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傅瓊魚猛然一喊,從她手臂出現一個巨大的光影,將五尾獸罩住,五尾獸發出痛苦的聲音,瞬間消失不見,在她手中多了一隻石化的老鼠。
傅瓊魚的力氣也用盡了,她昏倒在南風兮月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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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瓊魚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模模糊糊看到在破敗不堪的屋子裡站著兩個人,一人約三四十歲的樣子,一身月牙色的衣衫,衣服上用青絲繡著華麗的圖案,他下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而另一人背對著她,只有一身黑衣,隱約可見那人身形亦修長偉岸,鏡頭轉移,傅瓊魚就見背對著她的黑衣人拿著一柄長劍狠狠刺入了月牙色/男子的身體中,用粗嘎的聲音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她沒死,是她讓我來殺你。」
月牙色衣衫的人聽到這句話瞳孔一縮,緊緊握住了那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又將劍插進了幾分,他癡癡的笑著:「她恨我,我確實該死,你告訴她,是我對不起她……」
他慘笑著,直接按住劍刺穿了自己的身體,最後無聲的落在了地上。黑衣人低頭看了他許久,一隻老鼠忽然撲過去,那黑衣人一揮手,它被擊了出去:「畜生,還想為你主人報仇!」那隻老鼠噗通一聲落在了厚厚的白雪中,再也沒有動彈。
黑衣人彎腰從屍體旁拿起一個鐵盒,打開,裡面是一顆異樣耀眼的珠子,還有一方手帕,手帕上繡著梅花。黑衣人收了珠子,將鐵盒蓋上又放在了月牙色的人的旁邊,最後翻身離開……那只被踢到雪地裡的老鼠,直到晚上才解去渾身的鉗制,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怪物,渾身的毛被雪覆蓋,它在雪地裡嗚嗚哀嚎著。
『小五,明年我們去江京,我再也不想走了,是該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了。以後再找個母的和你配,讓你也成個家!哈哈!』大雪紛飛中,那月牙色的男子手執一柄長劍如蛟龍一般的飛舞,讓人眼花繚亂,五尾獸蹲坐在一旁,默默看主人發酒瘋……
傅瓊魚只感覺到了滿滿的悲傷,如那雪一般,瀰漫冰冷的她的心。
傅瓊魚眼角落下幾滴淚,手臂一陣痛,她從那鋪天蓋地的悲傷中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他們已經從花圃村出來了,回到了離花圃村最近小鎮上的客棧裡。她轉頭看到了南風兮月。他倚在床邊,靠著床頭睡著了。掀開被子,手臂上已經纏了一圈的紗布,也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他,在這裡待了一夜?
白色的衣衫上沾了不少的土,連臉上也有一些。那俊美的五官被長長的髮絲遮蓋,露出半面美人妝,修長的劍眉輕籠,似是覆蓋了一層的憂雲。傅瓊魚起身,用手指將他額頭上的土擦掉,就被他握住了手,一雙美眸睜開,南風兮月將她抱到了懷裡,聲音帶著一些嘶啞:「好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