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想到傷感的詩句?」南風兮月叩了她一下,將她好不容易凝聚的悲傷情緒打散,「那你說,你想到了什麼?」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歎,一生為一人……」南風兮月轉手間,手中便握了一把的花瓣,然後揚起,傅瓊魚看著交錯的花瓣,沒得迷離人的眼睛,她輕語:「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
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
溫漠遠遠的聽到她低柔的聲音,當花瓣滑過他的面具瞬間,從葉尖至葉脈迅速的結上薄冰,從他身邊滑過時,那冰又融化了。
他們……已經又成親了吧?
溫漠一路走出,連玉面都結上了冰,陽光照射之後,又迅速的融化成水。高大的樹木上,一顆粗粗的樹枝坐著一個紅衣男子,他正拿著從樹上掰下的一串絢爛的花,他的樣子被樹影遮蓋,看到溫漠走過,獨有的嫵媚的聲音響起:「看到自己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卻不久於人世,能這般放得下的果然……只有溫公子。」
幾道鋒利的冰刃瞬間射——了過來,冰刃擦過楚殤手中的花,花瓣被利落的切開,紛紛揚,落在了他的衣衫上,平添了幾分妖冶。
楚殤只坐在那裡,沒有躲開冰刃,冰刃直**他的肩膀,鮮血瞬間瀰漫。溫漠連看他也沒看,又往遠處走去。楚殤嘴中流出一絲血,從樹上翻落,地上有白色的花瓣,血順著他的手落在了花瓣上,染成了紅色。
楚殤靠著樹,喃喃念道,「一朝春去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溫公子已時日無多,還要做這君子幾時,她與喜歡的人纏綿萬千,你卻要獨自忍受死亡之苦。待你死後,她亦會把與你有關的過往全都拋諸腦後。溫公子,真的不介意嗎?自己承受一切的苦,卻給他人作踏板。」
溫漠像以前一般的離開,花落了一地,悲傷的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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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樹上,白衣飄飄,瀾依站在那裡望著溫漠遠去的背影,手指握緊了樹幹,眉眼間是痛與擔心。
瀾依轉頭凌厲的看向楚殤,瀾依翩然飛下落到了楚殤面前:「你若再說些讓漠傷心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楚殤的衣上混合著冰與血浸成的污漬,楚殤倚靠著樹悄然一笑:「讓他傷的話?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可傷的?」
頃刻,鋒利的冰錐子刺在楚殤的喉嚨間,冰冷的錐子尖刺出了一點血。楚殤依舊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瀾依看到他眼中的無所謂,瞬間又收了冰刃。衣衫飄闕,瀾依轉身離開。
「族長真的忍心,溫漠如此悲慘的死去?我有救他之法,不知族長是否有興趣知道?」楚殤捂著傷口,又吐出一絲鮮紅的血。
瀾依猛然轉過身:「你有救溫漠的方法?」
「是。」楚殤走過去,「族長為瞭解溫漠的毒,想必已經研究多年。那族長,可聽過換血之法?」
「換血之法?這是什麼辦法?」瀾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