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殤又靠在枕頭上,斜睨著她:「你昨夜不是把解藥從我身上搜走了?」
「我說得是一次性能把她的毒全解的藥!不是你一粒一粒給她吃,說吃多了還會害死她的解藥!」傅瓊魚怒道。
「昨晚那瓶藥就是解藥,她只要吃十顆,毒就能全解了。」楚殤窩手看著自己的指甲道,「我不過是想困她幾個月,我也告訴她了,吃過十顆,毒解了,她就可以走了。」
「在昨晚之前,她吃了幾顆了?」花萱冷在騙她?
「六顆。」楚殤也老實作答。
昨晚,花萱冷才吃了一顆,一共吃了七顆,可她明明知道吃了十顆就解毒了,她為什麼要這樣,是真的對楚殤動心了,知道解了毒就不能跟在他身邊了,所以就不解毒了?
「解藥呢?」傅瓊魚伸手道,在他床頭搜著,昨晚她就放在了床頭,但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還在那裡了。
「若是她自願留在我身旁,我何必要給她解毒?」楚殤自然也是知曉的,閒閒靠在那裡,傅瓊魚向他伸手道:「她願意留在你身邊,是已經對你動了真心,寧願自己不解毒了。花萱冷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子,你怎這麼忍心待她?我知道你心裡有個叫阿若的女人……」手忽然被楚殤攥住,傅瓊魚看他又變得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是你那天發燒時自己說的。」
手又被鬆開,楚殤靠在那裡半晌沒說話,許久才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何會做小/倌嗎?咳咳……就是因為她,我與她一起從小長大,可謂兩小無猜,也曾山盟海誓,最後,她卻和別人成親了。」
「所以,你就……」傅瓊魚震驚道,知道他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感情,那感情必刻骨銘心,但他竟因此成了小倌,其情深可見一斑。
南風兮月是因珞煙嫁給了南風玄奕而改變,楚殤也因為一個女子嫁給別人而去當小倌,兩個人的經歷這麼的相似。
「所以,我就破罐子破摔,在她出嫁的當天,我成了小倌,把自己專門送給那些想要我的女人玩耍,我是不是不像個男人?」楚殤落寞一笑,那柔絲一般的笑容背後是無法言明的心酸吧。
「什麼啊,」傅瓊魚被他感動哭了,擦了擦眼淚,打了他一下,認真道,「楚殤,你是這世間最至情至深的男子,如果有人再被你愛上,一定幸福至極。」
「還會有人嗎?」楚殤又瞧著她一笑,「那就你吧。擇人不如撞人,我們也認識這麼久了,除了我的身份比那南風兮月差一些,但我也能讓你過得豐衣足食,暢快無比,瓊瓊為何要選擇他呢?考慮考慮我如何?」楚殤又握住她的手,深情默默的說,傅瓊魚見他又恢復平常的樣子,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道:「我一直把你當作妹妹。」
楚殤嫌惡似的甩開她,傅瓊魚忍不住笑起來,楚殤也笑了起來:「我是做小倌習慣了,有些話和行為改不回來了。可我也是一個男人,瓊瓊,你就能保證,如果我像溫漠一般,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呵護你,你不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