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東西是什麼?」青衣人此刻也免不了好奇問道。
「手電。」傅瓊魚回答,一直往前走。
「手電?」青衣人眼中對傅瓊魚感到愈發的奇怪,但也不問了,跟著傅瓊魚漸漸就走了出來。
「我們出來了!」傅瓊魚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五臟六腑也似乎清爽了許多,轉頭看到青衣男子揚手遮擋著日光。
「你叫什麼名字?」傅瓊魚看著這個陌生的男子問道。
「溫漠。」溫漠退回的洞裡,似乎不太喜歡陽光的照射。傅瓊魚見此,想到這幾日見他都是在夜晚,便從書包裡拿出了遮陽傘,走過去遞給他:「這個給你,這叫遮陽傘,可以遮蔽日光,這樣用。」傅瓊魚解開的套,一按傘的開關,遮陽傘就打開了。溫漠再淡定,也被嚇了一跳,看著傘下面的那個少女,臉上的血跡已經洗乾淨了,雖然經歷了那麼多的死亡,身上卻依舊帶著陽光的味道。
她把傘遞給他,溫漠也沒有拒絕,拿過了傘,一股冷氣就襲來,讓傅瓊魚渾身略冷。傅瓊魚心下奇怪,也不敢多問,向他學著古人抱拳行禮:「多謝你救我一命,現在我要去找人了。如果哪天還能遇上,再把酒言歡!兄台,保重!」
傅瓊魚說得瀟灑,轉身要走,又站住。她從身上拿出一些銀兩,握著溫漠的手,就覺得他的手也冰涼異常,將銀子放在他手上,再次抱拳,行了一個90度大禮:「兄台,告辭!後會有期!」
傅瓊魚轉身就走了,溫漠握著還有餘溫的銀子,眉角再次染上笑容,握著傅瓊魚送給他的遮陽傘就出來了,果然遮住了日光。這傘是一把粉色的遮陽傘,傘上有著花邊,質地輕巧,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用的。溫漠轉了轉傘,拿著遮陽傘就跟在傅瓊魚身後。
傅瓊魚感覺到溫漠跟在她的後面,不過剛才都說告辭了,不能再回去說告辭了吧?往前走吧,前面就是岔路口,應該就是分道揚鑣了。
傅瓊魚也不知道去哪裡,迫玄曾說,左邊通往虞國,右邊通往龍語國。北婆婆臨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只留下一塊玉珮。玉珮上什麼都沒有,只刻著一個玄字,是迫玄的「玄」。
天大地大,又從何找起?但,她已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北迫玄,那……先去虞國吧。傅瓊魚走向右邊的路,通往虞國國都的路。
傅瓊魚一路走著,陽光越變越強烈,照得她汗水直流,她又從包裡拿出太陽帽,想起了北迫玄。當時她把書包藏在了北婆婆的櫃子裡的最下層,只拿著太陽冒出來,迫玄一直圍著她問那是什麼帽子,直到她給他戴上,翻了白眼:「太陽帽,知道了吧?」迫玄摸著帽子:「這帽子真奇怪,怎麼頭頂是空的。」傅瓊魚想到這裡笑了起來,眼淚也不住流出來。在這裡的三個月,比她在現代的20多年都快樂,可是為什麼好人沒好報?