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兮月的目光不禁銳利了幾分,扯了一件女子衣服過來。他又伸手將她滿是血的衣服要脫下來,傅瓊魚模模糊糊感覺又有人再解她的衣服,她睜不開眼,只能在昏迷中掙扎著:「別碰我!別碰我!」
「是我,別怕!」南風兮月又將她摟入懷中,她還在掙扎:「不要碰我!」她的眼中流出了淚,滿臉的痛苦與驚懼。南風兮月心中一擰,揉著她的長髮,側頭便吻住了她的唇。
數月的思念都化成了此刻的纏綿,他輕柔的吻著她,襲入她的唇中。
南風……兮月……
那熟悉的味道闖進來,竟一絲絲的化解了她的心中的恐慌,她揪著他的衣服,臉上的痛苦也漸漸平復。
南風兮月離開,看她神色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又抱著她呆了一會兒,才又繼續給她換/衣/服,她猛然又攥緊他的衣衫,卻恍惚知道是他,手中也漸漸鬆開。
她嬌軟的身子貼著他的身體,南風兮月屏住呼吸,快速的給她換好了衣服。她如同一個木偶,被他這般的折騰著,最後又倒在他身上。
一入相思門,便知相思苦,他輕撫她的臉龐,心底的柔軟無限的擴大。
自將所有的歌姬趕出王府,除了傅瓊魚,南風兮月再也沒有碰過一個女人。這三個月更是深居簡出,過得食不知味。一開始的時候,還有從寧寄來的信,告訴他,她現在在哪兒,經歷的了什麼。
從那之後,從寧的信就成了他最大的牽掛,他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可後來從寧的信忽然沒了,他也猜到定是她發現了從寧給他暗暗通信,定是說與他在毫無關係,不讓從寧給他通信了。
那之後的日子過得更是索然無味,像是她一離開,便帶走了他所剩下無多的快樂。
南風兮月靠在樑柱上,一直凝視著她熟睡的臉龐。他以為,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即使有過交集,也被他親手掐斷。她決絕離開,他亦放手。
可是這三個月才知,她走得乾脆,他放的乾脆,可她留下的,卻是讓他無法抹掉。不知何時,記憶裡就有了她,回到王府,便會想起她,想起那為數不多的快樂日子。
他傾身又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久久未曾離開,他不知自己是何時再也放不下她了,只是他徹底明白,珞煙已經成了過去,再也回不到的過去。而傅瓊魚離開的這些日子,他對她的思念愈發的強烈、持久,有時甚至一半天都在反覆的看從寧寄來的信,似是想要從信裡把傅瓊魚看出來。
人,往往只有失去過,才知道珍惜。他深深的體會到了失去她的滋味,如今,失而復得,他不會再讓自己失去她一次,不管她現在是多怨他,多不想和他有關係,他這次都不會再放手!
南風兮月抱著她靠在柱子上也漸漸睡去。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傅瓊魚像是做了一個極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