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瓊魚看著他的身影,想著南風狂/野和南風傲對他的為難,她曾想過,他失去了一切會有多麼的痛,多麼的難,但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心是如此之痛。
不管南風狂/野是被誰殺的,她此刻都覺得南風狂/野死有餘辜。
傅瓊魚換回了衣服,南風兮月手裡攥著一瓶藥回來,乾脆利落的說:「脫了衣服。」
「我沒事的,真的沒事……」傅瓊魚不想讓他擔心,結果,啪,衣服就被扯開了,傅瓊魚噤若寒蟬,今晚的南風兮月很不對勁。南風兮月抱著她到了床上,利落的解開了她的衣衫,鞭痕順著肩膀落到了下腹,一層血跡淡淡的畫開。傅瓊魚臉又很紅,雖然兩個人已經這般很多次,她還是會覺得害羞。
她盯著南風兮月,他拿過了藥,粘在手指上慢慢塗在她傷口處。傷口微疼,她也沒叫出來。南風兮月給她塗完藥,傅瓊魚握住了他的手,慢慢坐了起來,手指滑過他的手心:「夜城怎麼樣了?」
「手,我已經給他接上了。」南風兮月揉揉她的頭髮,抵著她的額頭,「以後,不要一個人在闖進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擔心你。」傅瓊魚吸了一鼻子,「南風兮月,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想和你一起分擔。所以,有難過的事情,不開心的事情,我們一起來承擔。如果你總是背著我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事情與傷心,我知道了,會加倍的難受。你懂嗎?」
南風兮月拉上了她的衣衫:「現在,除了你,沒有什麼事情會讓我難受。」
「你又把一切都怪在我頭上。」她咕噥道。
「你有意見嗎?」臉被抬起,她轉過頭:「有意見,也會被你扼殺。」隨即又摟住他的脖子說:「雖然不知道是誰派龍風殺了南風狂/野,但他惡貫滿盈,也是該死。今日不死,遲早也會死。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與我自小並不親厚,只不過掛著叔侄的關係而已。所以,你不必擔心。不過,南風狂/野之死必會引起大亂,你今夜出去之事,萬不可與他人提起。」南風兮月提醒道,傅瓊魚點點頭:「我知道,今晚我出去,只有我和從寧知道,我又易了容,不會有人知道的。」傅瓊魚又悶聲道:「當時我在上面看著夜城斷臂,我也想殺了他們。」
「小不忍則亂大謀,南風狂/野與南風傲都是睚眥必報之人,倘若再與他們衝撞,他們必又提起事端。」南風兮月低聲道,所以南風兮月才會「忍氣吞聲」。
「嗯。」她吻了吻他,「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麼都不在乎。」
「睡吧。」南風兮月扶著她躺下,傅瓊魚握著他的手,「你怎麼不睡?」
南風兮月脫掉鞋子,躺進了被子中,直到傅瓊魚睡著了,他才要起來,但傅瓊魚一直緊緊的抱著他,他一動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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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剛濛濛亮,一聲淒厲的叫聲劃破了天際,傅瓊魚蹭的從床上起來,南風兮月早已不在床上了。她聽到叫聲,抓著一件衣服就跑了出來,從寧也跑了出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