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雨指指自己立刻就去了,沒多久送來幾套衣衫還有春天所穿的鞋來。武元也退了出去,夜城也拿著一套衣服出去了。傅瓊魚與南風兮月都換了衣服。除了長老和族長穿的是白色的外,村民穿的衣服還是五顏六色的。傅瓊魚穿著一身紅色的上好質地的衣衫,也涼快了不少。南風兮月則是白色的袍子。她替他整理好衣衫,南風兮月低謀看著她:「方纔,又在耍什麼小性子?」
「什麼小性子?」傅瓊魚低下頭,他的聲音響起:「抬頭看我。」
「看就看!」她挺起胸脯,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真有精神呢。
「方纔你又在亂想什麼?」他語氣清淡如常,她轉頭也語氣如常:「沒有,我什麼都沒亂想。」
「你方才是不是想,我並不是全部為了你而來,還是為了琉璃仙境的通道而來?」南風兮月一針見血,將她拉入懷中,「是,還是,不是?」
「是想過。」她撓撓頭,被他抓住,聲音又涼涼的:「想過?」
「就那麼……靈光一現而已!」傅瓊魚又堆砌起笑容,那靈光一現,直接導致她當著眾人的面「調戲」他。
「現在呢?」他微側頭,問她。
「現在……沒了。」傅瓊魚訕笑。
「為什麼?」
「你是我相公……就這麼簡單。」傅瓊魚用手指在他臉上畫出笑容:「我錯了。」
「那我現在說,我確實也是為了找琉璃仙境的通道來的呢?」南風兮月煞有介事的說,傅瓊魚瞪著他:「你騙誰?之前有花萱冷要帶我們來琉璃仙境,你就有機會,你自己都不來。」南風兮月勾/魂一笑,抱起了她,她摟著他的脖子:「你幹嘛,這是白天啊。」
「你不說困了?我抱你去睡覺。」他抱著她往床邊走,傅瓊魚道:「你不睏嗎?你陪我一起睡。」
「我看著你睡。」
傅瓊魚上了床,真有幾分困意了,南風兮月倚在床前,望著窗外那高大的櫻花樹,有花瓣飄了過來,再轉頭,傅瓊魚已經睡著了。南風兮月給她蓋上被子,又看了看外面,悄然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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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瓊魚腹部又鑽心一般的疼,連忙找出藥丸吃了下去,好一會兒才又恢復過來。她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卻是沒了睡意。休息片刻,傅瓊魚坐了起來,穿上了繡花鞋,拉開門,一陣風吹過,花瓣千千落落的飛下。她抬頭看著樹,想著曾經和溫漠、楚殤坐在上面的情景,只不過現在時過境遷,這樹已然開了花。
她走到樹旁,摸著這燦爛生花的樹,她的相公南風兮月又跑去哪裡了呢?因為剛才毒發,她才裝睡的,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他。
傅瓊魚伸手接著花瓣,溫漠,你還好嗎?
抬頭,在那層層疊疊的花海中,青衣、玉面,青絲三千,他倚在樹間,衣衫懶散,垂眼看著她。
「溫漠!」傅瓊魚喊道,無數的花瓣掉落,溫漠背著手隨著花瓣落下,站在了她面前,那一雙溫潤如玉的眼依舊清透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