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橋殘雪》,很憂傷的一個名字吧?」
「一般,你還會唱別的曲子嗎?」他看她實在不適合「憂傷』這個神情,打擊她道。
「南風兮月,你沒有音樂細胞,這首歌怎麼一般了!聽著,這首叫《明月幾時有》」,傅瓊魚一邊搖頭一邊唱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抵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偏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首怎麼樣?」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他念道,傅瓊魚只覺得這句詞從他嘴裡念出來就格外有感覺,「有詩意。」
「古人念詩就是有派頭、有意境啊。」她嘀咕一句。
「在說什麼?」
「南風兮月,你也給我唱一首。」
「不會。」他直接吐出兩個字。
「真不會假不會?王爺是不是五音不全,一唱就掉下一群烏鴉?那就算了,我可以諒解,真的可以諒解。」她一副很體諒的樣子。
忽然,南風兮月就開腔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他竟把《明月幾時有》一個字不落的全念出來,比她唱的還好聽,蘇軾聽了一定會被感動的從棺材裡爬出來。
傅瓊魚靜靜的聽著,南風兮月念完:「本王念的比夫人唱的還要好聽。」
啊!他臉皮夠厚的!
南風玄奕也看到南風兮月騎著馬帶著他的王妃,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嘴上浮上冷笑,這麼快就變心了?他的皇后看到了會是什麼滋味?
行了大半天,終於到了獵場,那裡已經建造好了營帳,旌旗獵獵,遼闊的視野,傅瓊魚只覺得從內到外的舒服。
皇家圍場中人聲鼎沸,人影穿梭,數百名御林軍腰挎大刀,英姿颯爽的站在那裡。
「在營帳裡等我回來,別亂跑,這裡雖然沒有猛禽,但也可能有毒蛇之類的出沒。」南風兮月叮囑道,傅瓊魚知道應該像那些女人乖乖等在那裡,但和那些古代的淑女站在一起,她寧願一個人待著:「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一點兒。我們就是出來玩的,我不指望你拿個什麼第一,別硬逞能,否則你受傷了,我不會背你回去。」
南風兮月嘴角染出一個笑容,知道她在擔心他,抬手揉揉了她柔軟的頭髮:「等我打只熊回來送給你。」他轉身離開。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家在擔心你啊!」最後一句,傅瓊魚只說給自己聽了。
鑼鼓聲響,眾人齊聚觀禮台,皇上與皇后已經端坐在觀禮台上,王孫將相已經換上了騎馬裝,皇帝在上面環視了一圈說道:「今日朕與諸位愛卿一起狩獵,諸位愛卿都要拿出真本事,打獵頭名者,朕有重賞。」眾人一齊跪下說:「吾皇萬歲,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