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漠點了楚殤和蘭香的穴道,又給他們餵了兩粒治療內傷的藥。傅瓊魚看他也吃了一粒,擔心又起。她吭哧吭哧將楚殤和蘭香弄回蘭家。傅瓊魚有些擔心從寧半夜發現她不見,會不會以為他們都被吸血鬼捉走了?
蘭香的奶奶已經眼瞎了,聽到了動靜出來,傅瓊魚說了一些話,又扶著蘭香的奶奶回去。再出來時,屋內只剩下楚殤和蘭香。她試了試楚殤、蘭香的氣息,都已經平穩均勻了。
傅瓊魚又來到院子裡沒有看到溫漠,而院子裡長著一顆茂盛的柳樹,她走過去就看到溫漠又倚在樹間:「溫漠,你還好嗎?」
溫漠沐浴在月光下,倚靠在樹上,一條腿搭在樹間,低頭看著她,將又要流出來的血嚥回,聲音維持著正常:「我沒事,他們怎麼樣?」
傅瓊魚歎了一聲:「楚殤和蘭香都還沒有醒過來。溫漠,你真的沒事?你下來讓我看看。」
溫漠從樹上輕巧的落下,月光依舊溫柔如水,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傅瓊魚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依舊很涼,又攥攥他的手,比平時更涼,溫漠淺笑:「你查出什麼來了麼?」
傅瓊魚也知道自己什麼都看不出來,她只是很擔心他:「我是擔心你啊,你到底有沒有受傷?我看你也吃了藥……」
「方纔是我運功過多,只需要靜養幾日就好。我有些累了,要運功打坐,你先自己呆著。」溫漠又飛上了樹,隱匿在柳葉間。他低沉的咳嗽了幾聲,嘴角最終流出黑色的血來。
傅瓊魚聽到他低咳,知道他其實還是受了內傷,微咬住唇:「你還騙我,你根本就受傷了。楚殤這次帶了不少藥出來,他那裡一定有治療內傷的藥。」
溫漠不再說話,傅瓊魚也不敢去打擾她。她坐在台階上,看著皎潔的明月,許久才聽到樹上有些動靜。
「外面冷,你還是去屋裡呆著。」溫漠的聲音從樹中傳來,傅瓊魚屁股都快坐成了兩半兒:「你現在怎麼樣?」
「好多了。」
聽他聲音很正常,她的心情也放鬆了一些,凝思問道:「溫漠,你說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溫漠也靠在樹枝上,隔著樹葉望著樹下的她,目光柔和:「他帶著面具,自然是要隱藏身份。他所吹的是『鎖獸曲』,這種曲子只有馴養靈獸的馴獸師才會,他應該是一名馴獸師。」
「馴獸師?」傅瓊魚知道這個世界裡有靈者和馴獸師,靈者是會各種異能的人,靈獸則是生活在這裡的異獸,因為具有不同的戰鬥力而被一些專門馴養靈獸的人追逐、喜歡,但靈獸並不常見,馴養靈獸的人既為馴獸師。
「那小豐?」傅瓊魚又問。
「他就是在等小豐異化成獸,只怕小豐並非被吸血鬼所咬,而是吸血獸所為,所以小豐才會變成怪物。」溫漠開始運功,依舊壓制不住體內翻騰的血液。
「就是說,小豐再也不可能變成人類了。」楚殤倚在門口說,一手拍著胸口,咳嗽了幾聲罵道,「格老子的,疼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