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漠是被電暈了,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她必須還要走,去找客棧,在天黑前找到落腳的地方。傅瓊魚將馬牽了過來,將溫漠扶上馬車。看那奪目的太陽,她搬了兩罈酒到車上,又把遮陽傘放到溫漠的頭上蓋住,牽著馬車離開。
一路往前走,又下了山,還是沒有見到人影,溫漠依舊昏睡著。走了一段時間,就看到有個人蹲在路旁。看到傅瓊魚拉著輛馬車下來,眼睛都直了,跑了過來:「你們是從哪裡過來的?」
「山上。」
「你們沒遇到打劫的?山上有一對黑白雙煞,專門打劫,你們怎麼過來的?」那個人一直張望著問道。
「哦,那對煞煞已經被我捆結實了,我正想下山去報官。那麻煩你去報官吧,我還要去趕路。」傅瓊魚拉著馬車繼續往前走。
「你說得是真的?那黑白雙煞真被制服了?」
「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我現在就去報官!現在好了,終於能進花圃村了,不知道我舅舅他們怎麼樣了。」那人念叨著。
傅瓊魚站住,轉頭:「你是要去花圃村?」
「是啊,前兩天土匪又來了,我們村也遭了殃,現在不知道花圃村怎麼樣了。這兩天又下暴雨,把路給堵了,這是通往花圃村的另一條路,卻有黑白雙煞擋路,捕快衙役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沒人敢拿他們。現在終於能上去了,不知道我舅舅怎麼樣了,他一個人生活在花圃村。」那人念叨著。
「不用去了。花圃村的人都死光了,我就是從花圃村來的。」傅瓊魚目光一暗,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花圃村的人都死光了!」那人一聽,抓住傅瓊魚問道。
「他們都被土匪殺了,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想到那滿地的血腥,傅瓊魚握緊了馬的韁繩。
那人臉色一變,撲騰跪在地上:「舅舅,我的舅舅啊!」
「那些土匪在哪裡,你知道嗎?」傅瓊魚走過來問。
「他們住在五十里外的鳳華山,只要沒了吃的喝的就來打劫!舅舅,舅舅!」
傅瓊魚牽著馬卻繼續往前走,將那人的哭喊拋在了後面。她來到了一個村鎮,這個村鎮也到處都是破敗之景,有女人抱著孩子哭,地上的血跡在陽光下照射下已經變得乾涸。
傅瓊魚拉著馬車來到名字為「一家客棧」的客棧前,小二正站在門旁歎氣:「哎……」
「小二,打尖住宿。」傅瓊魚說,小二嚇了一跳,轉身:「客官,我被您嚇死了。」
「這個村子也被土匪打劫過?」傅瓊魚看到的都是滿目瘡痍。
「是啊,他們搶完東村搶西村,無惡不作,能搶的都搶,村裡的女人都被他們搶光了,人也要殺沒了。如果不是我那天躲在柴火垛裡,我今天也不會站在這裡。公子,我把你的馬牽後院去。」小二牽過傅瓊魚的馬說道。
「等等,車上還有人呢,麻煩你先幫我把這個人扶進去。」傅瓊魚拉住車,拿過遮陽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