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漠!」傅瓊魚忽然向前,身體又似過電一般,她疼得慘叫了一聲,「溫漠!」溫漠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別動了,拴住你的是刺鐵,只要你動一下,渾身都如刺扎。就算你再喊,漠不會醒來的。」瀾依走了出來,傅瓊魚看著出現的瀾依,難以置信一般:「瀾依,是你?為什麼?你對溫漠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們抓來!」
「為什麼?」瀾依看著她,又走到了溫漠身邊,手指在溫漠的臉上擦過,「因為漠活不了多久了。」
「你說什麼?」傅瓊魚像被潑了冷水,不相信一般的看著溫漠,「你胡說,溫漠他……」
「所有人都知道他活不長了,只有你自己不知道!」瀾依生冷的打斷了她,瀾依摸著溫漠的眉毛,一字一頓的說,「漠的毒現在已經進入骨三分,我嘗試了所有的方法都不能救他。他本來就想這麼安靜的離開,囑咐我說,讓我永遠也不要告訴你,讓我隔一段時間就用他的筆跡給你寫信報平安。我從來見過我的漠這麼關心一個人,他至死也不想告訴你真相。現在你來了,他還是不讓我告訴你,你想過嗎,他每次都看著你和南風兮月親熱,他是什麼感受?你在幸福著,他卻一個人承擔著死亡的痛苦,即使不捨得,也要割捨對你所有的愛,還要違心的去祝福你。每一次,我看到他對你笑的時候,都會想,他的心會有多疼多疼,而你卻不知道,漠一直喜歡著你,他對你的喜歡絲毫不比南風兮月的少。漠陪了你這麼久,你卻最終選擇了別人。」
傅瓊魚看著溫漠,耳朵轟鳴鳴的,心也哄鳴鳴的。她的手指顫抖,心也顫抖。
在記憶的最慘烈處,她搬著花圃村的屍體,一具一具,溫漠躺在樹上只是冷眼旁觀,不知幾天,響起那個清的聲音:「你再去拖死人,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從那一刻起,她和溫漠就有奇妙的關係,她離開時,他跟著她,只說他死了,她會給他收屍。很奇怪的一個人,卻讓她同意讓他跟著,一跟就是幾年,這段漫長的歲月,讓她將溫漠當作了最親的親人,像哥哥一樣……曾經,她不記得什麼時候,楚殤也說,溫漠喜歡她。可她不信,還以為溫漠喜歡的是瀾依。
「溫漠,他還有多長時間?」傅瓊魚的心顫了顫問道。
「他最長只能再活半個月。」瀾依站起,又走到她面前,「可是你的血能救他,如果我要讓你死,來救溫漠,你願意嗎?」
「我的血?」傅瓊魚的臉慘白了一下,又看向溫漠。
瀾依抬起她的臉,看傅瓊魚的唇顫抖著:「你怕了嗎?漠為了你連死也不怕,你居然怕了。那你可知,你的血是百毒不侵的,只有漠換了你的血,才能淨化身上所有的毒。所以,我把你捉來了,我要用你的血來解溫漠的毒。結果就是,你必須死,我也不會讓溫漠知道你死了的。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你的夫君南風兮月被我困在了鳳凰琴內,若你救了溫漠,我就放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