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昏過去的時候,看到她流淚的模樣,明明是他利用她在先,他以為她不會原諒他了;再相見,他用那種極端的方式博得了她的原諒,也未曾想她會為他肯吃那蛇蠱。若是那個南風兮月也受了同樣的痛苦,她會不會甘願為他去死呢?
楚殤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了她面前,她枕著胳膊睡著,臉上還有著淚痕。楚殤坐在了她面前,也趴在桌子上看著她。
「南風兮月……」她囈語。
「如果換做是他,你是不是願意為他死呢?」楚殤伸手輕擦過她的淚痕,傅瓊魚就猛然睜開了眼,又盯了楚殤數秒,才抬起頭來:「楚殤?」
「你剛才不會把我看成南風兮月吧?」楚殤發酸的問道,傅瓊魚看到他好模好樣的坐在她面前:「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是你剛才把我又看成了北迫玄?」楚殤又問,傅瓊魚見他醒來又找茬,怒道:「楚殤!」
「何事?」楚殤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你說夠了嗎?他們明天就要帶我們走,還不知道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傅瓊魚惱怒道。
楚殤手拄著頭:「你不是想出去找他,這不正和了你心意?」楚殤似乎並不關心去哪裡。
「既然你醒了,我就走了!」傅瓊魚氣得站起身就往外走,楚殤的嘴角又流出鮮血,「為何,你就不說看到的人是我呢?」
傅瓊魚抬頭看了看月亮,她剛才一驚醒的剎那看到的是……北迫玄,有時還是分不清楚殤和北迫玄。北迫玄……你又究竟在哪裡,是否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呢?
傅瓊魚想到自己的肚子裡有個蟲子,疼得她幾乎死去活來的,她伸出手,只要用靈力就能逼出這蟲子吧?但,她也沒有把握。
第二天的時候,傅瓊魚拿了五尾獸放進衣服裡,和他們一起出發了。她雖然會騎馬,但騎馬的技術並不怎麼樣,所以楚殤和她騎一匹馬,楚殤並不知道傅瓊魚昨晚的蠱毒發作過,她臉色有些蒼白,因為睡眠不好,眼中有了血絲。可她卻像沒有沾染過任何污垢一般,始終能做到無愧於心。也難怪南風兮月、溫漠、甚至他……都為她動心。
傅瓊魚第一次來到印峰山莊外,山莊外是一片樹林,密密麻麻的,根本見不到盡頭一般。忽然,洪飛下了馬,走到一顆樹下,使用了一種奇怪的手法一打那顆樹,嘩啦一聲,傅瓊魚就看到壯觀的景象,有一排樹木自動後退,密密麻麻的樹林間很快就出現了一條路。
「這就是印峰山莊外的迷陣。」楚殤說道。
封休已經朝前而去,她和楚殤夾雜在一群人中,楚殤勒馬也朝前而去。
「你的傷,今天好些了嗎?」傅瓊魚問道,然後轉身看到他們剛走過的地方,又變成了茂密的樹林,將印峰山莊再次遮蔽,這種陣法她曾在電視上見過,未曾想到今天也能親身經歷。
「為我,你中了蛇蠱,我值得你這麼做嗎?」楚殤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