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婆婆,我又來看你了。」傅瓊魚坐在一邊自言自語,「對不起,我還是沒有能把北迫玄找回來。北婆婆,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他平安快樂。北婆婆,你看,花圃村現在又有人住了,他們都是琉璃仙境的老百姓,以後他們就是花圃村的村民。這裡終於又變成了一個熱鬧的小村莊,你高興嗎?」
噗通,五尾獸又從墳頭上滾下來,傅瓊魚拿著籃子走過去,五尾獸趴在地上看著她。傅瓊魚也給它的主人點了香,放了一個蘋果,還倒了一杯酒,然後又去給別的墳頭插香。五尾獸就趴在墓碑前,頭枕著蘋果,保持著老鼠的樣子,默默的呆著。
傍晚的時候,村子冒出的縷縷炊煙。傅瓊魚坐在房頂上,看著那裊裊炊煙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如病美人一般。殘陽如血,遠處的樹葉已經開始凋零。傅瓊魚砰著酒一口一口的喝著,五尾獸趴在她的身上。她的指端摸著五尾獸,爾後就倒了一杯酒給它。五尾獸也滋滋的喝得津津有味。
「呵,原來你也會喝酒……」傅瓊魚臉色微紅,看著演出飄渺的煙波,心中卻是愈發的疼痛,如同這酒上了腦袋一般,濃烈持久。她一直喝著,一直喝道了月上柳梢頭。喝得東倒西歪,五尾獸也喝得東倒西歪。傅瓊魚靠在房頂上,五尾獸呈大字型的躺在房頂上。傅瓊魚看著天空,天上的星星都在打轉,她繞著舌頭,推了推五尾獸:「溫漠在天上飛呢!溫漠,嗖的飛過去了!溫漠……呵呵,對了,他回家了。他和瀾依一起回家了。喂,溫漠,你過得還好嗎!」她沖天的一嗓子喊出來,衝向了天空,也衝向了整個村子。所有人都沉默著,最後還有人嚶嚶的哭泣著,慢慢連成了一片。
傅瓊魚直挺挺的躺在那裡,眼淚順著臉龐滑下,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你了嗎?
然後她的身子就朝房梁下滑了下去,衣服被人勾住,頃刻落入一個熟悉的懷中,傅瓊魚伸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把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衣服中。半面的銀質面具遮擋了他的容顏,露出弧度很美的下頜,還有明艷的唇。長長的髮絲只在發尾處繫了一根髮帶,閒散的撲落在肩上。白色的寬袖袍子,讓他比以往更加的飄逸。
南風兮月半倒在房上,被她猛然一撲,險些失了重力。他微起身,看著她緊緊的埋在他的懷中,南風兮月伸手揉著她的髮絲:「想哭就哭吧。」在他的聲音的誘使下,傅瓊魚先是溪水無聲靜靜流,接著就似暴雨襲來。那一夜,她哭得筋疲力盡。後來,聲音越來越小,便悶在他懷中不出來,慢慢的就睡著了。南風兮月歎了一聲抱著她飛了下來,轉身進了屋子。
傅瓊魚醒來的時候,南風兮月姿勢良好的睡在她身邊。她的鼻尖正頂著他的鼻尖。看他帶著半面的銀質面具,露出的下頜令人遐想。濃密的睫毛掃過她的額頭,帶著酥酥麻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