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從寧靠在楚殤身旁睡著了,花萱冷靠著從寧睡著了。白髮老者閉目養神打坐,宿雨也睡著了。只有溫漠和楚殤兩個人還清醒著。楚殤看了坐在黑暗一角的溫漠,又瞟了一眼馬車外你儂我儂的那二人,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像是自語:「這世間,果然情最傷人,也最誘人。」
見溫漠沒有說話,楚殤也不再說話,肩膀也是一痛,又想起那夜,五尾獸張著大嘴,露出尖銳的牙齒,那長長的爪子伸進他的皮肉裡,可他卻看到從傅瓊魚的手臂中出現的封印,她竟將五尾獸封印了。能將靈獸封印,本來就需要極大的靈力,而楚殤亦知傅瓊魚根本無半點靈力,那麼……
「抱得還真緊,就不嫌累?她可像一頭豬……」楚殤自語,拿了一枚銅錢朝外射了出去,被南風兮月一手接住,冷寒至極的目光射來,傅瓊魚也被巔得醒了,還靠在南風兮月的身上:「我怎麼就真睡著了?」
「我們要去哪裡?瓊瓊?」楚殤問道,傅瓊魚聽到楚殤的聲音,轉過頭,手還牢牢的摟著南風兮月:「去虞城,你們現在都受了傷,要先找個地方調息。」
瓊瓊?!
感覺到南風兮月審視的目光,與他相視,傅瓊魚才意識到不妥:「是他亂叫的。你累不累?我去馬車上吧。」
「瓊瓊,你不是說很喜歡這個名字?」楚殤又悠悠飄出來一句。
「我什麼時候說過!一直是你再給我叫!」傅瓊魚怒道,讓馬車裡的人都醒了,從寧也探出頭來,張著嘴巴:「小姐,怎麼了?」
「我在和你家小姐談情,去睡吧。」楚殤說道,從寧也習慣了楚殤對她家小姐的「調/戲」,哦了一聲,就要轉身繼續去睡,猛然意識她家小姐和王爺正在一起,立刻醒了,寒毛直立,楚殤是想害死她家小姐嗎!
「楚殤,你皮又癢了!」傅瓊魚被楚殤惹/火了,楚殤靠在窗邊,露出胳膊:「是癢了呢,你還不快下來幫我撓撓?」
忽然,那銅錢就照著楚殤的眼打了過來,楚殤一躲,銅錢劃破車簾直直的朝對面的溫漠而去,溫漠伸手夾住了銅錢。
王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楚殤一定故意要害她家小姐啊!上次在王府的時候,傅瓊魚差點兒被楚殤害死,現在又湊在一起……從寧感覺到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楚公子,你哪裡癢,我可以幫你撓。」從寧大義凜然的說話,讓夜城握住韁繩的手一緊,讓花萱冷也睜大了眼。
「心癢,別人若撓,會越撓越癢。我要睡了。」楚殤這麼鬧了一場,才覺得痛快了,又靠回馬車……睡覺。
可馬車內的人都被打擾醒了,傅瓊魚真想拿塊布把楚殤的嘴巴封死,大半夜的沒事幹就拿她開涮。現在好了,南風兮月還不知道又要怎麼「折磨」她。
「我想去馬車上睡。」傅瓊魚滿臉笑容,被南風兮月無情的打回來:「我懷裡還不如馬車舒服?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