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瓊魚臉色愈發蒼白,肩膀一痛,雙肩包又落在地上,搖搖晃晃幾欲摔倒。溫漠扶住她,她一頭靠在了溫漠的身上,帶著虛弱的笑容:「我以為你離開了呢。溫漠,你回來,真好。」
溫漠,你回來,真好。
他的心臟猛然一跳,很久都沒有這般強烈的跳過,似是被人注入了大量的內力,卻比內力更讓他心底異樣。
隨即溫漠看到她的衣衫後背站著點點的血跡:「你的後背怎麼了?」
傅瓊魚撐起疼痛站好,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受了點傷,不礙事。」
她的笑容又如火焰一般燃燒著他的心口,溫漠忽然才發覺,僅僅幾天的時間,這個少女已經在牽制他的感情,而他最不想要的就是感情的牽制。
溫漠退後一步,再次變得清冷:「上去吧。」
「嗯。」傅瓊魚又要拿起雙肩包,溫漠已經拿了過去,走在了前面,她跟在了他後面。
到了房間,溫漠也沒有再責怪他,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溫漠的忽然轉變,讓傅瓊魚一怔。他,生氣了嗎?傅瓊魚依舊趴在床上,不能動彈。連飯也是小二送上來的,卻不見溫漠再來看她。
傅瓊魚又是艱難起身,剛坐下,就有人敲門。傅瓊魚去看門,看到的是一個姑娘。那姑娘伶著一個葫蘆,看到她說:「原來你在這裡,讓我找了好半天。」
「你找我?」傅瓊魚確定自己不認識她,問道。
「就是找你。你不是受了劍傷?昨夜是我爹爹治好了你,你的同伴讓我每天煎好藥給你送過來。我剛才去你住的客店打聽,才知道你來了這裡。」那姑娘伶著藥說。
「我的同伴?」傅瓊魚略驚訝,是那個玉面男子?他竟然還囑咐人給她專門送藥?傅瓊魚心底生出一絲溫暖。對了,他說過,會有大夫來替她換藥的……他心腸其實還是不錯的。
這時溫漠也打開了門,傅瓊魚看了看他,隨即拉著那姑娘進來:「我們進去說。」門隨後關上,溫漠站在門外,心中又生異樣,看著那緊閉的門,竟不是滋味。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個房間?他……怎麼樣?他又去找過你們,讓你給我來這裡送藥?」傅瓊魚支吾問道。
「我一扇一扇門敲的啊。」那姑娘回答,「什麼他怎麼樣?你的同伴昨天給了我爹好多銀子,讓我天天給你熬藥、送藥。」
傅瓊魚沒探聽到情況,心中有些失望。那姑娘將葫蘆打開,又向小二要了一個碗,將熬好的藥倒在碗中,傅瓊魚喝了下去。送走那姑娘,傅瓊魚就又看到了溫漠,他打開門站在門前,傅瓊魚想到大夫說得話,溫漠身中劇毒,命不久矣……
溫漠坐在桌子前,看著她吃飯,傅瓊魚被他盯著不舒服,又看他只喝了幾口粥,伸手就給他夾著菜:「怎麼不多吃一些,你體質那麼涼,一定是缺營養鬧的,快吃。」很快,溫漠的米飯碗裡就被她加滿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