,安然的盤坐於上。傅瓊魚也上去了,拍了拍五尾獸:「五尾獸,走!」五尾獸就在叢林間跳躍著,血影又緊隨其後。
法華方丈一直安靜的坐在五尾獸的身上,嘴裡還念著經,傅瓊魚一顆心早已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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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昨晚,天牢內,劉玉提審了南風兮月。他被拴在刑架上,渾身都被綁得像粽子一般。但那令人仰人鼻息的面容,卻絲毫不改安靜。劉玉走過來:「曦王爺,皇上讓本將軍審問你,王爺不想受皮肉之苦,還是老實的簽字畫押。」
南風兮月未動也未說話,劉玉一把捏住了他的臉,獰笑著:「王爺真有骨氣,那我要看看王爺到底有多少的骨氣,給我用鞭子狠狠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