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又走錯房間了嗎?」傅瓊魚背對著他,輕聲問道。
「沒有。」南風兮月這次沒有再逃避。
「那……」她攥緊了被子,「吻我也不是看錯了人?」
半天沒聽到回答,傅瓊魚一會兒就聽到了他的呼吸聲,轉過頭,他已經睡著了!燭光影射,半面美人妝沉在昏暗中。傅瓊魚盯著他良久,最後又側過身對著牆。
南風兮月睜開了眼,在黑暗中望著她。
吻她,沒有看錯人,雖是怒氣沖沖卻也有著情不自禁的成分。自從珞煙嫁給他皇兄後,他整日沉醉在溫柔鄉,犬馬聲色,生活糜爛。和那些女人也從來都是直奔主題,一次次的買醉,卻無法遏制內心的傷痛。
他有多久已經忘記了這種心悸的感覺?又有多久忘記心還是在跳動的,原本以為早已變得麻木。不想,有一天發現自己還會因為另外一個女人而心動,還會情不自禁。
或許,從她嫁過來,他知道她就是四年前的那個少女之後,早已將她和別的女人區別開來;知道她是假的,應該將她逐出王府,更應該讓他那個皇兄治傅家的罪,但他沒有;知道她嫁過來另有所圖,只讓她另有所圖,而不去過問;如今,因為她去流觴閣而怒氣大發;所有的,都是他的意外之舉。偏偏這「意外之舉」,往往就是內心最直白的表示。
傅瓊魚清晨醒來時,南風兮月已經走了,真把她這裡當成旅店了?想來就來,說走就走!
「小姐!」從寧一看到她醒了,撲過來抱住她,一邊哭一邊說:「小姐,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讓王爺懲罰你!」
「從寧,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你看我哪裡受傷了!」推開從寧,她受不了這種哭哭啼啼,好像生離死別似的。
「小姐,你不生我的氣啊?」從寧還抽噎問道,傅瓊魚戳了她一下:「我要氣,早就被你氣死了。對了,流殤閣怎麼樣了?」她記得離開時,南風兮月下了一個命令:砸、封。
「我也不知道。」從寧搖頭。
想到那叫楚殤的男子被南風兮月刺了一劍都沒事,而且被南風兮月掐著脖子的時候還不忘調戲她,這樣的人渣是死不了的。可這世間怎麼有那麼長得像的人呢?
「小姐,你的刺繡已經晾乾了。」從寧把刺繡還給她,傅瓊魚接過來,刺繡上已經起了一些毛毛,摸著北迫玄的樣子:「你究竟在哪裡呀?」
是否,該走了?
越在這裡,越不走,越是容易貪戀上這裡的生活和人,而她根本就是個冒牌貨,也根本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裡……
正想著時,忽然門被推開,夢琪、小容跑了進來,撲騰給她跪下:「王妃,求求你讓王爺留下我們,我們願意做丫鬟、做奴婢!」
「是啊,只要讓我們留下來,我們願意做丫鬟、婢子!求王妃替我們說說情!不要讓王爺趕我們出府!」夢琪、小容不斷的磕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