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瓊魚連忙行禮:「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免禮吧,本宮來幫你如何?」珞煙彎身就要撿起錘子,傅瓊魚攔住她道:「這等活兒,皇后幹不得。」
「如何幹不得?你能幹得,本宮也能幹得。」珞煙吃力的拿起錘子,一用力砸下去,錘子拋了出去,險些砸到人,眾人皆是一驚,那些夫人小姐一看皇后竟如此,都圍了過來。
「皇后娘娘,還是讓臣妾一人來吧,臣妾曾做過這樣的活。」傅瓊魚一見那些人都看向這邊,連忙說道。幾個女子又都來行禮,珞煙終是離開。傅瓊魚才鬆了一口氣,又拿起錘子又用力砸,將木掀砸進了土中。
到了晚上的時候,傅瓊魚簡單吃了一些,掀開帳子,看到南風兮月依舊在外面忙碌著,她只覺得越看他越好看,不管近看還是遠看,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何況南風兮月本來就個妖孽。
傅瓊魚呆得發悶,外面下過雨的天氣的很好,她偷偷溜了出來,只想找個空曠的地方大叫幾聲。沒走多遠,肩膀忽然被人一拍,她嚇了一跳,傳來珞煙的聲音:「是本宮。」
「皇后娘娘?」珞煙做了一個噤聲,與她一點架子都沒有,似乎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珞煙拉著傅瓊魚走遠了一些,避開了侍衛,兩個人站在一片黑暗處,傅瓊魚道:「娘娘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娘娘這樣與臣妾出來,怕是有人會著急的。」
「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難得陪皇上出來一次,你知道本宮有多久沒有出來了嗎?久到本宮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珞煙看著天空,「本宮其實很羨慕你,自由自在。」
「是皇后娘娘把自己困住,他也被你毀了,皇后娘娘又怨得了誰?」傅瓊魚直截了當的說,珞煙許久未語,淒涼的一笑:「你說得對,這一切其實都是本宮的錯。」
「娘娘還是回去吧,更深露重,娘娘的身子會吃不消。」傅瓊魚還是沒有再說出殘忍的話,畢竟她不是當事者,或許換了她,她也會像珞煙一樣這般選擇,只因為其中牽涉親人與家族。
珞煙回答得有些落寞:「王妃就不能否陪本宮呆一會兒?」
其實,珞煙不是一個壞女人,只是她自己想到南風兮月這四年的變化,心中鬱結難舒。
最終,傅瓊魚又找出兩個小凳子偷偷摸摸出來,兩個人坐在離營帳稍遠的地方皆抬頭望著暴雨後的滿天星斗。
傅瓊魚看著牛郎織女星,念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珞煙沉吟,似是回憶,「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跟著父親參加皇宮的宴會,我看到他披著雪白的狐裘,整個人被狐裘包裹,一身的素白,眉眼冷清,似乎對什麼都不屑一顧,那時他讓我很好奇,開始的時候,他並不理我,是我一直糾纏他,他才給我一點好臉色,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